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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雖然叼的物件都是洗過的,但他還是拎起老大,大手一擼將其他三隻的頭全都摸過,意外道:「你們也太重口了,叼錢多好,你們太讓爸爸失望了。」說著,手往裡面繼續掏,摸著摸著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使勁夠了出來。
「你們怎麼這樣,害的我拆了新的襪子,知不知道買那個多難買。」
徐璈輕笑,於望舒的那些寶貝都是花錢找人家代購的,前些日子去儲物間翻出5條以前捨不得出二手的裙子,保存完好非常新,點兵點將點出一條掛在某二手軟體上買,人還在猶豫呢就收到一條簡訊,被人秒拍。
幾年前的舊款而且是萌物,再加上全新的價格美好,兜里有點錢的都憋不住了。
就為這事,於望舒冷了他一個星期。
然而再捨不得,自己也穿不上,當年偷偷摸摸找代購拍的花嫁是幻想著給未來老婆穿,現在裙子有價無市,於望舒抱著破碎的心把它們都掛了出去,賣出去一件就鬱悶一下,懷裡摟著老大瞪向屏幕,手機也傳來交易成功的消息,他如同佛像坐著動也不動。
買家說:「炒雞謝謝小姐姐出價這麼良心,麼麼噠~」
於望舒翻了一下自己的資料,的確是性別男,所以撓著頭回覆:「我是男的。」然後再也沒得到回覆。
於望舒一點點清理以前留下來的痕跡,雖有萬分不舍但還是選擇告別,當年的代購都已經不再代,這些東西留著不是念想而是占地方,與其在自己這邊浪費不如給真正喜歡的姑娘穿。
倆人半個月都沒瀟灑的干一場,那段時間簡直要把人憋壞。
徐璈合上電腦,看向於望舒剛想說話,目光落在對方手上的東西時倏地瞪大眼,「於望舒你看那邊!」
「幹嘛?」頭還沒轉過去就先被撲倒在地,幸好地上鋪著軟墊才沒讓腦袋遭殃,於望舒慌慌張張去推,「你幹嘛啊!搶我襪子幹嘛!」手捏著裡面的東西往後拽,徐璈想奪過去沒成功,或許說是半成功。
盒子現在落於望舒手裡,襪子在自己手裡,隔了那麼久,氣味很是銷魂。
於望舒的心坎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手裡的盒子表面已經有牙印,一看就是幾隻貓的作為,他屏住呼吸握住,「你別擋老子。」
兩個人一來一去扭打一團,於望舒漲紅了臉死活都不鬆手,人被徐璈壓的死死的,一手藉助盒子與地面的接觸打開,摩挲出裡面的圓環喊道:「你早說啊,不就是這個東西。」
對準燈光,於望舒眯起一隻眼去瞧,周圍鑲嵌了一圈黑鑽,內圈刻了字,但他沒能看清就被徐璈搶過去,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戴在了他手上。
徐璈儘量讓自己看的正經點,打架過後有些喘,他笑了笑:「尺寸剛好。」
「徐璈。」於望舒伸出手指,戴著戒指的手連接心臟,腦子裡也開始回放那晚的事情,他扔掉盒子盯著手看,周遭的聲音戛然而止,再次開口變的萬分艱難。
「聖誕節那晚就是這個。」
徐璈眉頭皺起,眼神飛向在一遍舔爪子的老大,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
「你答應不答應。」
於望舒嗯了半天覺得不對味,半撐起身子懷疑說:「你就是這麼跟我求婚的,太隨便了。」最後加一句,「雖然我們都是男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幸福來的太突然但於望舒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點激動的,他覺得男人要堅持、堅持、再堅定立場。
他們沒法結婚,以後也許會出國搞個證書,戒指對他們重要與否其實看個人想法,老實說,他沒想到會買,現在收到這枚戒指,心臟開始膨脹。
簡單的來說:他覺得自己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第75章
於望舒躺在地上,持續驚訝的看著手,黑鑽被燈光照she閃現光芒,但比它更亮的是徐璈的眼睛,濃稠如化不開的墨。
「還有一個呢,假如你的那個比我的好看怎麼辦。」
他看見徐璈從兜里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圓環交給他,語氣中頗有無奈:「顏狗。」餘光掃到正慢慢走來的老大,他伸出一臂輕輕揮至一邊。
沉浸在戒指光環中的於望舒還沒發現一大一小的暗自交流,慢慢將這枚小玩意戴到男人手上,驕傲說:「黑鑽,大氣牛逼。」
「女款不是黑的。」
於望舒乾巴巴的哦了一聲,打開盒子看品牌,什麼時候能出基佬款就好了。
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抱有希望,剛剛還在興奮的心突然安靜:「得虧你爸站在你這,我希望百年之後你能為我收屍,我也能作為你的家屬簽名,而不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無是處。」名分的重要大抵就在於此,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和一份坦蕩自然的心境,不是隱藏黑暗裡的老鼠而是向著陽光積極成長的樹苗。
二十歲的於望舒還不懂什麼叫感情,萬事只記得:喜歡就好,不要和人家瞎搞,瞎搞出孩子就不好了。
什麼叫一輩子,什麼叫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那都是書里的浪漫。等他經歷了在外的漂泊,心智都比以前成熟,眼見漸寬,想的也多了。徐璈給了他這個圓環是出自真心也是一個承諾,就像是塵埃落定後的安寧,他領會到於媽對于于爸的堅守那就是愛。
二十八歲的年關,他於望舒徹底脫了單,無名指上的戒指宣告他有伴侶,一個人蜷縮在貓窩旁邊任由貓兒子們踩踏,一把年紀了居然生出年輕時的激動情緒。
徐璈壓在他身上,面貼面。
手撐著地面時不時會有貓尾巴晃動,他帶有懷念與感慨的說:「謝謝你。」
於望舒抿著嘴,突然的認真起來。身上男人的視線就是在座無聲的詢問:怎麼了?
「我在想剛剛有沒有刷牙。」
徐璈閉了閉眼:「於望舒,你不覺得……」真的很毀氣氛嗎?
「我剛剛好像刷牙了。」只見他一臉激動,扭了扭身子並蹭了上面人一下,熾熱滾燙的東西突然變得硌人,徐璈一時懵逼,他都沒注意到。
於望舒揪著徐璈衣領親上去,手也是肆意妄為,徐璈感到有些燥熱,在那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現在變的這麼奔放。」
於望舒傻笑:「飽暖思yín欲,饑寒起盜心。」
徐璈隔著衣服摁住那隻手,皮笑肉不笑:「你這是飽暖還是饑寒?」
飽暖,饑寒?感覺說哪個詞都有雙層含義,於望舒哂笑:「大家是什麼人,心裡都清楚,你裝什麼裝。」大有怒懟的意思。
徐璈毫不吝嗇的一笑,修長的手指順著於望舒的眉眼往下,頗具懷念道:「以前你還會臉紅。」
「以前我什麼樣啊,我忘記了。」於望舒憋了大半天,一張老臉還想要,嘆了一口說,「都成老司機了。」
徐璈心裡挺高興,低頭和於望舒接吻,吻至深處愈加熱烈,嗅著對方身上熟悉氣味渾身沸騰,就像是身上被點了一把火,然而於望舒身上的火看上去比他的還猛烈,火燎原而一發不可收拾。
在沙發前的軟墊上,他們進行第二次記憶深刻的學術交流。
「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於望舒扯著嗓門:「靠,我有不答應的選擇嗎?」
徐璈低頭靠在對方耳邊不斷道謝,於望舒心一軟,慢慢抱住了他:「徐璈,你挺特別的。」
老爺們的血性陽剛帶來另一種新鮮體驗,於是那額頭上逐漸滲出的汗水也變的迷人,徐璈聞言,頭埋在於望舒頸間突然咬了一口。
於望舒吃痛:「你他媽吸血鬼啊。」他想起電影的普通人被咬一口然後喝下對方的血,會完成初擁變成新的吸血鬼。
因為他的短暫失神,導致最後關頭居然流出淚,濕潤的眼睛閃亮宛若星光。
於望舒眼前噼里啪啦一陣火花帶閃電,癱在軟墊上如釋重負,推了推徐璈說:「你太重了。」
徐璈沒動反而抱的更緊。
於望舒算是了解透徹了,徐璈在事後有一種要把人揉碎在骨子裡的衝勁,具體表現為抱人的力度,28歲的老爺們掙脫不開最後也懶的掙脫,徐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會變的特別粘人,你躲一厘米,他能近一公分。
皮膚相貼黏糊糊,他瞧著徐璈那深沉的眼又覺得飽含驚濤駭浪,於望舒眯起眼:「你還真不嫌膩乎。」
徐璈抬手將放在沙發上的薄被,今天才晾乾摸著很蘇軟,一手扯著蓋在兩人身上再將靠枕拿下,大有就在這睡的架勢:「我們都這關係了不膩乎幹嘛,難不成等我們以後做不動了再膩乎?」
徐璈身體力行的給他展示什麼叫:食色、性也。
偏偏於望舒還是個愛食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正如鑰匙插在鑰匙fèng成一對,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