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我只好扎著膽子問了那人一句,我說:「你怎麼知道我認識柳恆?」
沒想到那人聽了也不惱,依舊是不急不緩的:「你們取錢的時候,就被我們檢測到了,根據ATM機上的錄像資料還有交通監控,很快就能找到你們,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我聽了就倒吸了口冷氣,良小注小孩子家家的也許不明白,可我是做保安的,我太清楚那些監控錄像要想調出來,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事,尤其是那些還是公家的地方,再說就算調出來了,我們取錢到吃飯才多久,這麼快的就分析完成,再找到我們,這個工作量也是大的驚人的。
這麼一想,我就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人幾眼。
這人雖然看上去冷冷的,可身上一點煞氣都沒有,甚至在問我們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看著我們的,顯得特別有教養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就有點納悶了,實在不知道這些人是哪頭的。
我知道自己就算想破腦袋也未必能猜到,只好又放下了架子,又跟柳恆在腦袋裡對起話來了,我就問他知道這些人是幹嗎的不,怎麼這麼大的排場。
結果柳恆那小子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比我還迷惑呢,說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監視他,而且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就在我這麼愣神的時候,那人倒也不著急,也不催我回答,只是迂迴的又問了我一句,「除了卡以外,你還有柳恆什麼別的東西沒有?」
我本想說沒有,可轉念一想,自己人都在這些人手上了,現在不說,待會兒給我一搜身,反倒成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麼一想,我也就乖乖的掏出了那個U盤,結果我剛掏出來,我腦袋裡的那個柳恆就詐唬開了,在那嚷道:「別給他們!」
我靠,我心說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啊。
可想收也晚了,那標槍似的小子一看我掏出個東西,已經過來拿了。
拿了就給那個白臉小子了。
我被柳恆那一嗓子喊的也有點害怕,就問柳恆那裡面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不能給人看。
結果柳恆居然一個字也不對我說。
我心裡就打開鼓了,在那忐忑不安的看著那些人。
那個蒼白臉的小子借過U盤後,就直接插在他那筆記本上了,似乎點了幾下後覺著哪裡不對,又給標槍說了一聲,標槍忙從火坑另一頭拿了個四方的東西,然後那個白臉小子在那擺弄了擺弄。
終於擺弄好了,對著牆面打過去,就出來影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擺弄投影機呢。
因為牆面不是太好,所以畫面也受點影響。
其他倒都不錯,尤其是聲音特別逼真,畫面也算得上流暢。
所以一上來就給我看懵了。
嘿吃嘿吃的,倆男抱頭一通的亂啃,邊啃邊脫衣服。
我做夢都沒想到U盤裡藏的會是柳恆跟那個方翰的那個春宮秀,裡面的東西別提多寒蟬人了。
我看的都沒地躲沒地藏的。
心說這個倒霉催的柳恆,怪不得不讓我拿出來呢,這都什麼玩意啊。
我在那臉紅脖子粗的時候,良小注居然還看的口水連連的,在那一個勁的激動。
我是看不下那個去,就偷偷掃了那邊那倆人幾眼。
倆人都是悶不坑聲的正經樣子,尤其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子,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半依在火炕上,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德行。
我也就想跟著那倆人學習下,裝出個正經人的樣來。
可那盤裡越往後內容就越精彩,出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且每過都不長,就跟片斷似的,啥人都有,有男的有女的。
這他媽不是考驗人呢嗎,裡面還有我最愛的金髮大美女,那腰那啥啥那啥啥的,真他媽帶勁。
我看的直咽吐沫。
倒是良小注不想看了,在那拍著大腿直哼哼。
可到後面,我就不想看了,還有些歲數特別小的也上來了。
這都他媽什麼玩意啊。
我就低了頭不打算看了……
結果我剛低了頭,良小注忽然就啊的一聲給站了起來,指著裡面的一個人,眼都瞪大了,簡直要瞪出來。
直拉著我嚷嚷:「看啊,看啊,這不是咱們市長嗎?」
我壓根連市長姓什麼都不知道,被良小注一嚷,也跟著看了一眼,倒是有個老頭挺面熟的,在畫面里特費勁的壓著個歲數挺小的孩子。
我靠,我眼也快瞪出來了。
之後還有些,只是都沒這個刺激讓人添堵,等都播放完了,那人把U盤收好了,才重新跟我們說話。
口氣還是剛才的那樣,依舊是問我們怎麼認識柳恆的,還有怎麼拿到的這些東西的,就好像沒看剛才那些東西似的,對於市長不市長的人家一點都不在意。
他問我,我問誰去啊。
我只能在腦袋裡逼問柳恆。
柳恆不知道怎麼的,在那就是不肯說,見我問也只是告訴我說,他留這個U盤裡的東西只是想防身的。
我說你幹什麼了要用這個防身,再說你從哪弄來的這個。
這下柳恆就說什麼都不肯說了。
在之前我一直覺著柳恆大概是個特倒霉的喜歡倒貼的小白臉呢,此時我才覺著人說啥信啥的自己才叫個缺魂呢。
怎麼想也該明白,這個柳恆多少都是方翰身邊的人,方翰是誰啊,買賣做到那麼大,黑白通吃的人物,身邊能有傻子嗎?
虧的我還把柳恆當老實人了,原來也是一肚子的蔫貨。
良小注那比我還倒霉呢,看我就跟看原子彈似的。
我也挺同情這孩子,要是跟了別人頂多落一盜竊,可惜跟我摻和進這個事裡,鬧不好真就掉腦袋。
就算我們啥也不知道,就憑看了那個東西,也準保好不了了。
我說不出話來,在那吭哧了半天,才抓住一句:「你們是誰啊你們問這些?」
第11章
我這麼愣嗤嗤一句話問過去,那白臉小子根本連回都不回,還是那副溫和的表情,只是把頭給轉過去了,好像壓根就不想理我似的。
氣氛一下就給凝住了。
我就有點心裡沒底,正要再說點什麼。
那白臉小子身邊的標槍就給動了起來,大踏步走到門口那,打開門就叫進倆人來。
我一看這情況就覺著不妙。
果然那倆人上來,也不用槍了,一對一的就把我跟良小注給按在椅子上了。
一人給了一副手銬。
我也想反抗來著,可一是他們人多,再加上這個地方這麼偏僻,反抗也作用不大。
我跟良小注就這麼讓人銬著給拽到了院子裡。
此時天色早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院子裡也沒什麼燈,四周又靜的嚇人。
我站在那就想,這要是給我們弄死,直接挖坑就能埋啊。
這麼一想,就更膽小了。
我這害怕著,良小注也沒好哪去,他整個人都反應慢半拍,都被人銬上了拉到院子裡才納過悶來,哭嗓著在那跟人嚎,說他跟這事沒關係,他啥都沒看見,求人給他放了。
看的我都於心不忍了。
結果嚎的那些人不耐煩了,有人上去就給了良小注一腳。
這麼一踢,反倒是那個標槍不高興了,在那低聲提醒踢人的一句,我離的有點距離,隱約聽的好像是別傷了人。
不能吧?
我都聽糊塗了,這些人個個看著都挺凶的,又是槍又是手銬的,怎麼還不能傷人了?
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時候,那頭良小注就先倒開霉了。
直接給他送進了一個小黑屋子,我在院子外面聽的清楚,沒一會兒良小注那狼哭鬼嚎的就開始了,嘔嘔的那個慘啊。
我們領導以前在局子裡幹過,就是專門審人的,後來好像是犯了什麼事,讓犯人家屬給告了,才跑我們那當保安的。
所以我多少聽他說過點以前的事,他說是他們那審犯人都是分著審的,這個玩的就是人性了,尤其是那些犯了案子的,都他媽沒啥好人,進去的時候哥們義氣的都是嘴頭上的貨色,真到了裡面,只要找對了突破口,故意殺雞給猴看的那麼一弄,下面的人就都老實了,一看有人交代了,其他人生怕交代的少了吃虧似的,基本就什麼都招了,有的弄好了還能招出點別的事來。
我在外面聽著的時候,就琢磨開了,估計這些人覺著我嘴巴比較硬,就先找軟柿子良小注開刀呢。
也不知道良小注在裡面遭的什麼罪,我真有心在院子裡喊他一句。
可誰知道喊了這句好不好呢。
趁這個時候,我在腦子裡算埋汰開那個缺德的柳恆了,我說:「你是個什麼玩意啊,我招你了我惹你了,哪倒霉你給我往哪整,光說你跳樓摔死了,你那就是缺德缺的,你怎麼不能再摔恨點,你該從飛機上摔下來。」
估計我這幾句說的柳恆也有點過意不去了,他在那終於跟崩豆似的那麼又對我說了一句,「我真的不能說……等你以後明白的時候,也就能理解我了……」
我估計我被柳恆這麼一氣,臉上就有點帶出來。
那個標槍一直在我身邊呢,這些人別看先整的良小注,可心裡十有八九把我當主犯了,此時看見我的表情在那陰晴不定的,就趁機問我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嘆息一聲,心說就那點料,還能怎麼說,我就想把柳恆租的那個地方給交代出來。
結果我嘴巴還沒動呢,就聽見裡面良小注在那嗷開了:「我知道那個U盤哪來的,我帶你們去……」
末了良小注還特意加了句:「這都是王啟文乾的,跟我沒關係……」
我聽見良小注這麼說的時候,心裡忒不是滋味,雖然我跟良小注沒有哥們義氣那套,可讓人這麼紅嘴白牙的來一句,還是有點添堵。
良小注說完那個後,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很快良小注就讓人給帶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良小注有點不敢看我。
我心裡堵是堵,可做人多少也得講理,憑心而論,就跟我剛埋怨柳恆似的,良小注招誰惹誰了,頂多也就蹭了我點飯,哪至於摻和進這些事裡去,這麼一想,我也就沒法生這小子的氣了。
我見事已經如此,也就表現出特配合的樣子,在那跟那些人說:「那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是我請來幫忙的……」
結果標槍對我給良小注開脫的話一點不感興趣,只問我那個地方是做什麼用的,在哪歸誰用。
我忙老實回答說:「那個地方是柳恆偷著租的,具體裡面還有什麼東西,我沒細看過,你們要去那的話,現在就能過去。」
我一說完,標槍就忙著進屋給那個白臉匯報去了。
結果標槍再出來的時候,那個白臉的也跟著出來了。
這些人行動非常迅速,很快就分工好了。
有人專門負責看守良小注,我則被標槍帶著要去柳恆那個地方。
依舊是來時的那個破麵包。
白臉的小子先上去的。
我手還被銬著呢,上車的時候動作就不是那麼協調,因為抬腿太猛,頭還磕在了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