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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5:21 作者: 樊落
    「他們好像在追你,要我幫忙報警嗎?」

    「呃,不用!」

    蘇澄心一愣,隨即用力搖頭,舒清河看看她手裡的小皮包,女孩用力抓緊的感覺讓她顯得有點神經質,他會意地笑笑,問:「他們想要你包里的東西?」

    蘇澄心眼中閃過慌亂,包包握得更緊,舒清河把手伸過去,微笑說:「把東西給我,我幫你保管,好嗎?」

    「我……」

    「沒時間猶豫,他們馬上就來了。」

    舒清河指指樓層鍵,二樓鍵有亮燈,那個按鍵是否是那兩個男人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讓蘇澄心認為是這樣,人在極度慌亂時會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只要稍用溫和語氣暗示,她就會完全相信對方,乖乖順著對方的想法去走。

    果然,聽了他的話,蘇澄心更緊張,眼神盯住那個鍵,就聽叮的一聲,二樓到了,幾乎與此同時,她猛地將提包塞給了舒清河,舒清河拿過包,隨手把她擋在了自己身後。

    門開了,剛才追蘇澄心的那個男人就站在外面,跟舒清河正好打個照面,舒清河沒等他往裡走,便迎面一腳踹過去,把他踢出老遠,然後整整西裝,走了出去,另一個見同伴摔倒,急忙揮拳衝上來,舒清河側身避開,架住他的拳頭,手肘向後,正撞中他的心口,男人悶哼一聲,彎腰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被舒清河瞬間就撂倒了,蘇澄心在電梯裡看得發呆,等回過神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大半,她慌慌張張去按開門鍵,就見提包甩過來,攔住了即將合上的門,舒清河就像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走進來,按住了關門鍵。

    「你好厲害啊!」電梯開始往上升,蘇澄心看著他,滿眼都是屬於少女對英雄的欽佩和仰慕。

    舒清河把提包還給了她,很紳士地說:「這是應該的,我最討厭欺負女孩子的男人,更何況是兩個。」

    蘇澄心感激地接過了包包,東西失而復返,她對舒清河多了份信任,見他沒按樓層鍵,便問:「你也去七樓?」

    「我來找我的朋友,他是今晚出席酒宴的外賓,叫埃爾夫,不過我忘了他住哪一層。」舒清河掏出手機,撥著按鍵,說:「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好了。」

    「原來你是埃爾夫的朋友啊。」蘇澄心很開心地說:「不用打電話了,他就住七樓,我帶你去。」

    「你也是埃爾夫的朋友?」舒清河就在等她這句話,他收起手機,很奇怪地說:「不過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沒聽他提過你啊。」

    「不是吧?」被懷疑,女孩不高興地嘟起嘴,「那麼重要的事他都跟我說呢,怎麼會沒提過我?」

    舒清河挑挑眉,耐心地等她說下去,蘇澄心卻不說了,抬頭看看角落裡的監控器,舒清河本來是想利用蘇澄心找埃爾夫,可是看到她欲言又止,突然想起郵件有提到毒品交易牽扯到外賓,腦子裡頓時轉起了念頭,拉女孩走到角落裡,擋在她前方,說:「別怕,這個角度監控器看不到你。」

    蘇澄心投來的感激目光讓舒清河再次判定這個女生涉世不深,於是故意說:「其實那不算什麼重要事了,埃爾夫的許多朋友都知道。」

    「欸?那你有沒有用過這種啊?」蘇澄心眨眨眼,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個類似隨身菸灰袋的小袋子,把小袋遞給舒清河看,「埃爾夫說這個很純,使用時會很high,而且沒什麼傷害性。」

    不是吧小姐,這麼輕易就上鉤,讓他成功感都沒有!

    舒清河心裡默默吐著槽,把煙盒接過來,手指熟練地拿出裡面的東西,煙盒裡放了兩個很小的袋子,都還沒開封,不過看色澤的確很純,一瞬間舒清河明白自己剛才打錯人了,他把袋子湊在鼻下嗅了嗅,說:「埃爾夫那傢伙真不夠意思,有這麼純的東西居然不跟我說,多少錢,我買你的。」

    「不用了,都是朋友,你剛才幫我,我請你。」蘇澄心很慡朗地說。

    舒清河沒推辭,把東西隨手放進口袋,微笑說:「謝謝。」

    電梯到了七樓,出來後,蘇澄心帶舒清河來到盡頭一個房間,按了門鈴,門很快開了,當看到開門的是邵燕黎時,舒清河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邵燕黎也微微一愣,蘇澄心沒有感覺出他們之間的波濤暗涌,很開心地打招呼。

    「阿坤你也在啊,真好,埃爾夫呢?」

    她走了進去,邵燕黎截住跟在後面的舒清河,正要解釋,被舒清河一把推開了,快步走進去,客房大廳里傳來嘰里呱啦的說話聲,是埃爾夫在講電話,舒清河一句都聽不懂,索性不去聽,走過去啪嗒一聲直接按下了通話鍵。

    「你……」

    通話被切斷,埃爾夫吃驚地抬起頭,就見一張刑警證亮到了面前,舒清河冷聲喝道:「警察臨檢,站起來!」

    「出了什麼事?」埃爾夫站起身,在發現舒清河是警察後,他很氣憤,喝道:「警察先生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外賓使節,是享有外交豁免權的,我可以控告你亂闖私人住宅,還有……」

    話沒說完,就被舒清河揪住肩膀一把推到了牆上,一字一頓說:「我國刑法第一百八十章第七十三款四十八條規定,警察在判斷有人攜帶危險物,危害到廣大市民安全時,有隨時做出檢查的權利,不受任何環境及嫌疑人身分的制約。」

    邵燕黎在旁邊聽得好笑,說:「阿……」

    「啊什麼啊,這又不是牙科!」舒清河不悅地掃了他一眼,「你也站到旁邊去,一起檢查。」

    「可是……」

    「少囉嗦!」

    邵燕黎被喝住了,老老實實地靠到一邊,舒清河看在眼裡,有些得意,在埃爾夫身上亂搜起來,埃爾夫無法反抗,氣得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冷冷道:「警察先生,我不知道貴國是否有那種法律,但希望你明白,你現在的做法在國際法中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你什麼都查不出來,我可以控告你利用職權對外國友人施行暴力……」

    埃爾夫剛振振有詞地說完,腿彎就被狠狠撞了一下,舒清河微笑道:「隨你樂意,不過在你投訴之前,也許會先因這東西被起訴。」

    埃爾夫轉過頭,當看到舒清河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小袋粉末物後,立刻變了臉,吼道:「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那根本是他把蘇澄心的東西移花接木而已,舒清河知道像埃爾夫這種老狐狸是不會把棘手的東西隨身攜帶的,捉賊捉贓,他當然要有所準備才行,反正這傢伙參加了毒品交易,他對栽贓嫁禍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欸?」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蘇澄心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當看到舒清河不是在開玩笑時,她腳步慢慢往後挪,想找機會跑掉,舒清河拿出手銬,隨口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跑,什麼都沒做,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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