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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5:21 作者: 樊落
    精明的女人,通過這種方式,既表達了她對他們關係的認可,還讓他們安心,就算將來他們什麼都不做,光是收租也足以養活自己了。

    「很好奇是不是?那下次我們去鄉下看看好了,如果你喜歡那裡,我就把地契過戶給你好了。」

    「給我?」邵燕黎再次被嗆到,伸手摸摸舒清河的後腦,還好腫的地方消下了,「別說傻話,你就不怕我攜款跑掉?」

    「不怕,你不會。」和他對視著,舒清河微笑起來,像是強調似的,又重複道:「你當然不會。」

    沒有半點躊躇的回答,認真而又篤定的表情,仿佛奇怪於自己居然問這樣的話,邵燕黎的心微微一顫,對這種被完全信任的表示,毫無疑問他是感動的,手從舒清河的後頭移到頭頂,用力揉了揉,說:「傻瓜。」

    兩人收拾好東西,由邵燕黎開車去他住的公寓,途中舒清河轉過頭,一輛銀灰色轎車在後面不疾不徐地開著,他們從住宅區出來,那輛車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邊,雖然兩車距離拉得很遠,轎車又不時轉去其他車道,但給舒清河的感覺他們很特意,像是跟蹤,又像是在炫耀自家的高級車。

    「怎麼了?」看到舒清河表情有些緊張,邵燕黎以為他是在擔心即將到來的同居生活。

    「沒什麼。」

    經過一個紅綠燈路口,轎車左拐離開了,舒清河有些好笑自己的多心,沒辦法,這是從小在刑警之家生活養成的習慣,尤其是十歲被綁架後,周圍稍微有不對,他就會變得很敏感,也是從那件事開始,家人就把他保護得很好,認識他的人不多,知道他跟舒家關係的就更少,所以就算是尋仇報復,他們要找的對象也該是舒清揚等人,而不會查到他這裡來。

    回到家,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晚上邵燕黎炒了幾道菜,舒清河在旁邊幫忙,邵燕黎看他手法熟練,跟阿翩很像,心想原來雙重人格在許多地方都是相互重疊的。

    周末就這樣在各種真相揭破中過去了,周一邵燕黎又回到宅在家裡工作的世界裡,舒清河也很早就跑去上班了,他說舒清揚告訴他最近自己請假很多,為了將功補過,這幾天要多加班,讓邵燕黎別介意,邵燕黎當然不會介意,只在心裡吐槽,哪有那麼多潛逃犯被你發現啊,你加班還不是多數幾隻螞蟻而已?

    同居生活比邵燕黎想像的要穩定得多,白天他工作,舒清河上班,不忙的時候,中午舒清河會跑回來吃飯,晚上下班再順道買些邵燕黎喜歡的熟食品回來,邵燕黎很奇怪他知道自己的喜好,被他問到,舒清河笑嘻嘻說:「我不知道啊,我是順手買的。」

    每次都這麼順手,那可真厲害,不過不可否認,他很喜歡這種順手的感覺。舒清河是個很細心的人,所以他們雖然才同住幾天,生活上已經很默契了,當然,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阿翩始終沒有出現,雖然舒清河許多表情舉止都帶有阿翩的影子,但畢竟不是完整的他,這讓邵燕黎很鬱悶,他相信阿翩絕對不會消失,但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出現?那個小騙子騙完了他的感情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除了鬱悶外,尷尬也是最頻繁出現的感覺,尤其是晚上,現在他和舒清河是情侶關係,但情侶該做的邵燕黎一樣都沒做,最多是搭搭肩碰碰腰這些即使是朋友也會做的事,再親密的接觸就完全沒有了。

    雖然理智上邵燕黎知道舒清河是阿翩的主人格,他們實際上是一個人,但感情上還是無法邁過這道坎,每次舒清河稍微表示親密一點,他就有種自己在劈腿的錯覺,可是當看到舒清河沐浴後浴袍半掩的模樣,又想直接過去把他撲倒,這具軀體他了解得不能再了解,閉著眼睛都會輕易摸到對方的敏感地帶,可惜再熟悉也只能看不能吃,偏偏晚上兩人還是一張床,邵燕黎每晚躺在舒清河身邊做柳下惠時,就欲哭無淚地後悔自己當初提出同床的建議,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舒清河倒是很大方,他的作息時間跟邵燕黎差不多,下班後吃了晚飯,邵燕黎會去工作,他則洗完澡後去臥室看電視,等邵燕黎回房時他已經進入夢鄉,看不到每晚邵燕黎在入睡前糾結的模樣。

    如果一直處於這種冰火兩重天狀態的話,不知他會不會也精神錯亂?

    晚上邵燕黎做完事回到臥室,對面電視還在播放新聞節目,舒清河卻已經睡熟了,遙控器壓在胳膊下,邵燕黎費了好大工夫才把遙控抽出來,關了電視和燈,上床開始醞釀以最快速度睡覺的方法。

    邵燕黎沒有失眠症,這是在認識阿翩之前,而到了舒清河的階段,他的失眠已經變得很厲害了,男人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欲求不滿的時候,沒有阿翩和清河之前,至少他還有很多私人空間,有需要時看看光碟自己解決,現在有了情人,反而什麼都做不了,阿翩還好些,但在身為警察的清河面前,他怎麼也無法冷靜地把光碟拿出來邀請說----是不是很寂寞啊,一起來看色情片吧?

    估計舒清河聽完,也會邀請他,當然是邀他去派出所里數螞蟻。

    身邊傳來他喜歡的清香,像BLV的香氣,舒清河偶爾會用用香水,但都是非常清淡的氣味,不過對正處於煩躁狀態下的男人來說,再清淡的香氣也會成為致命誘惑,心蠢蠢欲動,睡意更不知跑去了哪裡,手移到腹下握住半昂起的欲望,閉著眼幻想著跟阿翩做愛的畫面,來緩解體內湧起的燥熱。

    這幾天邵燕黎有需要時都是去浴室解決的,不過今晚來寒流,半夜他懶得跑去浴室DIY,於是大膽的窩在被裡解決,舒清河睡得很沉,只要他動作輕點,根本不會被覺察到,而且這裡感覺更好,熟悉的軀體就躺在身旁,光是想想剝光他衣服的場面,邵燕黎就已經熱血沸騰了。

    神智在情慾的引導下變得恍惚,邵燕黎有些分不清跟自己親熱的是阿翩還是清河,兩人的身影交替著在眼前晃動,帶著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官,像是同時在跟兩人做愛,身旁低緩的呼吸聲給了邵燕黎放肆的藉口,動作在不知覺中變得激烈,只想儘快享受就好,至於被褥的顫動是否會影響到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

    快感隨著動作的加劇向全身蔓延,就在邵燕黎在享受中徜徉時,舒清河翻了個身,靠近他,腳搭了過來,正壓在他小腹上,不偏不倚地擋住了他的自慰行為,邵燕黎先是被嚇了一跳,後來發現舒清河沒醒,只好很不情願地把手從精神部位撤離,想把他推開,可惜舒清河不僅沒順著他的意願回應,反而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大半個身子貼了過來,手攬住他的腰,把他當天然抱枕抱。

    邵燕黎欲哭無淚。

    他知道在床上意yín床伴是自己不對,但這個時候讓他棄甲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咬咬牙,試著將舒清河推到一邊,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最後只能認命地讓舒清河將自己緊抱住,頸部被貼靠著,呼吸吞吐的熱氣撓的他心裡痒痒的,可是現實告訴他,從心猿意馬到實踐操作有時候存在著很大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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