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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2:42:11 作者: 爾嶼
吳嬤嬤:「我在外面等王妃。」
吳嬤嬤一走,紫檀扶柳姝妤下床,道:「姑娘昏迷時,翊王殿下一直守著床頭,是剛被聖上傳入宮的。如今姑娘醒了,輪到姑娘入宮了。」
紫檀的稱呼全變了,加之吳嬤嬤的出現,柳姝妤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們知道我與蕭承澤和離的事情了?」
紫檀搖頭,「不清楚,是山嵐告訴奴婢的。翊王殿下走時帶了姑娘的和離書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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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在山崖,不僅僅是蕭承澤一人,無數羽林軍都看見了蕭承稷當著蕭承澤的面抱走柳姝妤。
那是蕭承稷的弟媳呀。
蕭承澤想也沒想,會昌王府拿了柳姝妤早前寫的字據傍身,一刻都不曾耽誤,急匆匆去了皇宮狀告。
蕭承澤在想,今夜就是他翻身的機會,他要好好把握住。
「兒臣沒想到三哥竟作出這樣的事情。姝兒是他弟媳呀!他怎能指染?!在懸崖邊上時,三哥直接將昏迷不醒的姝兒抱起,去了翊王府!」
蕭承澤在景帝面前狀告,甚至往這件事上再添把火,「成婚後,兒臣總覺三哥看姝兒的眼神不對,竟沒想到還有更違背德行之事。兒臣昨個深夜瞧見三哥從姝兒房中出來,兩人……」
蕭承澤的話止住了,甚至還在景帝面前故作一副顏面盡失的模樣。
景帝聞言,面色難看,處在發怒的邊緣。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作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他甚至都打算將皇位傳給蕭承稷了。
景帝忍住怒氣,速速傳蕭承稷入宮覲見。
蕭承稷被內侍領著來到養心殿,瞥見蕭承澤臉上時隱時現的得意神情時,大抵已經猜到了等下要發生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
蕭承稷跪下行禮,但景帝並沒有讓他來的意思,他也就只好在地上跪著。
正巧此刻崔皇后聞訊趕來。
瞧見殿中陰沉又劍拔弩張的氣氛,崔皇后去到景帝身邊,試圖勸道:「陛下,先別動怒,先聽聽當事人怎麼說。」
景帝的怒氣被崔皇后安撫住了些,利眼看向蕭承稷,正聲道:「你說,你跟姝妤那姑娘,怎麼回事?」
蕭承稷坦言:「如今日眾人在懸崖邊看到那般,兒臣緊張柳姝妤,擅自將昏迷不醒的她帶回王府。」
蕭承澤不忘火上澆油,硬碰上蕭承稷指責,「三哥,姝兒是我的妻子呀,是你的弟媳!你怎麼能對姝兒有了那心思呢!」
「妻子?」蕭承稷凝眸,看向蕭承澤,這個口口聲聲裝受害者的陰險小人,「可我怎知曉,你早就和柳姝妤和離,她也早就不再是昌王妃。」
崔皇后驚訝,「什麼?和離了?」
蕭承澤聞言,看著蕭承稷,他就知道蕭承稷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藉此來脫身。
可惜不巧,他預判了蕭承稷的預判。
蕭承澤心里正得意,蕭承稷終於進了圈套,「什麼和離?三哥你在說什麼。無憑無據,三哥莫要為自己開脫就隨口亂講。」
和離書已經沒了墨跡,成了廢紙一張。
蕭承稷不中圈套,誰中?
蕭承澤仍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看著他精心準備的一出好戲上演。
這廂,蕭承稷從懷裡拿出兩張和離書,呈了上去,「一式兩份,一份是柳姝妤給兒臣的,另一份,兒臣承認這是兒臣的不對,偷偷從昌王府竊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
蕭承澤有些慌亂,便下意識摸了摸袖口,當摸到袖中的信紙後,心情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什麼叫,他竊了出來。
可蕭承澤入宮時,明明是將匣子裡的白紙和柳姝妤親手寫的字據一起拿走了。
景帝拿著兩份一模一樣的和離書細看。蕭承澤的字跡景帝認識,和離書確實是蕭承澤親筆所寫無疑,而兩人和離的日期就在從避暑山莊回來後。
蕭承澤窺了眼,發現景帝手裡的兩張紙上都有字。
他慌了神,面色驟變。
景帝手裡的和離書有字,那他從匣子裡拿出來的白紙又是什麼?
他是用烏賊汁寫的呀,字跡也是他看著減淡的。
忽然,蕭承澤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蕭承稷的局。
他才是入局之人,這一切都是蕭承稷策劃引他入的!
「如父皇所見,兩人早已和離。兒臣恰是在和離之後,與柳姝妤有了往來,一切與她無關。」
蕭承稷道:「今日在懸崖,她頭磕出血來,兒臣心急,才將人帶了回翊王府。」
蕭承澤意識到中了圈套,他不可能再拿和離的事情來對付蕭承稷了,多說無益,只會讓景帝從話中探到他的心思。
蕭承澤道:「可你也不能和她往來!畢竟是你曾經的弟媳!三哥是早就生了心思嗎?為何在我剛與姝妤和離,三哥就和她有了往來?」
話音剛落,內侍來報,「陛下,娘娘,吳嬤嬤領了昌王妃來。」
景帝被蕭承澤吵得頭都痛了,指腹按了按額頭,吩咐道:「傳。」
柳姝妤進殿,走到蕭承稷身邊,同他並肩跪下,「臣女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