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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13:55 作者: 金大
我到了地方才明白為什麼人來的快呢,原來就在拐彎的地方呢。
心說有這麼倒霉的沒有啊,這叫個什麼事啊。
俗話說跟審賊似的那麼審人,我算知道是個怎麼回事了。
負責調查的那倆人就問我是住哪叫什麼,我都一一說了。
其中一個歲數大的,看上去警察挺老道,開口就問我是不是最近手頭緊張,是欠了賭債還是著急買房。
我雖然不是警察,可好歹也是個保安,也在公司多少接受過點普法教育,所以到了局子裡倒也不那麼害怕,心說抓賊要抓髒,我啥也沒動,頂多就是爬人牆頭看了看,也不犯啥法,頂多也就是個教育。
所以我就咬死了說我喝多了,鬧著玩的。
警察看對付我嘴巴挺硬,就開始來迂迴的了,問我有工作單位沒有,說要通知我領導。
這下我怕了,我們做保安的就怕這個,好說不好聽的,要真給我捅到公司去,就麻煩了。
我就有點冒了冷汗了。
汗一出來,剛才的酒也就醒了一大半。
此時是越想越後悔,越後悔越覺著倒霉,在腦子裡一個勁的罵那個缺德玩意。
我總不能對警察叔叔說這個是鬼讓我來的吧。
我就在那為難起來了,我腦袋頂那東西也知道闖禍了,我說他他也不回嘴,就是提醒了我一句,讓我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看看家裡有辦法沒有。
我倒沒想過讓我媽找關係,她一個老太太能幫什麼忙啊,只是我這麼晚了不回去,給她說一下是應該的。
我就給人民警察商量了商量。
最後人警察讓我按的免提打的電話。
我在電話里剛一說自己在那,我媽就在那頭炸鍋了。
我聽的心裡一陣的內疚,覺著讓老太太跟著擔心了,忙安慰她說沒啥大事。
我媽問我在哪呢,我問了警察,我媽忙讓我放心,她找我姐什麼的。
我心說找我姐有啥用啊,她就一普通的白領還不是讓她也跟著著急。
沒想到我電話放了還沒十分鐘呢,審我的那個警察就接了個電話。
接了電話後,態度就給變了,居然還對我笑了笑,站起來就說誤會誤會。
說的我這個疑惑,之後人就給我客客氣氣的送出去了,還問我怎麼回去,要不要送我什麼的。
我就跟做夢似的,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我也沒傻到問人怎麼了,忙找了車子就往家撩。
到了家我才知道是怎麼了。
因為開門的既不是我媽也不是我姐,而是個男的。
我對男的長什麼樣沒研究過。
只知道這個人吧長的特正氣,特周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讓人怎麼看那麼順眼。
我見了這人就有點吃驚,還沒來得及問呢,我姐就迎過來了,對著我就是一捅的捶。
等捶夠了我姐才告訴我說,這個叫井然,是她前段時間相親認識的。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我姐臉紅,我也沒見過我姐跟綿羊似的那麼跟人說話裝淑女,我也沒見過我姐給男的剝橘子。
我嘴巴都能塞鴨蛋了,我姐見了又是一捅的捶我。
後來聊天的時候,我才鬧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人是刑警隊的,我姐接了我媽的電話後也沒別人好求,就給他打去電話了。
他還挺當回事的,前腳聯繫了人把我放出來,後腳就過來看我姐來了。
我媽臉都要開花了,等那人走的時候,一個勁的給我說:「黃半仙就是黃半仙,說你姐緣分到了,還真就是緣分到了。」
我有點想提醒她說當時那假半仙說的是我緣分到了,不過話到嘴邊我又忍住了,心說老太太難得開心,再說那人要工作有工作,要個頭有個頭的配我姐光條件來說是挺好,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
就這麼鬧騰到半夜,等我好不容易要睡覺的時候,就聽見我腦袋頂那沉默了半天的傢伙,跟神經病似的來了那麼一句,「我見過那人,他是同性戀。」
我一聽就爆了,我說啥?啥戀?
柳恆停頓了下,顯得挺鄭重其事的:「翰翰跟他在家做的時候,被我堵上過,我為這個還跟翰翰打起來了。」
我他媽真不行了,咱不能什麼事都放一塊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就有點受不住了,忙問柳恆:「你有準沒有?你確定是他?」
柳恆非常肯定的說:「我能記錯嗎?翰翰很少帶人回來,而且那次翰翰打的我都出血了……」
我已經聽不下去了,大爺的,我姐熬了這麼多年,找個爺們容易嗎,要真攤上這麼一位還不得守了活寡,我忙一猛子爬起來,也顧不上是幾點,就敲我姐屋門去了。
我姐居然也沒睡呢,在電腦那不知道看什麼呢看的那麼高興,看我進來就挺驚訝的。
我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就在那墨跡了半天才問出一句:「姐,那人你覺著行嗎?」
我姐挺吃驚的,塄了下就皺住了眉頭,上下看看我,最後特不好意思的給笑了,笑的我這個滲的慌。
然後我姐就給我說起那人了,什麼特種兵出身,後來轉到地方立功得獎什麼的。
我一看這樣不行啊,就很隱晦的說了句,象這麼優秀的男的,不光女的惦記男的也會吧。
我姐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居然一點沒聽出別的意思來,就在那點頭說,「可不是他朋友可多呢,而且都是那種有地位有身份的,比你那幫狐朋狗友強多了,不是我說你,你也跟他學學本事,別總結交那些沒用的人。」
我靠,她這麼一說,我更上火了。
等再回臥室的時候,我算是睡不著了,在那翻來覆去的,忍不住的問柳恆,遇到這個事該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找丫談談,嚇唬嚇唬他?
柳恆聽了就勸我冷靜點,說他特了解這波騙婚的,說我要現在找那人去,那人也絕對來個死不承認,我還得跟我姐把關係弄僵了,讓我冷靜點。
可我怎麼冷靜的了啊。
柳恆最後才給我出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他說:「你可以去紅夜試試,他那種人多半會在那混,你只要抓到他的現行,後面的事就好說了。」
第7章
紅夜我是早就聽說過,但去還是頭一回,去前我還不知道裡面連進門都要交錢的。
那天我是摸著黑去的,進去的時候生怕遇見熟人,可到裡面一看我就放心了,我認識的那幫人就是往死里想也絕對沒一個會來這的。
裡面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我看的都傻眼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還啥都敢穿,尤其是動廳跳鋼管那,我看得都臊得慌。
裡面聲音特別大,震的褲子都抖,我恨不得捂著耳朵。
我忙找了個地方坐下,很快就有人過來招呼了,我也是不好意思說啥都不要,就想要杯便宜點的飲料,結果一看價格就給嚇住了,最便宜的也得二百二。
我實在不知道裡面的規矩,就問腦袋上的柳恆,柳恆那缺德玩意居然說他也不清楚,因為他每次來都是跟著方翰直接進包廂。
就在和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有個穿的挺妖的男的走過來,非要和我套近乎,我也是傻,居然就讓他坐我身邊了,問他在這都怎麼消費,有什麼規矩沒有。
他就笑眯眯的給我講,講到最後還主動靠過來摸了我兩把,把我給噁心的啊,我說你走吧,不好你這口,結果人還不走,非要我給他兩百,說這個是他陪我的費用。
奶奶的,有他媽這麼敲竹槓的嗎?
生氣是生氣,我還是乖乖掏了錢,心說趕緊讓我碰見那個井然吧,我可不能再受這個罪了。
結果天不從人願,我一連去了三天都沒碰見。
我就有點著急了,忍不住問腦頂的柳恆,我說:「哥們,你這主意又准沒有,我要再去幾天,我可就破產了。」
柳恆也不是很肯定了,就在那含糊的說:「象他那樣的人,要玩還能去哪……應該沒問題吧……」
聽這話說的。
我這個氣啊,可已經去了好幾天了,不去又不甘心,我就又去了趟。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正當我鬱悶的想去取車的時候,我就聽見聲了。
我取車的地方在紅夜的後面,紅夜的停車場雖然大,可裡面都是放的轎車,我這種自行車來消費的估計也是獨一份。
我也是為了安全就把車都停紅夜後面的巷子裡了。
就這麼的,我就聽見更裡面有個人在那吵吵說:「你們把我當傻子耍啊,我說的兩百是一個人的價,你們一下來三,我能幹嗎我?!」
我聽了就覺著新鮮,一邊打開車子,一邊忍不住往裡掃了一眼。
也是該著倒霉,我剛探個頭,裡面就打起來了,我就感覺嗖的一下,一個特快的影子從裡面沖了出來,一把搶過我的車子,騎上就跑。
給我氣的啊,當下也不管那人是誰,我就邁開步子追過去了,想當初我在學校也是掛了號的飛毛腿,大踏步過去追了一個路口我就給他攔住了。
就著路燈一看,搶我車跑的那人居然是個半大的孩子,黃紅色的頭髮,眼睛周圍還摸了烏七八糟的眼影。
現在的孩子真是毀了,這都什麼玩意啊。
我忙拉著後車架在那吆喝他:「下來,你他媽搶我車幹嗎?」
我剛開口的當,那些從黑巷子竄出來的人也眼看就要到了。
黃毛小子顯然是沒想到我能追上他,當時就急的眼圈都紅了,開口說:「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那些人要追上我,非打死我不成。」
我一時間沒成想他會這麼說,就有點猶豫。
結果我就一愣神的功夫,這小子沖我胸口就來了一腳。
踢的那個狠啊,當下就給我踢倒在地,接著那小子就想騎車跑了。
我也不白給,當下就脫了鞋子沖那小子就拽過去了。
頭一隻沒打中,第二隻挺准,直接給丫拍腦袋上了。
那小子估計被打的蒙住了,胳膊一拐,車子就晃了下,車子一晃速度就慢了下來。
就這個功夫,那些黑巷子的人就到了。
就跟一群惡狼似的就給撲上去了。
上去就給這小子從車上拽了下來,一通的拳打腳踢。
我開始看著還挺解氣的呢,就在那跟著叫好。
可看著看著就覺出不妙來,那些人打的也忒狠了,腳腳都照著腦袋去啊,這不是要把人打死嗎?
我就有點緊張了。
萬一要給這孩子打死了,我還得受牽連呢。
我忙跑過去,攔著那些人,說:「哥們差不多就成了,又沒多大的事,再惹出人命案多不划算。」
這幾個估計是喝高了,居然看見我在那攔著,還想跟我動手。
我操都他媽橫什麼啊,誰沒打過駕似的。
我對著沖我揮拳頭上去就是一腿,踢完了我撒開丫子就跑開了。
我這一跑,嘿,那幫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居然追我來了。
追的我那個心驚肉跳的,跑的半路我才發現,那幫子人不是真追我,是追那倒霉孩子呢。
原來那孩子就跟塊狗屁膏藥似的,貼著我跑呢。
我看的那個氣,可實在是跑的跟狗似的,就在那嚷嚷:「你他媽跟著我幹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