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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坐在里側的白臉小子見了,就對標槍說了聲,意思是讓標槍把我的手銬給打開了。
標槍聽後明顯有點顧慮,可最後還是給我打開了。
我手一被鬆開,整個人也就不那麼繃著了。
坐在車座上的時候,我就儘量伸展開胳膊腿的,讓自己舒服點。
白臉小子表情始終都是那樣不冷也不熱。
車子直到開到市區後,我才開始告訴他們怎麼走。
我說的時候故意多留了個心眼,就想車子在市中心多開點,我能逃跑的機會就多點,結果大晚上的,路上安靜的連個車都少見。
我估計我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他們給發現了,中間標槍冷冰冰的提醒了我一句,讓我想清楚再指路。
反倒是那個白臉的,無所謂的說:「多轉轉也好,散散心。」
說話的聲調沒任何不對的地方,甚至這人的表情都是好好的,可我聽了就是覺著陰陽怪氣的那麼讓人滲的慌,我忙不敢亂說了,找了最近的路指給他們。
車子很快就到了柳恆那,只是那些胡同特別窄,他們這麵包車開不進去,就先把車停在了胡同口。
標槍跟白臉下了車後,我才下去。
我特別期盼那個愛管閒事的老太太能出來,可大半夜的真就連個人影都沒有。
而且這次比我跟良小注來的時候還要順利,良小注開鎖還得用個鐵絲卷卷弄個造型才捅鎖眼呢,這些人倒好,直接上了萬能鑰匙了,上去就給打開了。
一看開了,我忙進去打頭陣,邊進去邊在腦子裡問柳恆,有什麼是能讓人看的不能讓人看的,趕緊給我說了,別到時候再整出點別的來,我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結果柳恆在那給我來了句,他那的東西都是不能見人的。
我也是實在沒詞了,原本還挺積極的在那給人開路呢,聽了柳恆這話後,我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那麼一下子蹲在了院子裡,鬱悶無比的對標槍他們說:「就是這了,你們愛幹啥幹啥吧。」
白臉小子聽了就對標槍使了個眼色,就進屋一個一個的去看了。
標槍就在外面盯著我了。
那白臉小子看的極快,用萬能鑰匙開了鎖後,都是進去掃上幾眼就出來,就連主屋都沒超過十秒去,就是到了那個髒亂無比的偏屋的時候,這小子忽然給慢了下來。
進去後過了足有半分鐘才出來,出來後再看我的表情就不一樣了。
我心裡就是一咯噔,心說不能吧,難道市長那啥的完了要上省長的了?
不過這個白臉的看是看我了,可什麼也沒說,甚至都沒叫我過去,只是要了標槍帶著的一把手電後,就又進了偏屋。
我終歸是放心不下,就在那又逼問了柳恆一句:「你那偏屋裡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沒想到柳恆這次比我還急,在那急乎乎的說道:「你不要問了,等下他出來的時候,不管他拿的什麼,你一定要把那個東西給毀了,不然我們就都是罪人了!」
我心說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還毀不毀的否則就是罪人,我正這麼想的時候,那個白臉的小子就從偏屋裡出來了,手裡拿了一疊舊報紙。
我一看就氣不打一出來,在腦子裡直罵這個缺德的柳恆:「人拿你點報紙就罪人了,你可真能忽悠。」
沒想到這次柳恆更急了,在那聲都走了調,一個勁的對我說:「你不懂,這個東西關係重大,我是為了它才跟方翰鬧翻的,我也是為這個才丟掉的性命,如果現在被這些不知來歷的人拿去,我會死不瞑目的。」
這話說的挺重的,我原本還真沒怎麼在意那些破報紙,此時聽柳恆這麼一說就有點猶豫。
第12章
柳恆這小子就沒說過一句實話,不是忽悠我這個就是忽悠我那個,我聽他說的跟真的似的,也就有點上心。
問題是我現在人都在人手心裡呢,我怎麼毀那東西,我毀的了嗎我?
所以我壓根就沒打算做啥。
結果我這麼一沒反應,柳恆那更急了,甚至急的這小子直對我說:「王啟文,求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行嗎?」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多少也有點好奇,何況我現在也算是陷進去了,知道事情始末對我來說,還真有點誘惑。
反正也是上了柳恆那麼多當了,也不差這一回。
我就下意識的看了拿報紙那小子一眼,這人外表看著文弱,可怎麼看怎麼透著股子精明。
再說這人走是走過來了,可壓根不會跟我靠的太近。
我心裡就有點犯難,心說這可怎麼弄啊。
幸好我們回到車上的時候,因為車裡空間有限,我跟那人還算是靠的近了點。
只是好死不死的,我們中間還插了標槍在那直板似的坐著。
這樣既能看守我,也能保護那小子。
弄的我實在是沒地方下手啊。
本來我就夠著急的了,那個死柳恆還在那一個勁的催我,這不是添亂嗎。
給我膩歪的啊。
我就偷眼看著。
就見那白臉小子對那疊破報紙還挺看重的,居然都拿出來一一仔細的看著,似乎想找什麼東西,那個仔細的都恨不得把臉貼上去。
我一看這個就動了個心眼,我想起上學時我騙我同桌的把戲了,就是不知道這白臉小子犯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就死馬當活馬醫的在那開口來了一句:「你看的那張不對,這張比較重要……」
說著我就伸過手去。
我一路表現的還算不錯,那白臉小子也真是太迫不及待了,一聽我這麼說,就忙把那破報紙往我跟前送了送。
他這一送,那標槍自然就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靠了下。
嘿,真他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我也顧不上許多了,大手一揮,抓住那報紙的邊角,就往嘴巴里塞。
那個難吃就別提了,一股子土星子味。
不光這個,標槍一看我把那東西往嘴巴里塞,當下就急眼了,大腿一抬就頂住了我的肚子,那力道簡直用絕了,一下就給我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隨後這標槍就抓住了我的下巴,玩命的往外掏。
掏的那個狠啊,我舌頭都快擰斷了,三下兩下就把我嘴的邊角又給弄出來了。
邊角一取出來,我就被人給踹倒了,因為倒的時候人根本沒管我往倒,所以我下去的時候頭就被磕了一下。
磕的我都眼冒金星了。
正在那疼的時候,我努力翻著眼皮往上看,我吃這麼大苦頭自然是希望能毀點東西,別到時候屁都沒幹成白受這苦。
結果我這麼一看,心就放了下來。
因為從我嘴巴里掏出來的那東西,沾滿了我的口水。
那個噁心勁就別提了。
就是這樣那個白臉小子還是一把抓過去,放在手裡小心的展開,越展眉頭越是緊皺。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這活估計是乾的不錯。
果然他再看我的時候,臉都繃起來了。
他瞪著我看了那麼一下,忽然就給笑了。
這一笑倒好,笑的我毛骨悚然的,覺著就那麼古怪。
這下我的感覺更是不妙了,我在那木瞪瞪的看著這白臉小子。
他的表情依舊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經是不善到了極點。
這小子看市長那啥的時候都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此時只因為我毀了報紙的一個角,就成這樣了?
我心臟緊張的突突直跳,忍不住想難道那報紙是不能毀的?
我想著柳恆答應的那些話,就忙問柳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柳恆倒是想給我說,可他還沒說呢。
那白臉小子就動作開了,他隨後就叫司機把車停下,甚至打開車門讓我下去。
我摸不著頭腦的下去後,天還是黑蒙蒙的。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車又是開在一個很偏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生怕他們下來一人就給我就地埋了。
結果我也就是剛一下車,車門就在我身後給關上了。
我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了,就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從車窗那探了出來。
白臉小子就跟白無常似的那麼慘白著臉,拿了只槍那麼對著我的腦袋。
我才發現人要長的太白了,大半夜的晃也是怪嚇人的。
就看他拿槍的手動了下。
在我潛意識裡,打槍那種事起碼得有個嗖啊咯的聲響,可什麼都沒有。
就是那麼一下。
甚至都讓人感覺不到他已經開槍了。
非常的快的一下,我是被彈跳的土塊打到腳面的時候,才覺出來。
我啊的一聲,那槍不知道是打准了還是沒打准,幾乎是貼著我腳跟那麼過去的,我的反應完全就是傻了呆了。
幾乎就是本能似的,我下一刻就跟兔子似的那麼跑開了。
當下腦子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東西南北斗都分不出來了。
就這麼一溜煙的跑啊跑的。
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很能跑,只是那時候倚仗的是年輕氣盛,現在都奔三張的人了,再象那時候一樣的跑,不是要人命嗎?
果然我跑了沒多久,就覺出累來了。
可中間我停下來想喘口氣的時候,那破麵包就跟上來了,跟個鬼影似的那麼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後邊,那小子拿了個槍就跟變態似的,時不時的給我來一下,貼著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過來了。
我又嚇的跟兔子似的那麼滿世界亂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的了,甚至連怎麼邁腿都不知道了,就是本能的往前沖啊沖的,弄到最後我實在是沒了力氣,整個人都爬在了地上。
嘴裡都是一股的鐵鏽味。
我這個難受,以為這次準是要被人玩死。
我也知道跑不掉了,怎麼都是一個死,還不如讓自己舒服點。
我就那麼爬在地上,準備他們愛幹嗎就幹嗎吧。
結果車子開到了,我就聽見有車輪的聲音在我腦袋邊響。
下面的事簡直能給我嚇回我媽肚子裡去,那破車衝著我就來了。
我整個人都傻了,別說我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就是有力氣,我也沒時間反應。
我就看著車軲轆一下就到,幾乎是貼著我整個人過去的。
只要是那開車的司機手一哆嗦,我就得進去了。
我的心都嚇的不跳了。
那車在慢慢的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
我不知道他們來這手是為什麼,是想嚇唬我,還是折磨我。
我就那麼想的時候,車門開了。
我就聽見標槍似乎在對那個白臉說什麼,因為標槍聲音壓的很低,我只聽見在冊的報不上數什麼的……
然後我就聽見白臉小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這個事我會跟老頭子解釋,你先把數湊上去,下面的我來說。」
說完白臉小子就下車了,在那看見我後,居然還笑了下。
笑的我渾身直顫悠,我心說重頭的來了,這變態不是給我來嚴刑拷問,就是給我整直接完戲。
就見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依舊是那個缺德的樣子。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