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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柳恆只回給我了一個嗯字,可具體怎麼了人就不說了。
柳恆再在畫面里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地方了,而是僻靜的一個走廊,那個地方我看著挺陌生的,估計這是我們前門監控不到的地方。
這麼想著,就見柳恆七扭八拐的進了個房間。
那房門一看就是後勤部門放雜物用的。
只是原本模糊的畫面斷開後,再接上的時候就變的異常的清晰。
這個詭異的變化讓我一下就緊張起來,我就連心跳都漏了一拍,心說難道就是這個地方了?
因為畫質變的很清楚,那個房間的擺設也就看的一清二楚。
柳恆進的那個地方真就是公司堆放雜物的,地方雖不大,可裡面啥都有,破墩布破掃把,還有些過期的報紙期刊什麼的,亂糟糟的堆的到處都是。
可這麼一個看似隨意的雜物間,卻要用這麼高倍數的監測裝置來監控著,裡面肯定有些特別的東西。
我這麼想著,眼睛也就瞪的更大了。
柳恆進去後什麼都沒做,在那呆立片刻,似乎是在凝神聽著什麼聲音,聽了一會兒後好像是放心下來,整個人都不那麼繃著了。
在接著就是靠著一面牆隨意的抽出一隻煙來點上,動作一氣呵成,尤其是點燃打火機的那個手勢,幾乎可以用超帥來形容。
只是我是久經柳恆那墨跡勁摧殘的人,此時看他這麼跟玩酷似的來了一下,倒是忍不住的起了身雞皮疙瘩,正有心挖苦柳恆幾句。
就見畫面里的柳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在那快速的跺起了步子,看上去非常的焦急,連手裡的煙都顧不上吸了,就那麼來回的走動著。
我見了這個情景也沒閒著,忙在腦子裡問柳恆這是怎麼了。
結果柳恆倒給我玩起深沉來了,硬是屁都不吭一聲。
我琢磨著他大概比我感觸還深呢,因為看畫面上時間的顯示顯然柳恆就快要掛了,所以我也就沒再說別的。
只是我問完了柳恆後,又偷著掃了眼那小白臉。
這小子可比我正大光明多了,在那一點都不帶掩藏的那麼盯著我看。
我一下就覺出不對來,特別的不對。
因為按說我跟柳恆的死沒啥關係啊,他這麼看我幹嗎,難道他覺著我跟柳恆的死還有關係了?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就見柳恆忽然不走了,因為這個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所以只能看見柳恆低頭接了個電話。
後面的事就更詭異了,詭異的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就見原本固定的畫面,忽然就給移動了。
我靠,柳恆那張原本就特別出眾的臉,此時竟成了特寫。
就連柳恆手上帶的那個鑲玉的戒指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正納悶的時候,更奇的事就來了。
就見柳恆的臉整個都扭曲了一樣,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在那收了電話後,就一直的發呆。
我整顆心都是懸著的,在那忍不住的想,準是就要來了吧?
我正這麼琢磨的時候,那小白臉就把畫面給暫停了。
在那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我:「現在能說實話了吧?」
我說什麼啊我?
我反瞪回去,作出一副我太媽太冤的表情來。
結果這人完全不吃我這套,在那認定了我啥都知道似的。
隨後就見他快速的操作了下電腦,把剛才我們看到的那些給倒退了兩分鐘。
這次他還放開了音量,很快裡面就傳出聲音來。
他這筆記本估計配置不低,音質非常的逼真立體,就跟在那站了個人似的那麼真實。
就聽裡面有個人在那用緊崩著的聲音說道:「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乾淨嗎,還不是今天一個明天一個,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樣我……我知道,你放心……我就是不放心那個東西……」
我在那聽了再聯想那人看我的表情,還有柳恆對我說的那句什麼同性戀異性戀的屁話,我冷汗就有點下來了。
原來柳恆背後還真有一小三啊?!
原來柳恆不是秦香蓮是潘金蓮啊?!
我日的,我這不就成現的倒霉蛋了嗎?
我忙在腦子裡罵這個缺大德的柳恆,忍不住的問他那人是誰。
柳恆倒沒給我裝蒜,只是很平淡的給我解釋了一句,「你成了那個人對你並沒有壞處。」
我心說哪來的沒壞處。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畫面里的柳恆象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忙低頭從一堆破報紙里翻了幾頁,似乎在找著什麼,最後才翻出一頁來。
拿了那張報紙後,小心的找了個平整地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那報紙打開,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口香糖的小盒來。
我還以為他要歇下還吃塊口香糖什麼的呢,就見他他把小盒打開,裡面裝的不是口香糖而是些米糊糊似的東西。
柳恆就這麼沾著那些東西在報紙上寫了起來。
我看了奇怪,知道問了柳恆也不見得會說,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柳恆倒是沒有隱瞞,在那平靜的說道:「我在畫圖,畫最後的那一張。」
第15章
我一聽圖字就給愣住了,再結合這系列的事一想,我靠,難道是藏寶圖?
發大財的念頭誰都有過,我十幾歲的時候看故事會看魔障了,以為是個山洞裡就有寶藏啥的呢,就連我們公園的那個破假山都讓我挖掘了七八回,結果屁都沒弄著倒遇見好幾波隨地大小便的。
可問題是我現在都奔三張了。
我這麼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住這樣的刺激忽悠。
我忙在腦子裡問那個柳恆:「圖?啥圖?你倒是說清楚啊?」
柳恆依舊是那個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口氣:「你一會就知道了。」
我一會知道什麼啊我?
我這正暈乎著呢,那頭那小白臉已經把電腦按了暫停,在那還是那個吊樣的問我:「能說實話了嗎?」
我最近被這些人也是搞毛了,真是一個賽著一個的故作神秘,再開口話里就帶出點來,我說:「啥實話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我就得了,搞這些有用嗎?」
小白臉聽了我這個話也沒什麼別的表現,只是皺了下眉頭,在那用手點著電腦鍵盤,但手指並不真的按下去。
我看過我姐玩這個,好像是隨便按任何一個鍵,就可以讓視頻繼續動起來。
他這個樣子就跟逗我似的,臉上還是一副玩味的樣子。
我就有點鬱悶了,心說他這是幹嗎啊?
倒是我頭上的柳恆沒法再裝了,在我腦袋上一個勁的讓我趕緊的問那人他的死因。
我沒好氣的對柳恆說:「你也不看看我的姿勢?我都媽有資格問人不?」
柳恆好像才發現我那個困窘的樣似的,在那停頓了一下,隨後就說道:「你對他說,你可以把圖上標的位置告訴他,只要他讓你看完這個錄像。」
人不能總當傻子啊,這個柳恆剛還給我說,這個事多麼重要呢,哭著喊著的讓我毀了報紙,這個時候說這個,我怎麼信他啊。
我說得了吧你,我給人一說,結果你看見自己是怎麼死的了,然後你把嘴一撇說這個事還是別告訴我的好,你也是為了我好,我找誰哭去啊。
柳恆也知道自己之前過分了,聽我這麼說,就有點支支吾吾的。
我心說什麼叫做賊心虛啊,一聽他這個就知道這小子剛准有是在忽悠我了。
沒想到柳恆還挺固執,一看忽悠我不成,就在那跟我商量。
「在不知道他身份前,我不能全都告訴那人,可我也很想知道我最後是怎麼死的,我想了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告訴他我能說的,不過必須是在他讓我看了那個錄像的前提下。」
我聽了就心裡直嘀咕,柳恆覺著這麼好,可那小白臉難道就不會覺著先聽你說什麼再給你看啊。
世上啥時候都少不了這種人精,生怕自己吃了虧似的占便宜。
此時我夾在中間,真有心不管這個柳恆。
可到了今時今日,我自己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說實話我也有點好奇,就是我也怕這個柳恆給我忽悠了。
就這麼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我就對柳恆說,「你這個人忒沒信用,要不這樣吧,你先吧那個圖啥的給我說了,我再跟他商量,到時候說不說的看我的行不,反正我這人吃了你好幾次虧了,就算這才你沒撈著好處也不見得能吃多大的虧。」
我這麼一說柳恆倒沒什麼好說的了,就在那沉吟了下,很快就對我說開了。
我的個娘來,險些沒給我繞進去。
先是一通的專業詞語,什麼牽星術牽星板求得北極星高度後,就可以計算出所在地的地理緯度,然後就是他自己的那些分析,說現代人怎麼破解那些數據,最後聽的我都要吐了。
我忍不住的就對柳恆嚷開了,我說:「你丫是故意的是不,這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你家藏寶圖在海里啊,藏什麼啊?珍珠還是貝殼啊,再說了就算有好東西,那海浪一個接著一個的,還不得沖的哪都是?」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柳恆更來勁了,又給我分析起洋流的變化了,還有他對時間的一些估算。
不過言多必失,他這麼一說,我就注意到他說的一個數字了,他說從公元748年到現在……
我剛剛猜測的那個藏寶圖還只是鬧著玩的,就算柳恆沒反駁我也只是當大概可能是個什麼財主藏的什麼東西。
此時聽柳恆說出那個數字來,我就倒吸了口冷氣,我的個娘來,我數學不好歷史也同樣的不好,可再不好我也知道這個時間上講那東西實在是了不得啊。
我心裡就有點打鼓,比剛才看見市長那什麼還打的厲害,腦子也跟著亂成了一團,在那實在是理不出個頭緒。
柳恆大概也知道自己說多了,忙住了嘴在那叮囑我一句:「你儘量裝做知道的事很少的樣子,就說我跟你不是太要好,你也就是我用來排解……那個用的。」
靠柳恆這麼一說,又讓我想起那個噁心的事了,不過都到這步了,我總得問下柳恆他到底是上邊還是下邊的,我對那個又不懂,別一會整漏餡了。
我就問了柳恆一句。
柳恆對這種問題回答的倒乾脆,「方翰是純1,我是什麼都行,感情好的時候我也不跟他計較,後來鬧翻了,我在外面開始找人,都會做1。」
我怎麼也三張的人了,再傻也猜的到啥是1啥是那啥了。
我就有點目瞪口呆,大爺的,原來我還是個被壓的,太他娘的憋屈了,怪不得剛小白臉看我的眼神那個鄙視了。
現在再後悔也晚了,就是有一點挺讓人納悶的,按說我這麼爺們的,不該被人認錯啊,我多硬的爺們啊,怎麼能是被壓的,我哪娘了?
這小白臉還真信啊?
我知道現在不該是廢話的時候,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柳恆一句。
柳恆這次沉默了許久才對我說,「有時候你真該好好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