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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本來地方就窄小,還到處都擺著東西,破破爛爛的什麼都有。

    我就有心趕緊的找銀行卡要緊。

    可一直催我來這的柳恆反倒不那麼急切了,自從我進這個地方後,他說話就特少,連我都能感覺到他的謹慎。

    我心裡就生出股子不祥的預感,怕是這個柳恆有什麼貓膩。

    他先是讓我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確認這個房間之前來沒來過人,然後他又讓我看看破桌下面,還讓我用手摸了摸地面,結果我摸了一手的灰。

    他這才好像放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跟著我進來的良小注不滿意了,在那拍我肩膀,問我來這幹嗎。

    我此時正集中精神等著柳恆的指示呢,就沒搭理他。

    幸好很快柳恆就恢復了往常的那種嘮叨,在那一個勁的叮囑我小心點,讓我翻一堆破書破紙,卻也不告訴我他要找什麼,就那麼跟玩我似的讓我翻了半天。

    翻的我手脖子都累了,他才讓我停下。

    我終於忍不住了,沒好氣的問他到底要幹嗎,還有那個銀行卡找到沒有。

    柳恆這才說那個卡在主屋呢。

    氣的我啊,真想給丫揍一頓,偏又摸不著他。

    不過後面的事就順利多了,幾乎是用鑰匙打開主屋的門,進去就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找到了那個銀行卡。

    我在找東西的時候,良小注一直在打量這個地方,我也是怕他動了不該動的地方,就偷眼盯著他。

    這孩子還真就是手腳不乾淨,進來後就什麼都想看都想動,就我在偏屋的時候,那地方那麼髒那麼亂,他也跟著動那動這的,此時到了主屋,倒收斂了幾分,只是四處看。

    這個地方還別說,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別看外面破,裡面裝修的還挺舒服的,而且弄的古里古色的,桌子椅子都是那種仿古的樣式。

    一進門就一股子的書香味,書桌上還立著個筆架,看著挺是那麼回事的,就是上面擺了本什麼法門寺的書,看著那麼古怪。

    再有就是房間正中的地方貼了對對聯,我對那種亂糟糟的字體認不全,就隱約看出幾個字來,倒是我身邊的良小注在那看後,就跟著給念了出來:「長安三百金廟宇,終南十萬玉樓台。」

    我挺納悶的,聽了就問我腦袋裡的柳恆,問他是不是信佛的。

    柳恆沒回答我,只是催我趕快找東西,倒顯的比我還急了。

    我忙就去開抽屜上的鎖了,果然裡面就有張銀行卡,除了那卡還有個U盤。

    我一看這個就想起有次我動我姐的電腦,給我姐把U盤摔了的事了,我就順手把那個拿了起來,問柳恆這個能給我不。

    柳恆人倒是挺大方,猶豫了一下,就說我要喜歡拿去也無妨。

    我就拿了U盤連著那個銀行卡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特意把門給鎖了鎖。

    這下我可算是長出了口氣,長久以來的鬱悶就跟煙消雲散了似的,也算是時來運轉,我也終於是發了筆不大不小的財,那個幸福的感覺別提多讓人高興了。

    來的時候是我騎車帶的良小注,再回去的時候,依舊是我載著他。

    只是兩者的情緒完全不一樣了,良小注在問我要好吃的時候,我高興的說:「別說下館子了,就龍蝦也沒問題了。」

    我也沒多耽誤時間,在路上隨便找了個ATM機,就準備取錢了。

    結果我到屏幕那的時候,猛的想起來柳恆說這個卡上有十來萬呢,這個要叫良小注看見了,不得分我一半去。

    我就留了個心眼,吆喝著良小注給把把風。

    良小注也沒多想,就站在外面跟作賊似的那麼四下看著。

    看的我這個樂。

    我幹這個還是很快的,卡插進去,在那快速的按了那些鍵,照柳恆說的密碼就輸了進去,然後直本著取錢去了,在數額那我也沒敢多添,就輸了個一千,心想先取這點跟良小注樂樂。

    等過後一個人的時候,再取大頭。

    結果很快機子就有反應了,在那大大的字提示著餘額不足。

    我靠,我當下冷汗就出來了,忙點了查詢金額。

    柳恆說的卡里怎麼也有十萬多,結果我這一看,好麻,才一百零三塊。

    看的我都要吐血了。

    柳恆還在腦袋上裝孫子,硬說他啥都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錢沒了。

    我靠,我後悔的直想抽自己倆嘴巴,我也不跟他廢話了,我心說我再信這鬼東西,我就是丫頭養的。

    看著那顯示出來的數額,生氣是生氣,可我也不能白忙活啊,我運了運氣,把那一百也湊合著取了。

    心說多少給自己個交代吧。

    我走出去的時候,良小注還在那一臉便秘樣的望風呢,見我出來就舔著臉子過來了,賤西西的問我哪吃龍蝦去,個頭小的他可不干。

    我氣的直吼他,「吃個鳥啊吃,統共就這麼一百塊錢,吃對蝦都不夠,你還吃龍蝦,我看你長的就夠龍蝦的了。」

    良小注這乾巴小子聽了就翻臉了,在那拉巴著我說:「你玩我呢,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啊?不想請客就直說,看你那小氣勁。」

    這個話說我更憋屈了,忙把手裡那一百摔小子臉上說:「拿去拿去,都給你成了吧。」

    良小注一看我生氣了,忙又軟了,在那忸怩著說:「不帶這樣的,我都多久沒開葷了。」

    我看良小注這樣又有點心軟,心說人孩子怎麼也算幫咱了,龍蝦請不起,就請別的吧。

    我就問良小注吃羊肉串不,要吃那個我管夠。

    良小注一下又給樂了,在那拉著我就要去吃。

    我對這兔子跟人勾勾搭搭的勁受不了,忙甩開他,警告著:「別動手動腳的,我可告訴你,我雖然管你飯,可你不能對我有啥想法。」

    良小注聽了就在那嗤了一聲說:「哥,你把心放肚子裡,你這樣的白給我也不要。」

    嘿,這小子怎麼就那麼不會說話呢。

    我也沒找平時吃的那家,主要是那個地方我認識的人多,萬一讓人發現了這孩子,容易給人誤會了。

    我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先開了兩瓶啤酒,要了倆涼菜,又點了五組羊肉串,就吃開了。

    良小注是真能吃,吃的小肚子都鼓起來了,還想往裡塞呢。

    我看著都不忍心了,在那直勸他。

    等吃好了,我們再出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我就打算打開我那自行車回去。

    結果就在我彎腰開車的時候,我就覺著有人靠過來了。

    我還以為也是來這吃羊肉串的,我就下意識的往邊上躲了下。

    結果那人根本沒進去,反倒靠過來了,上來就拿了個東西頂在我肚子上。

    我低頭一看見那東西,本能的就在那想,這誰啊拿把玩具槍跟我開玩笑玩。

    結果我一看那人,腦子就給懵住了,這人絕對不是來開玩笑的。

    黑漆漆的雖然看不太清楚,可也能覺出這人渾身的煞氣來。

    我正在愣神的時候,那人就開口了,冷冰冰的來了一句:「別亂動,跟我上車。」

    被槍口頂著,我哪敢動啊,只好乖乖的跟了那人過去。

    走的時候,我還多了個心眼,往良小注那看了一眼,結果發現良小注也這麼讓人頂著呢。

    跟我大眼瞪小眼的,也是一臉的迷茫。

    那個車就在附近,是個不怎麼起眼的破麵包車,看我們過來,裡面的人很快就打開了車門,把我們拉了上去。

    這車外面看著破,可裡面挺高級的,一排的座位,坐上去還挺舒服的。

    我跟良小注被那麼駕著也不敢亂動,就那麼乖乖的坐在那。

    車開的時間不短,我看著外面的越來越荒涼,心也跟著往下墜。

    我終於忍不住了,因為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能得罪誰,外加上我又沒啥錢,我就懷疑這些人是良小注得罪的。

    如果是這樣我得趕快跟良小注劃清界限。

    所以我就問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做。

    那倆人居然一個字都不說,就連前面開車的那個司機也是,自從我們上車,人連回頭都不帶回頭的。

    我更是膽小了。

    終於是到了地方,一看就是荒山野嶺的,連個路燈都沒有。

    就那麼空曠曠的地方有個孤零零的農家小院。

    車是直接開進院子的,我們下車後,拿槍的那倆人就讓我們進正屋去。

    沒法,我又跟良小注一起進去了,結果剛進去身後的門就給鎖上了。

    拿槍頂著我們的那倆人居然沒跟進去。

    我就有點納悶。

    正納悶著呢,就聽見有個很粗的聲音,在那叫我們往裡走。

    我忙看過去,只覺著那人看著眼熟,我仔細想了想,一下就給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在酒店給我摔出去的那人嗎。

    那麼坐在後面玩手機的那個,應該就是那天那個沒給正臉的小子了吧。

    我這次特意留心了留心,仔細打量了打量那人。

    只見那人穿著普通,臉色有點不正常的蒼白,還有就是表情冷冷的,對什麼都無動於衷似的。

    我是做保安的,見的人多了,這樣的還真是頭回見。

    第10章

    我認出那倆人來的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都沒覺著怎麼樣呢。

    那白臉小子忽然就不玩手機了,就跟知道了似的那麼抬頭掃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冷颼颼的,整個心臟都撲騰撲騰的。

    那個摔過我的傢伙,也不管我們是個什麼表情,就在那吆喝著讓我們進去。

    這個房間一看就有年頭了,牆面都是髒髒的,還是一通到底的老戶型,最靠裡邊是個火坑,只是此時天氣暖和,火炕就是個擺設。

    那個蒼白臉的小子就半依在火坑上,盤著腿,腳邊有個小木桌子,上面擺了台筆記本,還有些別的東西,擺放的挺有條理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看上去象頭領的白臉小子,說話倒是特別的客氣,在那開口讓我們隨便坐不要客氣。

    就跟招呼我們到他這做客一樣。

    我跟良小注徹底懵了,不知道這哪跟哪。

    一會兒硬一會兒軟的,弄的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做了。

    倒是那個摔我的中年人,自從我們進來後就不怎麼說話,跟杆子標槍似的那麼立在火坑邊上。

    我跟良小注雖然被招呼著隨便坐,可也沒敢真走過去坐人坑上,都找了角落裡最不起眼的凳子坐下。

    看我們坐下那白臉小子才又開口,這才開口就是直奔主題了,他說:「你們跟柳恆是什麼關係,能說說嗎?」

    依舊是溫和的問話。

    問的我就給愣住了,我本來還以為這下人找的是良小注的麻煩呢,此時才明白原來跟柳恆有關係。

    我一明白過來,心也跟著涼了半截,因為良小注終究是個混子,能得罪的人還是有限的,可這個柳恆就不一樣了,誰知道他跟這些人都是些什麼關係,我們平頭百姓的,動刀動槍的不是找著倒霉的嗎?

    這麼一想我就更緊張了,在那憋的臉都綠了。

    倒是良小注一聽柳恆倆字就給扎毛了,腦袋晃的跟波浪鼓似的在那直說自己不認識,還問那些人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也很想像良小注似的那麼說,可問題是外面有兩桿子槍在呢,問話那主再溫和我也不敢耍滑頭啊,可問題是我又怎麼給這些人解釋啊,我說柳恆就在我腦袋上呢,這話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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