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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29 作者: 明搖
感覺心越沉越緊,發脹發痛,無法起身直至倒在寒冰中。
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娑羅炎獄,天界最為陰暗恐怖的地方,我看著熊熊的炎火反射出的熟悉容顏,含淚笑出聲來,「蓮。」
再次睜開的是雙不帶□□冰冷的雙眸,我笑著一個縱身跳入炎火之中,兇猛的火焰吞噬的身體每一處,直至我的意識殆盡。
一丹金光照亮迦葉殿,聖潔的光灑在純淨的娑羅地上,光芒萬丈,絢麗奪目,輪轉聖王將那抹金光打向炎火中,最後嘆息不已。
梵語波羅蜜,此雲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為此岸。
作者有話要說: 另一篇未完的故事,占個地方。
第32章 他的愛是原罪(二)
陰霾夾著淡淡晨霧的樹林中,一頭猛獸狂嘯在奔跑的剪影中化成一縷黑煙,嬌媚的女人抬起細長尖銳的指甲指向遠處追趕而來的我,黑色的火焰似毒蛇吞噬著氣流張開血口咬來。
「妙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我扶手持劍擋住毒蛇的利齒,無法掙脫毒牙的束縛。
閉上眼睛練出一套咒語,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全身迸發充斥著森冷黑暗的樹林,趁女人詫異之際我持九星劍刺向蛇腹,女人頓時淒痛一聲,雙手撕抓著猙獰的臉直至倒地斷氣化成一顆黑色的丹。
收回劍配在身上,我屈膝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正要裹住這害人的毒丹,偏偏在這時一個世間萬般美妙的聲音自身後想起。
「你這是要將它撿去淨化邪氣後自個兒獨吞對麼?」白衣青絲扶地慢慢走向我。
斜眼瞥向身後的身影,心口猛的一陣刺痛,我蹙了蹙眉,懦懦道:「這位公子,這蛇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即被我除去這蛇膽自然歸我所有了。」
「呵呵,真是貪心的人吶,非要得到別人的心不可,得到了又傷害了,真卑鄙。」身後的少年語不怒,氣息未平,淡淡說來。
我糾結的咂咂嘴,這人說的話怎麼那麼刺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這面還未看見反倒被他亂說一通,算了,反正有這蛇膽我就可以配出翠嫂的藥了。我將藥裹在潔白的手帕中收進懷裡,轉身看向那個似是很討厭我的人。
這人一身雪白的長衫披肩,束腰錦帶竟也是雪白色,白潔昭秀的容顏,晶瑩閃爍的眼眸被某種情緒牽引波瀾不已,好美的男子,全身上下全是雪白色,那白了一頭髮絲竟沒有圖添滄桑之感反倒美的不似凡間之物,周身散發著純淨聖潔的幽香。
「嘿嘿,你長得好美啊,我還是打小看見這麼美的人呢!」我撓撓頭擦了擦髒兮兮的臉著迷的看著他。
「呵呵,很難想像這話出自你口,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的,你已經不同往昔了。」少年看著我平靜的如同湖上的漣漪。
對於他的話語我猶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人好生奇怪,一見面說了這麼多我聽不懂的話,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哦,我還有急事先行一步咯。」朝他握拳行李後我便匆匆離開了,被他那憂傷的眼眸注視著壓根就腿腳發軟心慌意亂,真不懂第一次遇見這麼美的男子心口老是難受,悶悶的感覺。
「不旬……,我的不旬……」
那憂傷似海的聲音隱隱傳入耳畔,我頓生止步,身體仿若不受控制的僵硬住。
也許冥冥之中我忘了我最在意的事情,最在意的人,也許這只是我的錯覺,心口那麼的涼,似裂了的傷口撒上了一層冰刺激著每一處神經。
可是這明媚驕陽下的我只是一介修行女,與這人本就沒有交集怎會有如此感受?
「我無姓,妙善二字便是我的名字,下次有緣再見別再叫錯,先行拜別。」我提著一顆心只得落荒而逃。
回到富麗堂皇的宮殿,宮女奴才們紛紛向我跪地叩拜,我一路急急忙忙的一路讓他們別跪著還要尋找我上次自東湖採回來的東芝,「好了好了,都別跪了,說了多少次了見了我不准下跪,怎麼個個都不聽命呢?」
「那是公主善良體恤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好。」跪在一邊的扶花喃喃自語道。
我將扶花扶起,「幫我個忙,去太醫那取些丹參來。」
「遵命。」
我將東芝碾碎,加入那一百年蛇膽放入爐中熬,翠嫂是宮裡的奶娘,自小我吃的都是她的奶,雖是娘卻是我半個母親,對我愛護之至。翠嫂平日要打理宮內宮女大小事務,偶爾幫衣裳坊洗衣服,邪氣入體便一病不起,我只有這麼一個奶娘,而她把我當親女兒一樣。
「三公主,都拿來了,這個該怎麼辦?」
「扶花你放著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在外面守著沒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闖入我的藥膳來。」我忙的焦頭爛額,調著藥丸。
「遵旨,奴婢告退。」
忙了三個時辰終於做好了藥丸,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將藥膳盒端去了翠嫂的小屋。
「奴婢給三公主……,咳咳咳……三公主……」
見她咳得那麼厲害,我忙扶她到榻上躺著,「翠嫂先躺著別動,我給你做好了治破風的藥丸,來都服下去。」
我緊張的看著翠嫂服下藥丸,蒼老的臉上逐漸好轉,不再那麼蒼白。
「翠嫂怎樣,有沒有效果?」我眨著眼睛問。
翠嫂摸著我的頭,笑著點頭道:「真是的神丹妙藥,吃了後不再那麼悶了,反倒舒爽很多呢,三公主的大恩奴婢這輩子都無法報答呀……」
「翠嫂像母后一樣愛護我,這本是應該做的事,只要您身體好起來,我的辛苦都值了。」我撲進翠嫂溫暖的懷裡,暖暖的笑道:「奶娘。」
「乖孩子,乖孩子。」
被翠嫂撫摸的背暖暖的,我終於可以安心的消口氣了。
煙雨濛濛的天,柳兒垂掛搖擺,鳥兒低吟哼唱。
枝頭花骨朵欲含苞待放。
我站在後山桃花池邊久久站立,海棠色衣裳隨風輕擺,髮絲與風共舞揚起。
目光淡淡的看著天空,又是悲傷地天空。
「妙善。」
忽聞其聲,我轉身喚道:「師傅!」
「為師近來仙務繁忙無法抽身,師傅不在你有沒有好好修煉仙術?」老人撫著花白的鬍鬚溫和的看著我。
「嘿嘿,師傅老人家一見到我就問這個,妙善傷心不想回答師傅的問題。」我故作生氣狀環住雙臂仰首看天。
眼前這個白須翁正是我的師傅湘潭仙人,天界的一位小仙,只聽他說看管大門的一個無人知曉的仙人罷了,在我看來師傅的仙術如此高深莫測應該不只是一個小仙,只是這些都沒有關係,師傅老人家從未傷害過我,相反一直保護我。
師傅顯然被我的表情嚇住,頗為焦急道:「乖徒兒,是為師的錯,妙善就不要生師傅的錯好不好?師傅給你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