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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4:06 作者: 金大
鄭嚴也不說什麼,只是一徑的沉默。
羅強就想抱著鄭嚴,想讓鄭嚴先停下來再說。
結果這麼一做讓鄭嚴更火了,以為羅強又想跟他做那個呢,鄭嚴心說,原來不想他走,是為的這個啊,合著他來這就是賠羅強做這個的?
鄭嚴不由分說就掙脫開羅強了,說什麼都要走。
鄭嚴這麼不給面子,讓羅強也急眼了,對著鄭嚴離開的那個方向,就喊道:「好你個鄭嚴,你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啊,當我稀罕你呢!」
鄭嚴也是氣乎乎的就出去了,他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來的時候是羅強親自接的,現在倒好跟被人攆出去似的。
外面天早就黑了,等鄭嚴一出去就有點傻眼,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哪去好,現在房子哪那麼好找,思前想去,鄭嚴提著包袱滿街溜達的時候,忽然就想起張載文說的那句話來。
張載文真就跟張半仙似的,居然還真就讓他給算出來了。
鄭嚴灰頭土臉回去的時候,看著那扇門,想著裡面的那個張載文,有氣無力的敲了敲。
門很快就開了,張載文看見提著包袱的鄭嚴,居然一點都沒吃驚,只是笑著調侃了一句:「哦,灰少爺怎麼回來了?」
鄭嚴沒好氣的把行禮扔到裡面,結果人一進去就吃了一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張載文也太能遭了吧,都把這地方將改造成什麼德行了,地上鋪了艷麗的地毯不說,就連家具電器也是一水的名牌貨色,
這些還都算了,最讓鄭嚴吃驚的是,張載文還弄了個深紅色的騷包酒櫃,看著裡面擺放的那一溜的酒瓶,鄭嚴看都看呆了。
唯一的缺憾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窄了,就跟在雞窩裡放個孔雀蛋似的,整體就那麼不倫不類的。
鄭嚴雖然被張載文揶揄了,可他在張載文面前丟臉的時候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再說他現在是回自己的主權地了,可誰還能再轟他走。
鄭嚴這麼想著放鬆了不少,人一放鬆就會覺出餓來,他剛才在羅強那剛顧著拌嘴了,根本沒有吃飯。
此時回到這裡,才想起要吃飯來。
鄭嚴也不跟張載文客氣,就問張載文家裡有吃的不。
張載文是個偽小資,最喜歡裝蒜,見鄭嚴這麼問他,就慢悠悠的回答說,廚房裡還有義大利面。
鄭嚴也不懂啥義大利不義大利的,反正是面能填飽肚子就好,就親自去廚房端去了。
鄭嚴起初還以為是沒雞蛋的西紅柿面呢,結果一吃到嘴裡全然不是那個味,難吃的鄭嚴眉毛都皺一起了,他都形容不出怎麼個難吃法,不過鄭嚴也是能吃苦的人,雖然難吃也是悶聲不吭的往肚子裡填。
張載文還以為他喜歡吃呢,就非常高興的問鄭嚴,他做在這個面是不是很地道。
鄭嚴這才抬起頭來,眉毛都扭在一起的說:「你別問了,我實在不想損你。」
張載文沒想得了鄭嚴這麼一句,不過他也不在乎,就訕訕的笑了下,在那歪了頭看著水晶燈下的鄭嚴,這個鄭嚴雖然吃相很爛,可終歸是長了張討人喜歡的臉,怎麼看怎麼順眼,看的張載文心裡直痒痒,也不管是不是得罪羅強了,就想干點挖牆角的事。
張載文難得輕聲細語的跟鄭嚴聊開了,問鄭嚴最近生意做的怎麼樣。
鄭嚴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麼樣?」
結果張載文聽見了就說:「誰也不是一下就富起來的,我爺爺開始的時候還不是給人賣苦力,這個都是風水輪流轉,沒準哪天你就轉運了呢,興許到時候羅強還得靠你養呢。」
鄭嚴雖然知道張載文這人能說會道,可還是被他句沒準羅強還要靠你養呢,給說舒坦了。
所以當張載文從酒櫃裡拿出一洋酒的時候,鄭嚴也沒多推拒,就給接過去了,他又不懂酒的度數,外加上張載文人這人是酒桌上的常勝將軍,他要想灌醉個人就跟玩似的。
果然還沒幾杯呢,鄭嚴就覺著頭有點暈。
這個時候的鄭嚴,也覺出不妙來,忙去了趟廁所,再出來的時候,張載文居然還給他倒酒,鄭嚴就覺出不對來,可覺是覺出來了,鄭嚴依舊是照喝不誤,只是跑廁所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起來。
就這麼邊聊邊喝的時候,有人就來敲門了。
那瞬間鄭嚴還以為是羅強找來了,結果一開門,臭三就探進頭來。
臭三一看見鄭嚴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忙跑進來問鄭嚴怎麼回來了,這次是隨便看看還是要常住。
鄭嚴就大著舌頭說常住,說完就又跑廁所里去了。
臭三人雖然傻點,可在做壞事上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一看見被灌成這樣的鄭嚴,就動了心眼,匆匆的看了張載文一眼,見鄭嚴跑廁所去了,就忙走到張載文身邊,壓低了聲音,在那小聲嘀咕著:「嘿,哥們又來這套呢,也算我一個唄。」
張載文聽見了,就特不高興的瞪了臭三一眼,用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口氣說:「你別小看人行不,我能幹那個嗎,他這是鬱悶才喝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臭三一臉的不相信,在那挖苦道:「你裝屁啊,咱們誰跟誰啊,你不就是想等我走了,把門一關想幹嘛幹嘛嗎?我在這又不會礙著你,大不了你先來不就得了,我還能跟你爭啊。」
張載文這才沉默了下來,在心裡衡量了下利弊,快速的算計著,他要是一個人做這個,興許能用痔瘡犯了什麼的給鄭嚴胡弄過去,可如果再加上這個臭三,恐怕就會麻煩。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一盆涼水嘩的一下就給潑過來了。
不光是張載文,連臭三都跟落湯雞似的。
張載文吃了一驚,就見廁所門那,鄭嚴端著個臉盤,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第 69 章
鄭嚴臉都氣白了,跟個厲鬼似的那麼看著倆人,聲音都發起顫音了,「太缺德了你們,幸虧我多留了個心眼,把剛才喝的酒都跑廁所里吐了,原來你們打的這個主意,太他媽不是人了……」
鄭嚴是越說越氣,他也是豁出去了,就在那嚷道:「你們就不怕報應嗎!!」
張載文是什麼人啊,雖然被鄭嚴冷不丁一出來給嚇著了,可腦子裡迅速把剛才的事過了一遍,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還沒露破綻呢,就裝出個無害的樣子,在那義憤填膺的申訴說:「鄭嚴你不要衝動好不好,這個臭三欠扁是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剛說了沒兩句,鄭嚴就氣乎乎的沖他也來了句,「你他媽也不是好東西,都一路的。」
張載文被罵在臉上也不惱怒,只是無所謂的說:「既然你這麼激動,那就等你好點了再談吧。」
說的那叫個問心無愧,連走回自己臥室的動作都是一水的正派。
要是以前的鄭嚴,也許真就讓他騙了,可此時的鄭嚴,看張載文就要跑臥室里躲起來,忙追過去就想給他拉住。
鄭嚴注意力一被張載文這吸引住,那邊的臭三就瞅准了機會想撒丫子開跑。
鄭嚴忙著又想攆臭三,結果臭三跑的跟兔子似的,鄭嚴追出屋的時候,臭三已經跑進自己房裡了。
鄭嚴氣了個夠戧,再回去的時候張載文早躲好了,鄭嚴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滿屋子的狼藉。
還真就是一地的水,那個一看就上等的地毯此時也泡水裡了。
鄭嚴嘆了口氣,蹲在地上一陣的憋屈。
想起這一天發生的那些事,鄭嚴忍不住的感嘆,這他媽過的叫什麼日子啊。
勉強湊合到天明,鄭嚴是真有心給張載文轟出去。
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鄭白兔面對張大狐狸還是差了無數的段數,倆人互相辯論了一番,最後鄭嚴被說的敗下場來,再聽張載文那個話音,好像還得他鄭嚴為昨天弄濕地毯的事道歉。
鄭嚴氣的直翻白眼,可又做不到張載文的無恥,就想著用別的辦法整這個張載文。
這個張載文不是喜歡玩品味嗎,鄭嚴就給他點品味看看。
很快房間的布置就發生了變化,上等的地毯上放了上了恭喜發財的塑料墊子,還有酒櫃挨著個掃把。
張載文忍不住提建議的時候,鄭嚴就會說,「這是為了打掃方便才放著的,你要覺著不方便,以後打掃歸你好不好?」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張載文那麼有涵養的聽了都皺了下眉頭,不過他已經住習慣了,想讓他搬出去是不會容易的。
鄭嚴看一計不行又生二計,很快就連張載文給自己準備的那些高檔茶葉,也被鄭嚴用來煮了茶葉蛋了。
鄭嚴還拿那些雞蛋給張載文嘗嘗。
嘗的張載文臉都綠了。
雖然鄭嚴不作聲的給張載文吃了苦頭,可鄭嚴也沒好受了,自從他跟羅強吵翻後,羅強就一直沒聯繫過他。
鄭嚴早就知道他跟羅強之前的聯繫很薄弱,只要不聯繫了,也就真是斷了。
想起這個鄭嚴總是有股子酸澀的感覺,可他也沒閒著,努力的想著充實自己。
賣東西也是賣上癮了,鄭嚴除非了賣那些襪子什麼的,還順便上了些女用的發卡什麼的,沒想到那個利潤還不小,就是那種東西因為單價比較貴,買家買的時候,就會挑選的特別仔細,差一個半個的碎鑽都不會要。
這個情況要是別人遇到也就遇到了,可鄭嚴心比較細,手也巧,那些掉了碎鑽的,他都會小心的修補,居然就練出手藝了。
沒事的時候,有些不是他這買的發卡什麼的,他也會給人修補,也不為掙錢,就是賺個人氣。
只是他一個男的賣這個總是怪怪的,而且他總是把那些東西拿回家裡來對著燈修補。
張載文看見了就忍不住的譏諷他幾句。
鄭嚴也不搭話,依舊是那個認真無比的表情。
張載文就有點氣悶,其實他根本犯不著跟這個鄭嚴計較,這個鄭嚴算老幾啊,讓他這麼上心。
張載文就窩在自己放客廳的貴妃椅上,用電腦看資料,最近他已經在慢慢建倉了。
很多人見到他的時候,主觀上都會覺著他這個人特別穩重,其實張載文是個賭徒的性格,做起事來最喜歡刺激的,也是藝高人膽大,他還真就順風順水的做成過幾筆。
這次他也是堵了這麼一口氣,想來個翻身戰的給那邊看看,所以格外的用心。
雖是做著這麼重要的事,張載文還是不忘給自己放鬆放鬆,做了部署後,張載文又找了個新進的片看,沒一會房間裡就是哎呀嗯呀的聲。
鄭嚴被張載文噁心的透了,正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鄭嚴忙低頭看了眼,那個號碼竟是羅強的,他忙接了起來,可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在那頓住了。
羅強那也沒好到哪去。
其實吧,有些話如果換個說法會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偏偏羅強就是這麼個不會說話的人,這輩子說出來的甜言蜜語都用在鄭嚴身上了,偏人鄭嚴還不領情。
誰愛聽那個你別折騰了,還不如伺候我呢,要換個你別這麼忙了,我看著心疼,能不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