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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5:21 作者: 樊落
    「不許油腔滑調!」

    被罵了,舒清河收回誇張的嬉笑表情,小聲問:「其實,你是不是更喜歡阿翩?」

    邵燕黎一愣,舒清河伸手將他抱住了,說:「我不是故意要躲你的。」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他跟在邵燕黎身後追,從他的粉絲到他的朋友,再到情人,使盡了心機把他追到手,所以他想努力維繫他們的關係,不讓邵燕黎厭倦到,可是當他看到邵燕黎並不像他這麼在意時,又有些心冷,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用計,邵燕黎根本不會跟他在一起,邵燕黎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說不定他只是習慣了自己,而不是真正的喜歡。

    舒清河抱得很緊,卻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此刻的心境,還好,邵燕黎從他的氣息中感覺到了他那份緊張,笑了笑,原來在這場愛情詐欺中,一直擔心被騙到的不僅是自己,舒清河跟他一樣,甚至更怕一些,否則他不會笨蛋的問這樣的問題。

    「傻瓜。」他揉揉舒清河的頭髮,說:「我喜歡每一個的你。」

    「欸?」

    舒清河抬起頭,嘴唇一熱,已經被吻住了,邵燕黎把他壓在牆上,狠狠咬住他的唇,吸吮著他的氣息,舒清河本能地做出了回應,兩條舌很快卷到了一起,熱吻中邵燕黎解開他的衣服扣子,幾下就把上衣扯掉了。

    「冷落了我這麼久,你知道今晚該怎麼補償我?」

    「想讓我補償你啊……」邵燕黎的表白讓舒清河徹底恢復了精神,眼睛轉了轉,笑嘻嘻說:「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就答應考慮怎麼服侍你。」

    「謝了。」邵燕黎把舒清河拉進客房裡,隨手扔到了床上,「不過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現任不是在請求,而是命令。」

    甩來的力氣很大,舒清河隨著床褥陷了陷,看著邵燕黎撲上來,他沒躲,任由自己的衣服被完全剝光,笑道:「侵犯警察的罪名不輕啊。」

    「有關這點我會向你三哥請教的。」

    至於現在嘛,先做了再說。

    舒清河躲了他一星期,害得他整個星期都情緒暴躁,現在始作俑者就在他身下,邵燕黎可不想再忍,吻著舒清河,伸手在他身體的敏感部位用力掐揉,聽著那一聲聲喘息隨著自己的手法步調顫微微地發出,心裡突然湧起難言的滿足感,其實,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誰也離不開誰,就這樣相濡以沫的依存下去。

    邵燕黎吻著舒清河,品味著交融的感覺,舒清河的身體很快軟了下來,口中斷斷續續喘息著,像是呻吟,又像是被理順了毛的貓咪舒服的哼哼聲,邵燕黎很喜歡聽到這樣的回應,於是把手勁下得更重了些,逐漸的,吻往下延伸著,含住他胸前一點吮咬,直到那點被他的吻蹂躪得艷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繼而吻吮下移,在他小腹上逡巡,微笑說:「這裡如果嵌上寶石,一定很性感。」

    「好啊好啊,那下次玩。」舒清河很興奮地附和後,又想到現實,很沮喪地說:「平時都是制服,裹得那麼嚴實,穿臍環也沒人看得見。」

    「給我一人看就行了,你還想給誰看?」

    「啊!」舒清河眼眸瞪大,隨即會意地笑起來,「你壞啦阿宅,你想玩制服誘惑,唔……」

    腹下挺起的硬物被男人含在了嘴裡,瞬間傳來的快感制止了他的胡思亂想,腰背因為舒服不自禁地弓起,享受邵燕黎帶給他的快感。

    邵燕黎對這種事不是很擅長,多半時候都是由舒清河來引導,不過現在他覺得還是自己做主導比較好,至少可以讓舒清河安心,這個笨蛋的智商都用來玩詐欺了,遇到感情上的問題,除了縮龜殼外什麼都不會。

    這樣想著,忍不住在他性器上輕輕咬了一口,舒清河正在慾海中徜徉,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低呼,眼眸蒙起一層薄霧,皺著眉瞪邵燕黎。

    「你是故意的吧?」

    「是這樣沒錯。」

    邵燕黎嘴裡說的硬氣,手下卻放輕了,含住他的硬物繼續吞吐,舒清河的快感很快就被挑逗了起來,喘息聲越來越大,抬手抓住他的頭髮,哼哼著叫:「阿宅,我要去了,快點,再快點……」

    邵燕黎遵照他的意願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就感到他身體繃緊,熱熱的液體沖了出來,一部分濺在自己嘴裡,邵燕黎抬起了頭,液體順著舒清河的性具慢慢流下,他的腰身略微抬高,小腹激烈起伏著,卻不擦拭,任由精液沿著腹溝流向體後。

    邵燕黎探身打開床頭櫃,舒清河看他從抽屜里拿出潤滑液,笑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邵燕黎瞅了他一眼,突然又俯身用力吻住他,熱切粗暴又帶了些強勢的吻,還有點被冷落後的不快,舒清河和他舌尖翻卷吻在一起,吻帶著膻腥的氣息,有點苦澀,像是戀情的感覺,讓他的心感到充實,被親撫後的安心感在告訴他,不必擔心被丟棄或是厭惡,因為自己一直都在對方的心裡。

    腿被抬了起來,帶了些涼意的潤滑劑隨著手指的探入一起滲進體內,舒清河的腿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卻被邵燕黎架住岔得更開,隨即早已勃發的yáng句抵在了他的後庭上,稍作潤滑後就猛地刺了進去。

    舒清河被他頂得哼了一聲,邵燕黎雙手壓住他的腿根,問:「痛嗎?」

    「你可以讓我更痛一些。」

    舒清河手搭在額前吃吃地笑,也許他潛意識中真的有暴虐傾向,他一貫喜歡帶有瘋狂感覺的交流,不過邵燕黎卻不喜歡,所以他總是被照顧得很好,看來這次他是把男人惹火了,才會連簡單的前戲都不做,就直接推槍上膛,不過這也說明他是被需要的,不管是身體還是情感上,都不單單是個習慣的存在。

    真糟糕,沒有自信的自己,一點都不像以往的他,舒清河為自己這幾天的逃避行為感到好笑,他為什麼要逃呢,既然喜歡,就要牢牢抓進手裡,不管用怎樣的心機和手段,都絕不會放棄,這才是他一向做人的準則。

    「你走神了……」

    耳邊傳來邵燕黎不悅的的話聲,舒清河抬起眼帘,下巴一痛,被邵燕黎捏住,強迫他看著自己,難得的看到邵燕黎暴走,對舒清河來說,這是個很新鮮的初體驗,他噗哧笑了出來,但隨即笑聲便被淹沒了,唇再次被攫住狠吻,不給他呼吸的空間,邵燕黎壓在他身上,愈發快速的抽插,問:「在想什麼?比我們現在做的事還重要?」

    吻太熱切,邵燕黎的話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因為他完全沒給舒清河發言的機會,舒清河也沒在意,他本來就沒打算說的,惡劣因子程序啟動了,他今晚只想好好享受久違的親密交流,才不會告訴男人自己走神是因為在想他。

    思念,並不一定是在分開時,喜歡一個人,哪怕跟他咫尺相對,還是一樣會去想他,因為在意而喜歡,因為喜歡而變得更加在意,只是這麼簡單的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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