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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我心裡慌的很,你讓我下來。」
人傻總是容易入戲太深,徐璈把頭擱在於望舒肩頭,手放在他後背輕撫然後閉上眼:「怕什麼。」
怕你這個有前科的人,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
於望舒等了一會看他真的只是抱抱,懸在嗓子眼的心又重重的放下,剛想說話,門外有人敲門。
「誒門怎麼鎖了。」
徐璈低頭猛地吻了一下於望舒才去開頭,轉身時唇角上揚帶著無盡的愉悅,反觀身後的於望舒,臉紅的直撓頭。
「是徐老師啊。」
「我有個學生受傷了,我借地來包紮一下,關門時沒注意,抱歉。」
「啊沒事沒事,現在需要幫忙嗎?」
於望舒捂住嘴直搖頭,跟在徐璈身後僵硬的走出門。
外面的太陽突然變的有點刺眼,於望舒看到他們兩人的影子融合成一個,他抬起手擋住陽光:「咱們就這麼走了沒事嗎?」
「沒事,該我做的事都做完了,中午你想吃點什麼。」
於望舒隨口報了一家餐廳名字,先打電話定了一個包廂,過去點餐幾乎把整張單子都給點了,他遲疑的看向最後一道大菜,問:「我能點龍蝦嗎,你別吃。」他並無過敏史,所以也不是很了解過敏人士到底是什麼情況,聞一下會不會有事?
徐璈摘掉眼鏡捏捏鼻樑:「你隨便點,我只是不能吃而已。」
於望舒開始覺得徐璈也不是近乎完美,他有很多美味都享受不到,吃蝦吃到兩手流油,但最後因為不乾淨還去上了廁所,蹲坑回來捂著肚子看蝦黃,他明顯氣到了。
龍蝦的蝦黃是灰黃色,這代表根本就不是健康的龍蝦。
為這事當眾理論怕是要被飯店打,徐璈出去找人家經理談了一會,這頓飯免了一半,至於為什麼沒有全免,因為於望舒點的價格太高了。
忙完運動會還捧著榮耀回家,於望舒把兩千米長跑的亞軍獎盃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心情澎拜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愛做英雄夢的年紀。
他越過客廳看向沒有關門的書房,徐璈正整理著書架上的書,長度和類別需要一致,態度堪比強迫症。
走過去隨意撈出一本,是《三國演義》,書皮已經被磨爛發黑顯然已經有了年頭,看背後的價格猜測比他們倆人加起來的歲數都大。
「你還愛看這個?」
「我爺爺曾經讓年輕時的我爸多讀三國,我爸在我成人那天將這本書交給我,讓我有事沒事多看看。」
於望舒糾結了會,翻了兩頁看不下去:「我爸讓我少窩在臥室看漫畫,多出去玩玩。」
「……你爸都知道?」
於望舒發窘:「我爸挺時髦的,對我不苛刻。」
徐璈若有所思的看過去,低頭繼續整理,漫不經心卻又調高音量的問:「咱們的事什麼時候讓你爸知道。」
於望舒耳朵動了動,這口氣真像催婚……
「這事不急,等快要出來的時候和他說,我爸這人時髦。」
徐璈有幾秒鐘的安靜,手划過書脊,看著書架玻璃里的人影:「假如你爸不想和我家成親家呢。」
於望舒笑了幾聲:「你這是在杞人憂天。」
徐璈不置可否,他是有點患得患失,突然間有點急於證明什麼,而於望舒也在他嚴肅的眼神中驚愕,徐璈和他對視然後慢慢湊近,明明知道下面發生的是什麼還是頗為緊張,很快的他和徐璈就滾到了床上。
徐璈壓著他,嘴唇被吻至發酸,手上的力度不淺讓他們身上的反應來的迅猛。
然而在這場激烈的性愛里,於望舒最不滿的就是,徐璈不願意親他。
「你有毛病。」
嘴唇貼著對方跳動的脖頸,徐璈沉聲道:「你刷牙沒有。」
於望舒覺得很心酸了。
第81章
於望舒神色古怪,因為他是一個慡就要慡到底的人,正如當初發現自己彎了沒強行掰回來而是接受,一旦答應就會毫無保留的去相處,現在在床上也是如此。
床上一時慡,洗澡火葬場,他哼哼唧唧刷著牙,躺床上擺正徐璈的臉親了上去。
「你又想來?」徐璈似笑非笑,手扶著於望舒肩膀任由他推。
於望舒心虛立馬躺在一邊:「做都做了,不親嘴算什麼。」
「你要求真高,還非得親嘴。」
於望舒不太樂意和徐璈討論這些事,他覺得徐璈的功力比自己還要深:「接吻可以對舌頭的神經末梢進行刺激,做的時候才舒服,不然我總覺得像菜里沒放鹽,缺了點什麼。」
「你要是先去洗澡,這菜里能沒鹽嗎?」
於望舒翻身側躺,眯起眼往窗外看,許久沉思說:「那我以後吃完龍蝦就去刷牙洗澡。」
「於望舒,我今個算是認識你了。」
還在嘀咕的於望舒轉身,見他突然這麼嚴肅有些納悶:「我總不能把你弄死在床上對不對。」
徐璈索性把人卷在懷中,一口咬上脖子,於望舒伸長脖子要逃反而被他禁錮的更緊,被子裡還帶著剛剛情事殘留的氣味,聞著怪臊……
屋外秋意濃濃,不久前還打著赤膊,估計再來幾天就得換上毛衣了,於望舒習慣性的往被子縮,結果被裡面的氣味熏得滿臉通紅,加上被徐璈摟的太緊,他忍無可忍的往後來了一胳膊肘:「我是人!」
於望舒心想你抱老子抱的還真不嫌硬邦邦,一馬平川硬得全是排骨,媽的真不嫌硌人啊。
「我不抱你抱誰去。」手鬆了一點,徐璈半睜著眼,摸索於望舒的手握住,輕聲說,「畢業照定在幾號。」
於望舒張張嘴,真的好粘人,「周五啊,王維然說是大晴天,天氣也不熱。」
「周五我也不上班。」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於望舒支支吾吾半天沒搭腔,想要搭腔的時候估計是在夢裡。
最近幾天和徐璈在床上玩的比較猛,腰總是伴隨著酸痛,於望舒上班渾身沒勁恨不得癱在椅子上,原因很簡單而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可是每次信誓旦旦的說想要長命不能這麼胡鬧,下一次都不知道把誓言丟到哪裡去了。
一,徐璈能勾。二,他意志不堅定。
每次搞的都像是自己主動去,於是每次都耿耿於懷,徐璈自個坐那跟個沒事人,於望舒在紙上總結自己失敗的原因,最後把紙握成球扔進垃圾桶,不回憶也罷。
中午套上厚厚的外套出去吃飯,外面下著雨,溫度直逼19℃,於媽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回來吃飯。
於望舒嘴巴饞立馬溜回家,於媽還是一樣的熱情但他發現臉色不大好,年紀大了這身體就容易出毛病,於望舒心裡咯噔直響:「媽你怎麼了啊,是不是學校的兔崽子讓你生氣了。」他記得小時候,於媽班裡出了個爛人不怕天不怕地,逃課爬牆樣樣精通,於媽去找他談話還被懟:關你屁事,大學老師不是都管的很鬆,課不是隨便上不上的嗎?
於媽連氣兩天,兩天飯都沒吃差點暈過去。
所以這次於望舒理所當然的想到是不是又有不懂事的垃圾在學校,可惜他不是明華的,不然肯定去教育一頓。
於媽被他扶著坐下,手捂住肚子拿捏不定:「沒事,就是時不時小腹疼。」
於望舒又不懂:「媽你年紀大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今天不想去,這幾天學校里的事挺多的,等忙完再去吧。」
於望舒嘴裡說著哦,手從兜里掏出手機問杜大磊,杜大磊坐月子結束早就開始上班了。
「你媽媽啊我在學校見的少,這個還真不太清楚。」突然問估計有事,杜大磊放下手裡的娃,「出什麼事了啊。」
「我媽說小腹脹痛。」
杜大磊逗著兒子,建議說:「去醫院看看,我們這個年紀痛痛沒事,你媽就不行了。」
於望舒也是這麼想的,要是他媽出了什麼事,該怎麼和他爸交代,蹲了20年牢出來結果老婆不行了,靠,他心疼自己爸爸。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衍生,希望這種情況永遠都別出現。
這段時間徐璈在律師所也不是很忙,究其原因是臨近年關,今年打了勝仗還發獎金,律師所里人人面帶喜色。
於望舒吃完飯回去,徐璈就坐在沙發上幫老大梳毛,老大愜意的閉上眼,舒服的發出『咕咕』聲,加上雨後出晴的光線帶著洋洋灑灑的暖氣,男人半邊臉被映襯得發出暖暈,看上去十分男神。
徐璈把貓抱到旁邊換一隻繼續,抬頭:「從你媽那回來怎麼臉苦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