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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8:14 作者: 春風榴火
    程遇揚著眉毛怪異地盯著陸蔓蔓:「幹嘛突然說這種話。」

    「唉。」她嘆息,鬆開單槓,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坐在草地上:「就當我胡言亂語。」

    「不介意,跟我講講?」

    程遇坐到她身邊,用手肘蹭她:「男女之事,雖說沒見過豬跑,但總歸比你這丫頭懂一些。」

    「是麼。」

    陸蔓蔓醞釀了一會兒,還是將剛剛喬星野電話里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程遇聽。

    程遇聽完陸蔓蔓和喬星野的故事,說道:「他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應該是出於好心,要提醒你,為獅虎隊的到來,早作準備。」

    陸蔓蔓撇嘴:「沒這麼好心,他就是為了譏諷我。」

    「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程遇沉吟片刻,說道:「我猜是因為作為w的你,太強了,這樣的強勢讓男朋友感覺到壓力倍增,所以他才總是喜歡譏諷你,打擊你。」

    「過去他講話什麼的,也總是喜歡懟我,說總有打敗我的那一天。」

    「這就對了。」程遇說道:「男生嘛,總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弱,最好是能夠崇拜自己,滿足他們自大的欲望。可是你啊,w你太強了,所以即便是剛剛他好心打電話來提醒你,卻也總是克制不住,甚至言不由衷,要說一些傷你自尊的話。」

    陸蔓蔓連連搖頭:「男生真是奇怪的生物,自大,狂妄,遇到不想承認的事,就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沙土裡。」

    「所以啊,我們一定要爭氣。」程遇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成績,狠狠打那些自大狂的臉。」

    「嗯!」陸蔓蔓攥拳:「看來是要拳頭教做人了!」

    「不過...」程遇話音一轉,嘴角漾起一抹捉狹的笑意:「我覺得,如果你在前男友跟前,能有在原修身邊十分之一的小鳥依人,估摸著你倆不至於到今天這地步。」

    「所以有時候遇到對的人,一切都會不一樣哦。」

    第70章 小鳥依人

    對於小鳥依人這個說法, 陸蔓蔓表示不能接受。

    她和原修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純革命友誼,無添加無污染無公害,所以用原修來和渣前男友進行類比,陸蔓蔓絕對不接受。

    哼, 男友算什麼, 隊友兄弟那都是過命的交情, 搜不到物資的饑荒時刻能同吃一碗飯,條件艱苦甚至還能同睡一張床。

    男友如衣服,隊友如手足。

    大巴車搖搖晃晃走在霧氣繚繞的盤山公路。陸蔓蔓倚靠著原修寬厚的肩膀打瞌睡,感覺稍微有點硌。

    於是她腦袋下滑, 滑到他手臂位置。

    蹭來蹭去,還是覺得不舒服, 這男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比較柔軟的地方麼?

    抬頭,見原修閉著眼睛,也在小憩。

    陸蔓蔓輕輕將他的胳膊撈起來,小腦袋使勁兒擠到他胸膛位置, 讓他的胳膊給她作了靠墊。

    還是不舒服!

    平時練這麼多肌肉,都沒有糯糯的肥肉給她當靠枕了!還是去找柔軟的程遇小姐姐,小姐姐還軟軟的大胸給她靠呢。

    察覺到女孩在他胳肢窩下頂來頂去,原修睡意漸漸被驅散了,索性直接將她攬過來, 把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位置,嗓音慵懶:「這樣舒服了?」

    陸蔓蔓抬頭,見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長長的睫毛覆著眼瞼,呼吸寧靜。

    這個姿勢的確舒服,因為大腿上的肉稍微要多一點,她閉上眼睛,後腦勺往裡面蹭來蹭去,想找最舒適的位置睡覺。

    碰到敏感了,偏偏她就覺得那裡軟,一個勁兒往下壓。

    「要是再不消停,我就把你扔出窗外。」

    「唔。」陸蔓蔓不動了,像貓咪一樣靠在他的大腿,打了個呵欠,安心睡覺。

    「修修。」

    「在。」

    「修修。」

    「在。」

    她的聲音宛若夢囈。

    「修修。」

    「……」

    原修的手順勢擱在了她的眼睛上,替她遮住刺目的光線。

    這樣就安穩了,陸蔓蔓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巴士突然停了下來,慣性使得眾人紛紛從睡夢中驚醒。

    「到了麼。」

    「這麼快啊。」

    陸蔓蔓睜開迷濛的眼睛,發現窗外依舊是山間的景致。

    起了風,樹枝招搖。

    她從原修的大腿上起來,他寬鬆的長褲被她睡出了褶皺,她替他捋平褶痕,同時伸長脖頸向巴士前方望去。卻見正前方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吉普車,車上下來一個穿軍裝的男人。

    居然是帥氣逼人劉教官!

    劉教官上車,對巴士司機低聲說了幾句,然後沖白薔招了招手。

    後排的白薔怔怔的,手攪動著衣角,不知所措。

    陸蔓蔓趕緊說:「快去呀!愣什麼呢!」

    白薔如夢初醒,恍然站身,跟著劉教官一起下了車,倆人站在山腰馬路邊講話。

    X戰隊一幫男生比女生更八卦,阿橫任翔伸著長長的脖子,探出了窗戶。

    「講什麼呢?」

    「聽不清啊!哎哎,別擠別擠!」

    程遇也好奇地將腦袋探出去,幽黑柔順的髮絲被山風吹散,正好拍在後排顧折風的臉上,顧折風伸出手,任由她柔軟的髮絲輕撫他的手心。

    再後排,任翔戳了戳顧折風的腦門,低聲道:「女人的頭髮能隨便摸?猥瑣不?」

    聞言,顧折風趕緊縮回手,將手夾在自己的大腿根里,臉紅了。

    「哇,劉教官是要對白姐姐表白啊!臥槽,都摸戒指了!」陸蔓蔓攥著原修的衣領,激動地說:「摸戒指了!求婚大作戰啊!一上來就這麼陡麼!」

    原修任由她扯著他的衣領,卻淡定說:「瞎?人家拿的是手鍊。」

    「啊啊啊!好浪漫啊!」

    原修很無語地附身過來,靠在她上方,和她一塊兒朝窗外望。

    呼嘯的狂風吹得白薔的長髮四散飛舞,倆人站在山腰間,同在風中凌亂。

    以原修的直男思維,現在真不是卿卿我我談情說愛的好時機,風這麼大,冷死個人了。

    身下的陸蔓蔓犯了少女花痴:「親親,快親親呀。」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親什麼親,人家連表白的沒有。」

    「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要什麼表白這麼麻煩,直接就可以入洞房了呀!」

    原修挑了挑眉,心說原來進口小姐姐是這樣的操作嗎,直接入洞房。

    劉教官和白薔在路邊聊了約莫五分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薔還是上了巴士,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劉教官還站在路邊,戀戀不捨地望著她。

    「什麼情況?」

    「怎麼說的?」

    陸蔓蔓和程遇關切地側過身詢問白薔。白薔臉頰緋紅,情緒有些小激動,呼吸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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