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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7:37 作者: 不止是顆菜
而伊爾庫茲克的市區都人少路寬,離星城也不過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這就贏在了起跑線上。
季天澤是明星,常常滿世界飛,但這兒他還真沒來過。
滿目皆是陌生。
他問,「你會講俄語麼?」
鍾晚櫻坦然搖頭,「不會啊。」
「我昨兒晚上聽周小白說,這兒英語普及度不是很高,你有沒有下翻譯軟體。」
鍾晚櫻穿得太過厚實,此刻掏手機的動作顯得有點笨拙,「下了。」
她戳了戳屏幕,什麼鬼,都按不動,這天氣真是絕了。
好在周小白提前找的接頭人很快找到了他們,一路帶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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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兩個人在一起合不合適,一定要一起去旅一次游,一起討論裝修,確定雙方的三觀及雙商是否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這才剛剛抵達目的地,鍾晚櫻就感覺自己要被氣到客死異鄉了。
她深呼吸了幾次,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跟季天澤說,「你再仔細想想。」
季天澤掏了掏口袋,一臉無辜地搖頭,「沒有。」
這才剛到啊,他的簽證身份證什麼重要東西就全不見了,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偏生季天澤還振振有詞,「平時這些東西都是小白王月他們幫我收的,我沒這習慣。」
出國丟護照,合著上戰場是要丟槍啊,聽他這口氣,還是怪自己沒給他收好?誰給他的勇氣強詞奪理!
鍾晚櫻覺得跟他在一起之後自己一貫的淡定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從前她是多麼的寵辱不驚,現在分分鐘都能被季天澤氣到就地圓寂。
她氣歸她氣,人家太子爺可是氣定神閒得很。
冷不丁來了句,「丟了也好,咱們就在這兒住幾天吧,懶得出去了,你瞧瞧外邊多冷,呼口氣都能結冰了,呆被窩裡多暖和。」
所以千里迢迢來俄羅斯是來睡賓館的?
季少爺說完自己就躺下了,還朝鐘晚櫻勾了勾手,「床都給你暖好了,快過來。」
鍾晚櫻將包往他身上一扔,不想多看他一眼。
真不知道他滿腦子除了那啥那啥還有啥。
見鍾晚櫻開始給自己換外套,系圍巾,季天澤問,「喂,你這是幹什麼?」
鍾晚櫻不理她,穿上加了夾層的衝鋒衣,又從行李箱裡翻出手套,帽子……
「你要出去啊。」
她白了季天澤一眼,故意拿腔拿調噎他,「您就在這兒好好暖被窩吧,我還訂了島上的房間呢,就不陪您在這兒睡大覺了。」
見她這般,季天澤麻溜地就起床了,「喂喂,等等我,我護照身份證都在這兒呢,你別生氣了。櫻姐別生氣了,叫你櫻姐行了吧。」
都在?!
所以他剛剛是在耍猴兒呢?鍾晚櫻想到這,火更大了。
氣得順腳踩了一下他的腳背,季天澤毫無防備,抱著腿大叫起來。
鍾晚櫻覷他,心想著:有這麼誇張嗎,明明腳下留情了好不好。
兩人在酒店打打鬧鬧一番,幾經折騰才算是收拾好東西出了門。
出門前季天澤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你看外面多冷,等會兒該凍壞了,不然我們就在這兒先住一天,在這市內轉轉得了。」
鍾晚櫻又一記眼刀子飛過去,不跟他說話。
季天澤只得跟著她滿大街跑。
伊爾庫茲克市內用英語交流還算ok,可他們要去貝加爾湖,那附近就不如市內英語普及度高了。
兩人湊在手機翻譯軟體前,記一些簡單的俄語發音,但兩人都很抓狂,鍾晚櫻連法語那麼難搞的語言都可以搞定,可面對這天書一般的俄語,感覺舌頭怎麼都捋不直。
念了半天,她和季天澤口乾舌燥,也沒學會兩句話,要不是怕到了那兒手機被凍到失靈也沒必要這麼麻煩了。
想了想鍾晚櫻還是決定放棄,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怎麼能忘記這世界上還有一種通用的語言,叫做肢體表達呢。
他們時間不多,首選到達的地方是貝加爾湖上最大的湖心島奧利洪島,從市區過去要好幾個小時,鍾晚櫻早訂好了島中心的房間,之後還要折返伊市,所以兩人都只背了一個包,帶一些簡單的行李。
一路上看地圖,找車,和人溝通,這些事幾乎都是鍾晚櫻在做。
季天澤安安靜靜跟著她,像個大齡智障兒童,不復往日乖張的公子哥做派。
沿途風景美不勝收,天空湛藍得像是一塊剔透的寶石,這樣的藍,在星城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了。
鍾晚櫻看得目不暇接,可季天澤卻是無心欣賞。
到了冬日結冰的貝加爾湖,那樣的湛藍不僅天上有,地上也有。
舉世聞名的藍冰,美得驚心動魄。
一路沉默的季天澤也難得有些觸動。
鍾晚櫻發現了他有些異常的安靜,主動用戴著手套的手捂了捂季天澤的臉,跟他說話,「你知道蘇武牧羊麼,這兒就是蘇武牧羊的那個北海。」
說完她又立馬把臉縮到了衣服後面。
這冷風吹起來,真真是感受了一把吹到面癱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季天澤覷她,說起話來倒是與往日並無不同,「你以為我是文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