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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我雖然覺著不能把喬楠當傻子糊弄,可一方面是已經知道喬楠是政府的人了,我自然對他的那種怕就不跟以前似的了,再者畢竟我也想有點好奇的,被柳恆三說兩說,我也沒睡著,看了眼表都半夜兩點了,我索性也不睡了,坐了起來,就找出喬楠的那個電話,給他直接打了過去。

    我原本以為喬楠那不是關機就是太晚了不接我電話,沒想到我這剛響了兩聲,他那就接了。

    弄的我心裡就是一激靈,心說不能吧,難道他正等我這個電話呢。

    不過打都打了,也不能臨陣縮脖子啊,我就趕緊的對喬楠說:「還沒睡呢?」

    喬楠在那打了個哈欠說:「是沒睡呢,你也是?」

    我知道自己沒他會說,要多繞幾圈彎子,估摸著我都得給繞進去,我也就沒廢話,直奔主題道:「我夢見柳恆了,那傢伙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腦門子官司,在那讓我問你個事。」

    我原本說的時候心裡還犯嘀咕呢,心說真當這喬楠是傻子了,沒想到我這麼說了後,喬楠居然沒說什麼,只輕輕問了一句:「哦,讓你問我什麼?」

    我打電話的時候柳恆一直在我腦袋上給我指點呢,見他問了,就在我頭頂來了一句:「你問他----那個東西沒問題吧……」

    我話都要到嘴邊了,硬是卡住沒說,我在腦子裡反問了句柳恆:「你說的這個東西真就不能給我說嘛?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特碎嘴子,見好處就會拿損人不利已的人是吧?」

    柳恆大概也沒想到我說話這麼沖,其實也是因為我喝了點酒的過,我就不明白了,柳恆以前總糊弄我說知道了沒好處,可現在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這個喬楠是什麼都知道的。

    我這在腦袋裡質問柳恆,喬楠在那比我還能沉住氣,居然也不催我,就在那等我的問話。

    所以一時間氣氛特別的尷尬。

    最後還是我先憋不住了,在心裡罵了一句,就對喬楠說:「那個死鬼讓我問你,那個東西怎麼樣了。」

    我以為喬楠也會故作神秘一番,結果喬楠聽見我說的後,在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就對我說道:「如果你去拜祭柳恆的話,麻煩你轉告他一聲,請他放心。」

    這個話雖然也模稜兩可,可對柳恆算是個交代了。

    果然柳恆聽了後又沉默了起來。

    再之後我就想掛了電話,結果我還沒掛呢,喬楠又對我來了句:「你多保重。」

    說的就跟我要什麼似的,我那個彆扭。

    掛了電話後,我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了柳恆一句:「你滿意了嗎?」

    柳恆沒直接回答,只對我說了一句:「也許我該把那些事都告訴你。」

    要是更早點柳恆說,我都不是現在這個反應,尤其是大半夜的聽見柳恆跟交代遺言似的那麼來了一句,我忍不住在想,不能是這小子又算計我呢吧。

    結果是我想多了,柳恆也只是一說,壓根沒真要告訴我。

    之後的那段日子,冉旭又給我來了個電話,謝謝我把他送回家,然後這小子估計是被這次的事給打擊了,說要出去闖闖,之後也沒跟我打個招呼人真就走了。

    良小注倒是活崩亂跳的,就跟屁事沒有一樣,其實想起來這小子受到的影響最小,我他媽還沒工作了呢,這小子還吃上我了。

    弄的我姐直敲我,在那說我怎麼越沒工作了花銷越大。

    我也是覺著自己這麼大歲數了,還管自己老姐要錢花不帶勁,也就嘗試著找個工作,結果繞了一圈都給碰壁了。

    就在我忙著找工作的時候,柳恆冷不丁的給我來了這麼一招,在我都睡迷糊的時候,他忽然問了我一句:「你想好要參與這件事了嗎?」

    我睜眼看了下床頭的鬧鐘,媽的正是凌晨一點,我就不帶好氣的說:「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結果柳恆那缺德玩意,居然不直說,只是告訴了我一個郵箱號跟密碼,然後就沉重的說道:「希望你能嚴守秘密,也能跟我一樣用生命來捍衛它。」

    我靠,我忍不住就罵了一聲,我說:「你大爺的,難道就不能整點讓人高興的事。」

    沒成想,柳恆還真有個讓人高興的事要給我說,他平靜的說:「我要離開了,這個應該可以讓你高興了吧……」

    我聽了就啊的一聲,差點沒從床上蹦下去。

    我說:「啥,你剛才說什麼呢?」

    柳恆那聲調比我冷靜了不是一點半點,在那沉默了一下才說:「難道你以為我能總跟著你?」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雖然不能說跟他有啥生死與共的感情吧,可終歸是就伴了就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這小子總胡弄我,可這麼說走就走,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柳恆該他媽廢話的時候就變簡潔了,直接了當的就跟我說了些什麼你保重,還著重重複了下他剛才說的那個郵箱跟密碼,對我說:「要不要看這個你自己選,這個東西一旦看了就沒有回頭路,你自己想好了再做決定吧。」

    第27章

    我就跟做夢似的,忽然就被一盆涼水就給潑醒了。

    這下好了,我徹底是傻了。

    柳恆那倒是從始至終的平靜。

    不過那時候我還是沒認識到這個事的重要,我還在那想,是吧是這小子又在故作樣子想耍耍我什麼的,所以雖然當下聽了怪叫人彆扭的,可我也沒多麼的緊張。

    因為哪有說走就走的,結果從那晚上後,柳恆還真就給消失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跟之前他忽然出現一樣的,沒有任何徵兆。

    我徹底給傻了,在那一個勁的後悔,心說早知道他走的這麼利索,我怎麼也要給他說點得體的話,好像我那天晚上就說了點你他媽廢話幹嗎,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現在想起來我也忒是有點不耐煩了。

    我就在那止不住的後悔。

    我估摸著我大概臉色不好的我媽都看出來了,以為我是因為工作的事在上火還安慰了我幾句。

    我姐沒安慰我,只是看見我後狠勁敲了我一頓,讓我別那麼喪氣著,不過最後還是告訴我說,錢呢要就說話。

    我終歸是不痛快,現在也不光光是柳恆消失的事了,他臨走臨走給我嘀咕的那個郵箱,現在我想起來就頭疼,問題是要是個特複雜的郵箱,我也就胡亂的忘記了,可他那郵箱倒好,他名字外加一串特別順口的數字,密碼就是那串數字。

    所以我就很鬱悶,鬱悶的我沒著沒落的。

    良小注估計也看出來了,問我最近是怎麼了。

    我愁眉苦臉的告訴他說,我就是對之前的那些人好奇,怎麼都想不明白。

    結果我這麼一說,良小注就來精神了,對我說:「有什麼不明白的,你要想弄明白,咱找個人弄清楚不就得了。」

    我聽了新鮮,忙問他:「誰?你又認識誰了?」

    良小注一臉壞笑的看著我:「你怎麼記性那麼壞啊,還能是誰就你那未來姐夫白,你想想啊,那個人那麼怕他的事被人說出去,你只要站他面前,問倆問題他還能不告訴你。」

    靠,原來打的是井然的主意,我一聽就腦袋大了,忙說:「你他媽就不會來的正經的,那種人建了都該繞著走,我還主動過去,傻的我啊。」

    我說的良小注沒詞了,在那嘀咕一句:「你就是那死心眼子。」

    我倒不是多麼死心眼,主要這個事我現在只剩下好奇了,我又沒打算真摻和什麼,所以我也就壓根不會跟那些人再接觸。

    最後思來想去的,晚上也是鬧心的看不進去電視我就找我姐去了,我姐一般晚上就是喜歡窩在臥式里玩電腦,我進去的時候,她正抱著個筆記本在那敲打呢。

    見我進去,她停下手裡的活問我怎麼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就在那吭哧了半天,最後才說:「姐,你說要有個人他有個秘密吧,他不直接告訴你,他給你個信封讓你自己去看,可同時又告訴你那個信封看了會有麻煩,你說這個信封該不該看啊?」

    我姐聽了就是一皺眉,左右看了看我,又摸了摸我的腦袋,對我說:「你這孩子這是幹嘛呢,做心理測試呢?」

    說完還超級不招人待見的來了句:「你看真是閒的,有空做那個還不如努力找個工作呢。」

    我看我姐這樣就知道她也不是那該商量的人了,正打算出去,就聽我姐在那低頭說了句:「這不是藍鬍子那套嗎,現在心理測試也這麼變態了。」說完,我姐又抬起頭來對我說:「對了你做完測試了,借我測測,這個測什麼的啊?」

    我沒好氣的說:「測啥時候找對象結婚的,你還要不?」

    果然我姐一聽這個就鬱悶了,忙說:「不要了,你自己玩去吧。」

    我玩什麼去啊,我躺在床上那個鬱悶,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正鬱悶著呢,也是該著我轉運了,冉旭不知道怎麼的就給我來了個電話,問我現在混的怎麼樣。

    我還能怎麼樣,我忙給他大概說了下,告訴他我最近正忙著找工作呢。

    結果冉旭一聽就來勁了,使勁的給我說他工作的那個地方可好了,他現在都是經理了,管了好多人什麼的,現在他新官上任,正想找個人幫他,問我去不。

    我聽了就有點猶豫,因為我知道他在北京呢。

    我就忙說我是急著找工作,可我媽不見得能讓我去外地。

    結果冉旭很快又給我說:「不是總在這個地方,我們這是總部,你在這幹個一年半載的我就給你派回老家去,到時候你就是分區的經理。」

    我聽著怎麼那麼懸乎呢,不過冉旭這個人不是那種吹牛的人,他學歷高以前工作的地方又厲害,再說他忽悠我幹嘛,只是我一個保安能幫他什麼啊,我還經理啊我?

    我就把這個話問他了,結果冉旭告訴我說人要相信自己的潛能,還給我列舉了肯德基老爺爺的創業史,說啥時候都不能放棄自我,都要努力奮鬥相信自己,還真給我說的熱血沸騰的,再說冉旭還說了,去他那一個月給上萬的月薪,這可比我當保安強多了,我也就先答應了下來。

    我沒敢當下給我媽說,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才給我媽提了下。

    原本我以為我媽會說個什麼呢,結果我媽聽我說了,在那沉吟了半天,說:「你也這麼大了,現在連個女朋友都談不上,既然有這麼個機會你就把握把握,玩命干他個兩年的,回來爭取把房子買了媳婦也就好說了。」

    我姐倒是嘀咕了幾句,問我那同學保險不,她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味呢,我說你放心吧,人壓根就是一精英級別的白領,再說我有什麼好坑的啊。

    我姐聽了更不高興了,撇嘴說:「就這樣的才好上當呢,反正你自己多留心眼。」

    我隨口答應著,其實心裡還是覺著冉旭不可能坑我,他要坑我,他還有臉參加同學會嗎?

    隨後我也把這個事給良小注說了說,良小注這孩子聽了就很不高興,嚷嚷我非要跟我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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