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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原修一邊剝雞蛋，一邊悠哉說：「繞著整個別墅區跑三圈，邊跑邊喊：我是一夜七次馬達機，日天日地小泰迪。」

    阿橫和顧折風同時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任翔喪著臉：「原隊，饒命啊，這要真出去喊了，哥在圈子裡名聲和節操就保不住了。」

    畢竟在首都的大部分職業競技俱樂部，都坐落在明陽山下的這一帶別墅群。

    原修淡定挑眉：「是什麼讓你產生了你在圈子裡還有名聲和節操的誤解?」

    任翔：......

    規矩就是規矩，任翔還是被罰出去跑路，不過免去了喊口號的刑罰。

    陸蔓蔓忐忑歉疚地坐上了餐桌，和大家一起吃早餐，餐桌上擺放著高蛋白營養餐：雞蛋，牛奶，蔬菜和豆類食品。雖然這類的營養餐陸蔓蔓在queen的時候簡直已經吃的要吐了，不過入鄉隨俗，硬著頭皮吃。

    吃飯的時候，陸蔓蔓問X幾人：「加入中國的職業俱樂部，需要什麼流程手續麼?」

    聞言，阿橫和顧折風同時放下筷子看向陸蔓蔓，除了原修。

    「你想加入俱樂部，打職業?」阿橫難以置信地問：「開玩笑吧。」

    「不開玩笑。」陸蔓蔓一本正經說：「我準備加入中國的競技職業俱樂部，但是還沒想好加入哪個社團，主要參考社團的氛圍和制度，還有薪酬。」

    阿橫笑了起來：「妹妹，你以為俱樂部是你想加就能加的，你知道網絡上報名我們X的替補有多少人麼?如果排隊面試，一天見十個估計得排到明年去了，雖然這行門檻不高，但要求絕對不低，你能行麼?」

    陸蔓蔓笑了笑，還頗為自信：「應該沒問題。」

    原修說：「國內打真人競技的女隊員很少，參考體能和應激反應等各方面素質，很少有俱樂部會招募女性成員。」

    陸蔓蔓說：「女性怎麼了，在美國打職業的很多都是女性，比如w。」

    「w是傳奇。」原修看著她，挑了挑眉：「不過偌大一個美利堅也只出了個w而已，再往下，數得上名字的女性隊員有幾個?」

    「這...」陸蔓蔓不想提朱蒂的名字，不過仔細想來，還真是沒幾個。

    她還有些不甘心：「別看不起女孩，一個w就足以證明，女孩是也是可以打職業的!」

    「女孩是可以打職業，不過目前看來，國內打職業的女孩，少之又少。」原修平靜說道：「你想加入職業戰隊，有戰績麼?」

    陸蔓蔓想了想，搖頭：「雖然不是純新人，不過戰績一般吧，接觸職業不久，在美聯打過。」

    「這樣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機會渺茫，職業戰隊不會花錢請半新人。當然，除非你帶有過往的榮耀戰績，譬如w那種，所有戰隊都會向你投來橄欖枝。」

    陸蔓蔓話音一滯，然後低聲道：「w已經退役了。」

    原修挑了挑眉，不言語。

    阿橫道：「隊長說得對，現在很少有職業隊會花錢栽培新人，那樣時間成本太高了，一般戰隊寧願花錢去挖別的戰隊的隊員或者請外援。」

    陸蔓蔓說道：「這種發展模式美聯隊裡也有，譬如獅虎隊或者獵鷹隊，除了幾個老隊員以外，基本都是挖其他戰隊的隊員。」

    阿橫問：「哇，看來你是資深的競技迷嘛，這些都知道。」

    陸蔓蔓輕咳一聲，說道：「是呀，不過我覺得，這種發展模式無異於竭澤而漁，如果戰隊不培養新生隊員，而是花重金去競爭已經成名的選手，沒有新生血液注入，行業勢必會走向衰亡。以前美國走的也是這樣的路子，不過慢慢的行業里投資人漸漸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也開始重視新人的培養。」

    她看向原修，喃喃道：「美聯隊之所以這麼強，不是沒有原因的。」

    換言之，中國戰隊為什麼弱，也不是沒有原因。

    原修垂著眸子，目光深而沉靜，不言語。

    阿橫說道：「這也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情，我們只要的打好每一場比賽就對了，這些事留給投資人和經理去操心。」

    陸蔓蔓說道：「大環境也很重要。」

    「可是我們改變不了投資人和董事們的想法啊，他們覺得培養新人的成本太高，時間太長，這錢不如用來挖牆腳。」

    陸蔓蔓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原修，喃喃道：「X的確很強，不過想要拿下s系世界賽的冠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離開的時候，阿橫本來說要開車送陸蔓蔓，陸蔓蔓不想打擾他們訓練，索性也就拒絕了。

    門邊，她對原修揮了揮帽子：「原修，昨晚謝謝你的床，下次我們再嘿嘿嘿。」

    顧折風嘴裡的豆漿狂噴而出，爆了阿橫一臉。

    原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沉聲喃道：「好...」

    第14章 拍賣

    紅牆白瓦的老式建築，牆壁上爬滿了翠綠的藤蔓葉子。

    計算機學院的辦公樓是比較老式的建築，幾經翻新，依舊難掩歷史的滄桑感。

    教務處的白幟頂燈明晃晃，進去能嗅到辦公室特有的那種陳舊紙質的氣息。

    值班學姐幫陸蔓蔓進行了學籍註冊，辦理了相關的手續之後，問她：「昨天到的時候很晚了吧，住在哪裡?」

    「去朋友家住了一晚。」

    「那程遇去接你了嗎?」

    陸蔓蔓誠實地搖頭：「說是路上塞車。」

    學姐將報名表遞給陸蔓蔓，冷哼：「她自告奮勇要當交換留學生的接待員，就是為了學校往返的計程車費補助，本來以為她會摳門帶你坐公交，沒想到居然放你鴿子，這就過分了，你放心，我會跟學院匯報。」

    辦好手續之後，陸蔓蔓回了宿舍。

    因為現在正好是開學季，走廊里時不時能看到家長幫學生搬運行李，即便是女宿也能見男生的身影。

    寢室門口，陸蔓蔓拿鑰匙正欲開門，牆邊一個模樣吊兒郎當的男孩走過來，吹了聲口哨：「你住這兒?」

    「嗯。」

    陸蔓蔓抬起頭打量他，他容顏略嫌稚嫩，最多不過十六七歲，個子不算高，一米七的身高，耳朵上有釘子，模樣看起來有點野。

    他說：「你是我姐室友。」

    「噢。」陸蔓蔓說：「你好。」

    「借點錢唄。」

    「......」

    那男孩討好地對陸蔓蔓說：「借我兩百塊，等我姐回來了，還你。」

    陸蔓蔓拒絕：「抱歉，我還沒見過你姐，所以不能借錢給你。」

    那男孩切了聲：「我姐叫程遇，你們不是室友麼，以後就熟了，她會還給你的。」

    程遇?

    想起來了，是那個不靠譜的接待小姐姐。

    原來是室友。

    「程天，你在幹什麼!」

    一道尖銳的聲音自樓梯轉角傳來，隨即邊聽見高跟鞋「噔噔噔」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