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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22:09:49 作者: 陳小鹿
「先皇長兄說過,司馬氏的天下要交給有才幹的人,可眼下所見的,哪怕是太子,我自己的兒子也只不過是個平庸之輩,談不上如何杰出,更不要提其他的王室子弟了,似乎上天從來不眷顧我們司馬家,以至於後人一個又一個的平庸無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愚蠢之輩了!咳咳咳!」
說到這時候,阮遙集親眼目睹今上吐出一大口血來,阮遙集連忙上前扶住了昏昏欲倒的陛下,可是今上卻只是強自撐著。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自然發現了那邊父皇好像有些不對勁,想要衝上前的時候,母后褚蒜子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而後滿目淚光的開口:
「阿珃,母后何嘗不知道你父王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不過你父皇最嚴重的病是心疾呀,心疾無藥可醫,只希望你能跟在後頭,好好學習,將來不求你成為一代明君,只希望你可以明哲保身,保住自己!」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而後狠狠的擦了擦眼睛,把本來要冒出來的眼淚又硬生生的隱忍回去了。
只是目光還是很擔憂的看著父皇站在那地方。
母后褚蒜子卻繼續開口:「你父皇向來是個剛強之人,他不願意讓我們為她的病情而擔憂,所以我們只要進京的陪在他身邊。」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忽然意識到母后對於父皇的那種愛,的的確確是不可捉摸的,哪怕後宮裡也有其他的妃嬪,可是父皇從來沒有對她們假以辭色過。
今上被扶著坐下來,而後喝了一口龍參泡的水,整個人仿佛才恢復了精氣。
阮遙集這時候稟告:「陛下,臣已經收到了線索,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的確偷偷在蓄養私兵,暗地裡還霸占了一些銅鐵礦,或許已經有了不好的想法!」
今上眉目間閃過厲色,極為果決的開口:「怪不得桓溫屢次想北伐中原,原來是想找藉口聚集軍隊,想覬覦朕這個位置啊!」
緊緊的握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再過了一會兒,聖人長吁了一口氣。
「無妨,朕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之後會關注的。」
然後又問了阮遙集關於對趙國和談之事的看法。
阮遙集想了又想,還是決定開口,「回陛下的話,臣覺得和談之事,自然應該分而破之,趙國丞相姚弋仲自然應該當做和談的使臣來對待,而那位歡喜公主和冉平王世子卻可以當做一個嘉賓來款待。」
「微臣私下裡發現那位趙國的冉平王世子並不簡單...」
二人正在聊著的時候,阮遙集手下的一個暗衛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頭也不抬的稟報:「東海王妃舉辦的佛道清談宴會出事了。」
阮遙集點了點頭,「詳細說一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安慰們自然都知道,眼前這個站著的人是當今聖人,可是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自然是什麼話都敢說的?而且也不卑不亢的。
「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在東海王妃的宴會上大發雷霆,召集了京兆尹的人,將宴會上所有的人都控制起來了!」
「一開始東海王妃宴會上好像出現了一個小毛賊,可是沒一個人能抓到他,然後就是趙國的冉平王世子消失了,並沒有人說看到他的蹤影,然後王五娘子王孟暉似乎身體很不適,需要等御醫前去看,謝二娘子謝道聆要帶著謝三娘子和謝四娘子離開,卻也被指著不准走,所以那地方鬧得很厲害。」
「支遁法師和戴洋道士似乎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眼下兩個人都陷入了障礙之中,嘴裡頭念念有詞,卻什麼話都不肯開口!」
此時中宮娘娘褚蒜子也走過來了,「駙馬都尉倒是好大的膽子,這庾娘子才剛剛成為王妃不久吧?就敢舉辦這樣的宴會,而且居然敢扣留趙國公主不說,還將世家大族的女郎們都控制在那地方。」
此時中宮娘娘十分嚴肅。
「陛下,臣妾要去宴會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樣大的陣仗和熱鬧。」
而後目光直直的盯著那稟報的暗衛,「東海王府應該也有暗衛呀,難不成安保就這樣差,導致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嗎?」
那暗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該委婉的,直接就開口道:「會稽王殿下安排了那邊的暗衛,我們無權查詢!」
看來此事牽連甚廣,帝後二人相互對視,目光里都十分驚詫。
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請求出手,「此事牽連甚廣,請父皇和母后允許兒臣前去處理此事。」
對上帝後二人驚疑不定的,不怎麼相信的目光,東宮太子殿下司馬珃,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聲音洪亮的開口:「自然阮先生跟兒臣一起去了!」
謝二娘子謝道聆看著眼前拿著長槍長刀的守衛,聲音也多了幾分冷意:「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撓我回去?」
那守衛卻一臉嚴肅:「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准離開此地?」
謝二娘子謝道聆整個人都氣得有些頭腦發昏了,可沒想到這時候司空庾冰,居然走了過來,毫不知廉恥的開口:「謝二娘子,這麼急匆匆的回去,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不成嗎?」
謝二娘子謝道聆,雖然心裡頭感到十分的憎惡此人,也無比的憤恨那日發生的事情,此時仍然強撐著,面色有些蒼白,不失底氣的開口:「你們辦事能力低下,又和我和我妹妹們什麼關係呢?如果你能查到我頭上,大可讓陛下直接問罪陳郡謝氏,倘若查不清楚,此刻就該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