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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這人就這麼瞅著我,瞅的我都上不來氣了。
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靠,我他媽哪知道我該知道點什麼?
我忙在腦袋裡問柳恆:「你大爺的這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你趕緊給我說了吧。」
柳恆還算是講信用,居然就給我說起來了,只是此時時間太過緊迫,他這人敘述問題有總帶著點感情抒發什麼的,屁點的事都能墨跡半天。
我實在是沒工夫聽啊,我就忙在那催他說正經的,別整那負心漢陳世美的戲碼。
柳恆被我說了幾次,才不抒情了。
可依舊是那點子你跟我好我不跟你好了的戲碼。
我聽的直來氣,可又沒別的辦法。
就聽他在那絮叨著說方翰那人手頭不乾淨,是做走私發家的,那時候他年紀輕,以為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甚至還幫著方翰去做,再後來方翰生意做的很大了,就想著洗白。
洗白的時候,恰好他喜歡古董,方翰就幫他在最大的那條古董新街上開起了商鋪。
因為方翰捨得花錢,那地方還真就弄的像模像樣,再然後方翰就會讓他幫著選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送給一些需要巴結拉攏的權貴。
一來二去方翰那人原本就心術不正,正趕上那幾年古董正悄然熱起來,方翰就盯上了這塊市場,方翰本來就有走私的底子,這下更是做起了走私文物的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倆就有了爭執。
說到這柳恆還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起他的成長史來,說他爸是N大的教授,專攻考古的,他從小耳熏目染的都是這些東西,雖然長大後沒專業學習過,可那些年看著他爸為了補救那些被盜墓賊破壞的文物,幾天幾夜的不吃不睡,他也深有感觸,所以對那些盜墓份子還有倒賣文物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他最喜歡的那個人居然做起了走私文物的買賣,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我的個娘啊,聽我的差點沒口吐白沫。
我說你丫有正經的沒有,我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給我整抒情感慨。
柳恆一聽我吆喝他,忙不抒情了,他也想往正題上拐,可奈何他這人就是個順嘴溜達的玩意,說個事還得交代背景。
非要把前因後果的都給我說清楚了。
就聽他接著說,起初的時候方翰的膽子還沒有那麼大,只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包含些仿造的很好的贗品,方翰說這個也算是出口創匯了,再加上也沒什麼太好的東西,柳恆還能當無所謂,可後來方翰不知道怎麼的,就認識了某個人,也因為那個人,方翰的生意是越來越大,大到最後,方翰簡直是什麼都敢賣。
他跟方翰的分歧也就越來越大,直到那件東西出現,更是激發了倆人的矛盾,弄的倆人水火不容。
我聽的更是糊塗了,心說什麼那件這件的,再說這柳恆說的這些跟眼前這人沒啥關係啊?
柳恆原本還想說呢,可我總這麼楞著神,顯然讓我對面那小白臉沒耐心了,就見他眯了眯眼睛,眼神一下就冷下去幾度。
面上雖不顯,可話里卻帶了出來。
他在那加重了語氣的又問了我一句:「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要不說,真就要小命完蛋了,也沒時間聽柳恆說別的了,我忙把柳恆剛才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老老實實的都給那人倒了出來。
我說的時候,心裡一個勁的犯嘀咕,心說這跟兩口子打架似的東西,有啥價值啊。
可看這人的反應,居然沒有反感,挺安靜的在那聽我說。
我這才多少放鬆下來,心說還算不錯,起碼有這麼點料,估計能逃過這劫去。
我這麼想著,也是為了增加效果,還把之前柳恆抓jian在床,跟方翰廝打的事都說了進去,只是沒提那個井然。
那人聽後,依舊是那個表情,居然又問了我一句:「那你跟柳恆又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問的,太他媽驚慫了。
我怎麼說啊我?
說那柳恆在我腦袋上呢,我肯說也得有人肯信啊。
我正這麼為難的時候,那小子顯然有點不耐煩了,轉身就給了標槍一個眼神。
好麻,那標槍拿槍的動作比這小白臉標準一千倍,絕對是一不含糊的槍斃動作。
開保險上槍栓,然後就是瞄準了。
等白臉小子在那一聲令下,當下就能給我解決了啊。
我白毛汗都出來了,可人到某些時候吧,反應特別的奇怪,我以為我得多麼哆嗦顫抖呢,可到了這步,頭腦反而轉的比剛才還快了,腿腳也不像剛才似的那麼哆嗦了。
我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忍不住的想怎麼辦啊。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四周我看的清楚,除了土路就是莊稼地,跑肯定是跑不掉。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腦袋上的那個柳恆忽然就來了一句:「你就說你是我的在外面的一個相好。」
太他媽埋汰人了,我簡直沒法活了,就在那哽著脖子對柳恆說:「我他媽眼長瘸了跟你好啊,這也太寒蟬人了,你就不能給出個正經點的主意?」
柳恆居然比我還冤,在那直對我說:「我都不介意跟你鬧緋聞了,你還那麼多想法幹嗎?」
我靠,我靠!!
我憋氣是憋氣,可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可想,總比真死了好。
我就在那支支吾吾的最後終於把心一橫,說道:「我跟他是那個不正經的關係。」
說完我就犯了嘀咕,我本以為我這話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連眼都沒眨,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靠,是他們一早就那麼想了,還是根本就不信啊?
我忙著又問柳恆:「怎麼他們也沒個反應啊,再說這麼說他們能信嗎,你跟方翰好的跟一個似的,我從哪跟你好去啊?」
結果柳恆這個死鬼,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在那吭哧了半天,給我來了一句:「我們這種人有時候處事方法跟異性戀不太一樣,不過你也是男人,應該也能理解……」
理解什麼啊我?
我正惱怒的時候,就見那白臉小子居然又笑了。
這次笑跟之前的那些不太一樣,多少有那麼點看不起的意思在裡面。
再上了車,這次標槍可警覺多了,沒讓我坐,而是讓我蹲在車中間。
這個車雖是麵包,可空間也沒多大,我再這麼一蹲,車再那麼一顛簸,實在是難受,我還不如直接坐車上呢。
我就想坐下,結果我屁股還沒貼上車底呢,那標槍抬腿就給了我一下,踢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忙老實的在那乖乖的蹲著。
因為姿勢實在難以拿捏,我只好給自己找個事來做,標槍我是不敢招惹了,我就偷眼看那白臉小子。
就見那人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我看他們一時間沒再審我的意思,忙趁這個空擋追問柳恆還有別的沒有。
柳恆就開始不講信用了,一個勁的給我闡述他那個歪理,說我知道太多了對我沒少處如何如何的。
我說你大爺的,早你幹嗎去了,現在不能讓我知道了,我躲的了嗎我?
我正罵著柳恆呢,那小白臉就開口了。
一張嘴就是一串的資料。
我的生平,甚至我小學在哪畢業,就連我都不記得班主任姓名,他都說了出來。
我震驚的簡直都沒法說了。
不過隨後我就釋然了,這人能那麼短的時間就找到我們,肯定調我的檔案就跟玩似的。
只是不明白他說這個是為什麼,難道他覺出我在騙他了?
第14章
我正這麼想的時候,那小白臉就開口了,依舊是那個氣定神閒的樣子,就跟把我捏手心裡一樣。
可恨的是,我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聽他說:「那你知道柳恆是怎麼死的了?」
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我估計就連我腦袋上的柳恆都沸騰了。
果然我就聽我腦袋上的柳恆在那特別激動的喊:「快問他快問他!!」
我嘆了口氣,心說我倒是想給你問,問題是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情勢。
我他媽還蹲在車上呢。
可話說到這了,我問一句倒是順理成章,我就順口問道:「我不清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沒想到這白臉小子一看我問還真給我回答了。
他立刻就拿了放車上的那個筆記本,這個本子是他來時候就拿上車的。
現在他拿了那個本子飛快的打開,然後把屏幕對著我。
裡面是一段拷貝的監控錄像,畫質非常一般,尤其是動作快的地方,幾乎是模糊一團。
饒是這樣,還是能夠看清楚裡面那人正是柳恆。
雖然之前已經看過動態的柳恆,可光屁股和穿衣服的畢竟還是有點不一樣。
再說跟艷照門似的那些我也沒敢多下眼,此時才算是正經的看到動態的柳恆。
在柳恆家看柳恆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覺著這個柳恆好看的不象個男人了,此時看影象里的那個柳恆,更是一股子水墨畫的味,文鄒鄒的似乎還挺有派的。
監控片斷顯示著,柳恆自從從後門進去,只要附近有人,就會小跑著過來,不是幫他開門就是有幫他按電梯什麼的。
甚至他路過的時候,還會特別小心的退讓幾步。
只是這下場景跟我平時看見的都不太一樣,我們保安室里的那些監控,我都看的不愛看了。
哪個地方該是對著哪的,我都是門清。
可這些畫面是怎麼看怎麼不對,雖然依舊是盛世裡面,可鏡頭明顯擺放的位置不一樣,有些就連我們都檢測不到的地方,人都給弄上監控了。
我心裡一陣的納悶。
我倒是知道我們公司專門留了個後門給那些高層上下用,只是在那看門的就跟我們不一樣了,那都是屬於嫡系派的,跟我們這種合同工招聘來的不是一回事。
此時再聯想我們那方大老闆的底細,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看來我們那大公司有貓膩啊。
怪不得我一直在前門看門,唯獨對這個柳恆沒啥印象呢,現在看來這小子每次都是從後門進啊。
只是盛世那麼大的企業,裡面的監控錄像,尤其是後門的那些,能隨便讓人搞到嗎?
這個可跟從政府機關掉檔案不一樣了。
我心裡就直嘀咕。
我頭上的柳恆估計比我還驚訝呢,在那看見那圖像就來了一句,「這人是誰?他怎麼做到的?」
我比柳恆還好奇呢。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瞪大眼睛看看這個柳恆怎麼死的。
雖然知道柳恆最後的結局,可我看的時候那感觸比別人都深了一層。
因為我不知道我腦袋上那柳恆要看見自己最後時的樣子,會不會給我弄個什麼邪鬼惡靈來。
所以我分外的集中精神。
就見柳恆似乎是坐樓梯到了某個地方,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畫面就僵住不動了。
那門後大概沒有監控,所以這段是空白的,也就不知道柳恆在裡面究竟做了什麼。
一看這樣,我忙問柳恆知道當時自己去幹什麼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