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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2:09:49 作者: 陳小鹿
看著她一層又一層的把自己包裹起來,渾身上下都是板正的粗巾,他就忍不住的心疼,幸好這腰肢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不過這樣為難嬌柔的身軀,任是阮遙集也覺得有些心疼了。
嘴角勾勒起微笑來,眼底卻是捉摸不透的波瀾。
敢這樣逼迫他的小娘子,就等著他的報復吧!
他從草垛里伸出一隻手來,外頭的瓢潑大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片葉子,然後抿著唇吹了起來。
第262章 :吻她唇
美人烏髮傾瀉,看上去美不勝收。
美人榻上也不是尋常人家所用的高高的玉枕,而是軟軟的絲綢枕頭。
看上去不是很薄卻很輕巧的薄毯貼著少女曼妙的身體。
包裹著只露出小娘子的白玉般的額頭,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
美人蹙了眉頭。而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抬頭望去。
層層起伏的青綃似瀑布般自梁高處緩緩傾瀉而下,綿延到了地上。
簡直像是做了一場大夢,渾身疲憊軟弱無力。
紫檀木的美人榻上的牆壁上鑲嵌了幾顆碩大的東珠,不遠處的屏風上畫著一副蘭亭曲水流觴的水墨圖,被美人皮的宮燈照著顯得格外的明亮,又因為晃動的珍珠鏈子的原因,搖搖晃晃,仿若遠山重疊,流雲明滅。
屋裡頭沒有燃香,反倒是放置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在這塞北的苦寒之地,居然還能有這些東西玩意兒,甚至隱約有些清香。
什麼?
塞北?
我這是在塞北嗎?
小娘子忽然醒了過來,好似真的做了一場大夢似的。
然後意識到不對勁了,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衣裳。
完了。
這和阮遙集一樣了,經歷了不得了的事情。
衣裳全部換了。
身上這衣裳可不是尋常的粗布麻衣。
阮遙集呢?
丟了?
她猛地坐起來,可是頭忽然有些眩暈,而後身子又重重歪倒。
那郎君竄了進來,一下子接住了她在懷裡。
眼前這個風神秀徹的郎君正是她拼命救回來的阮遙集。
她還沒說話。
一抹緋色漸漸爬上了她的面頰,她似乎很是害羞很是不好意思的想要迴避。
她眨了眨瀲灩的眼睛,而後感覺到嗓子終於恢復了溫潤。
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和安逸。過了好一會兒,少年的面頰貼在她的脖頸中,重重的聞了聞她身上的奶香味,然後就感覺到濕潤的溫熱的什麼東西滑落下來。
她愣了愣,而後似乎思考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面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愜意。
伸手摸了摸少年軟軟的長髮,他居然哭了。
阮遙集一定是太歡喜自己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阮遙集卻好似終於放鬆了起來,他有些貪懶似的趴在她身上,明明少女纖細又柔弱,可偏偏挺著身體努力的抱著對方。
她雖然害羞的身上都紅了,但是嘴唇之間似乎還有些回味著剛剛猝不及防的吻。
那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吧,
阿兄真是好壞好害羞。
可是為什麼也好喜歡呢?
他吻了吻她的鎖骨,她聞了聞他發間的香氣,還有撲面而來的男兒氣概。
大約一切都過去了。
阿兄是最厲害的。
兩人抱在一塊兒很久,膩歪的就像是小別勝新婚的夫妻。
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的格外秀美的女郎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她穿著一身碧色衣袍,瞧上去亦是絕色。
第263章 :竟是她?
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忽然間知道,對方對自己從來也沒什麼感覺,她心裡頭好難過。
也許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只是內心不甘心罷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本來是想來見見主君。
已經很久都沒有靠近主君了。
哪怕只是面對面的匯報,可單單和他同處一室,她就歡欣鼓舞的不得了。
她是少主的部下暗子,曾受命拜綠珠為師,學藝多年,後來一直都在為少主辦事。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她在落拓不堪時遇見的主君,眼裡從來都沒有過她的存在。
她只能悄悄地愛慕他,她也知道憑藉自己卑微的身份不可能成為主君的大婦,但是哪怕是個侍妾,或者見不得光的私寵,都好似是救贖,可偏偏,不是,也不可能是。
她們私底下也猜測過少主的大婦是怎樣的女郎。
可是少主抱著這女郎出現的時候,她心裡頭還是免不了的辛酸和嫉妒。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郎,國色生香,玉雪生光,世所罕見,哪怕是天生麗質,有著絕艷姿容的師父綠珠,都不能與之相比。
她的師父綠珠,嫵媚動人,又善解人意,恍若天仙下凡,尤以曲意承歡,因而石崇在眾多姬妾之中,惟獨對綠珠別有寵愛。
宋褘曾從綠珠學習吹笛,旁人也稱讚她的容貌令人驚艷,可是偏偏眼前女郎冰肌雪膚,嬌花照水。
她捂著心口,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此時此刻應該挪動腳步離開,可是偏偏又捨不得,只能夠呆立在此地。
羨慕的看著相擁的戀人。
「阿兄,你好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