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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你要是把我拍的比身份證上的照片還丑,咱們這交情也就走到盡頭了。」
王維然嘻嘻道:「友盡之後別跟我開愛情的巨輪,我怕徐老師揍我。」
於望舒立即把帽子扔過去:「你他媽脫光衣服送給我,我都不要!」
晚上徐璈問他為什麼不要,於望舒在沙發上葛優癱,手裡扔著巧克力,肚子上趴著老大,腳底邊趴著其他的崽,緩緩說:「你這問題問的就沒有技術水平,是不是想要聽好聽的,你以為我會說?太天真了。」
徐璈移著滑鼠,聽到這話突然朝於望舒壓了過去,舌尖抵入他的唇立即嘗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吮吸後還細細的撕磨,那陣甜味逐漸發膩,簡直膩到了心裡。
於望舒手裡的那顆巧克力也不知道滾到了哪裡,男人的吻落在脖頸忍不住驚顫,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們已經休戰好久了。
不知道一周算不算久。
形勢逐漸往激烈處發展,徐璈也拿開了電腦想覆在於望舒的身上,牙齒順著喉結舔咬,不止聽到了倒抽氣的聲音,更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需求,帶領著對方的手往下移,徐璈抬頭親了親於望舒的嘴角:「做嗎?」
滾燙的吐息像是把他熱壞了,於望舒吸吸鼻子下意識就要說:「走,咱們上床去。」
但將要出口的那一秒,他眼底閃過堅定:「不做。」
這下輪到徐璈驚訝,其實細想不難想出緣由:「怎麼,惦記著那晚上的事?」
於望舒搖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剛剛上完廁所用紙沒有。」
「我是小解。」
「今天不做,假如你那把上帶著尿怎麼辦,捅進來不乾淨。」
徐璈臉色當即一黑。
於望舒暗自竊喜,可算是掰回了一成,剩下的就是雄赳赳的離開,留給他一個勝利者的背影。
最起碼他是這樣想的。
但顯然徐璈不是那樣的人。
把東西整理好,擰開袖扣,徐璈把領結也放在了沙發上,走進臥室先把常年霸占床中心位置的幾隻貓抱到門外,然後在於望舒懷疑的目光中去洗澡,隨後冷靜的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躺在床上,關燈一氣呵成。
「今天不做,睡吧。」
於望舒腦子裡一根弦繃著覺得不對勁,他們的交流太少了,而正在思考有沒有陰謀間,他發現徐璈抱著自己的手似乎是在不老實?
「徐……唔……」
細碎的吻伴隨熾熱的吐息一齊落在此時微微顫抖的皮膚,於望舒驚起一身雞皮疙瘩,口頭禪也因為男人下面的動作而猛地吸聲,真……真是憋太久了。
等到最後被磨的不行了,於望舒一咬牙把大褲衩蹬開,翻身而上:「你沒吃晚飯啊,磨磨磨,磨的人都要睡覺了。」
徐璈一邊揉著於望舒的腰,一邊問:「你不是不做麼。」
「你這是耍陰招,不乾脆。」
徐璈立馬笑了:「對對對,沒你乾脆。」
於望舒聽出來今晚能成,「你慢點,我怕明天上班被人看出毛病。」
幾分鐘後,被子裡冒出一顆熱到爆炸的腦袋,使勁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被牢牢束縛,於是嘴邊溢出的音調也參差不齊。
徐璈氣息不穩,咬著於望舒的耳邊問:「快點還是慢點。」
於望舒努力舒展,咬牙切齒道:「快點。」
一番情事過後,徐璈抱著於望舒,嘴唇貼在他的肩頭輕輕磨蹭,感受手下的肌膚逐漸轉為平靜,他輕聲說:「明天記得看新聞。」
被耍了一遭,於望舒陰陽怪氣的回答:「看屁。」話音剛落,他聽見被子裡一亮,身後傳出拍照的聲音,就在他想要轉身的瞬間,徐璈將手機遞到他面前並且用漫不經心的口吻:「看吧。」
老實說,很生氣。
睡完之後想打架的估計沒幾對基佬:「有病吧。」純屬找抽吶。
徐璈抱著於望舒,當他的面點擊刪除:「姓李的倒台了。」
「這麼快?」幾乎是同時,於望舒摸出手機刷微博,熱度和明星的八卦沒法比,姓李的那笑得和善的照片掛在微博上,各大主頁都發了消息,昨天晚上在小三的別墅被抓,那棟別墅價值六千萬而他的工資無法承擔,小三是國家某局局長的小姨,這位局長據說是前幾天就抓了,中央組織部的負責人證實因為涉嫌違紀違法,中央免去其職務。
而李市委書記私下傲慢無禮,對待公事態度不夠嚴謹,項目累計不作為,浪費國家資源,受賄影響國家公務人員的選定,濫用職權將家人先繼安插在重要部門,大大小小的事算是罄竹難書。
檢查機關依法起訴前市委書記李御,網上將他的罪行一一寫出,一條條看下來令人膽戰心驚。
如果說於爸因為當年的事被判20年,那這個曾經的合作夥伴,刑期不可估量,貪污十億並在家中的床下搜出滿滿的黃金,牆上掛著的齊白石真跡也來路不明。
這些畫面不會出現在網上,記者報導連檢察院院長都在那呆了一晚上,可算是今年的年終大戲。
於望舒看的眼睛都沒眨:「我覺得我爸判的太重了,20年啊。」和姓李的老頭比起來,他爸那錢算什麼啊,雖然對他們家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可在十億裡面就猶如滄海一粟。
「國家對於貪污這塊的刑法標準向來不是由錢的多少而定,而是針對這個人帶來的影響有多惡劣。」
「所以呢。」
徐璈示意他稍安勿躁:「等結果,這事快了。」
於望舒覺得氣不過,這樣一對比,他爸20年?那這姓李的老頭應該無期才好!
「你爸呢,這次這麼大的事應該也在吧。」
徐璈一下下的給他順毛:「不在家很久了,蔣叔叔和紀委書記都在,檢察長和公安廳廳長也在,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事鬧的大是真的,這幾天估計得刷一波存在感了。」
「怪不得你媽在家忙的沒空帶外孫。」
徐璈挑眉,攬住於望舒的腰,壓低聲音:「這麼激動?」
「我就是看不慣背地耍招的人,別說什麼大義凜然,當年要說沒有故意讓我爸倒台的想法,我是不信的。」
徐璈一臉深意:「你爸這事也說不準,貪了,大家都知道是實情,說不準的是這個實情里的隱情。」
於望舒把徐璈的話放在心上了,翻身說睡了,結果後面碰到他的腿,痛到倒抽一口涼氣。
「你怎麼了?」
於望舒滿臉慚愧:「肛疼……」
第二天自然是一瘸一拐的去上班,因為腰疼肛疼,於望舒特地起了個大早趁著公司沒人溜進辦公室,做完倆人轟轟烈烈的愛一場,鑑於早上的走路情況,徐璈讓他帶了盒飯並親自接送,於望舒在辦公室沒事幹沒多久就把盒飯吃了,這還真不怪他,這人閒起來的時候什麼都能吃。
中午泡了盒泡麵,李磊中午請吃飯都沒敢出去,被上司看出有情況,於望舒捂住臉讓他趕緊走:「看什麼看。」
李磊摸著下巴:「看你啊,真是沒眼看了,我要告訴我老婆去。」
於望舒氣的一拳砸在桌上,桌子不疼,他手疼的倒是沒知覺了。
徐璈再三叮嚀吃盒飯,沒想到事而還真出在了泡麵上。
於望舒下午收拾東西去開會,在座位上剛講完PPT就感覺肚子一陣翻騰倒海,好不容易憋到會議,結果蹲在廁所上差點哭出來。
為什麼哭,因為疼。
他想不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會有一天蹲在廁所咬著手,眼眶含淚這他媽都不是看苦情戲被感動的,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拉屎這麼痛苦,這麼的小心謹慎。
他想起今天徐璈準備的菜都是十分清淡的,怪不得吃在嘴裡覺得沒勁!
杜大磊的信息在這時候亮了屏幕,於望舒滿頭大汗的發語音:「什麼事啊,等會說。」
在廁所蹲了一個多小時,辦公室前站著蘇琴,看樣子急著找他。
「這份文件趕緊簽了,你怎麼了?」
於望舒心肝一顫,心想後面就像破了個大洞,走路還帶風的,他忙搖頭:「東西沒吃好,拉肚子了。」說完趕緊簽完讓蘇琴走人,屁股坐在椅子上都得慢慢來,後來實在不行,於望舒翻出冬天的軟枕墊在屁股下。
軟墊是他找人代購的,非高興場合不會輕易睡它。
於望舒感覺屁股好受了點,但他又十分難過,看著粉色的坐墊覺得玷污了老婆大人,以後應該不會再去用它了。
這份內疚沒維持多久,下腹猛地一緊,於望舒臉如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