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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老頭子重男輕女,他那寶貝兒子可了不得,呸,爛泥扶不上牆只會窮嘚瑟。」過年過節見到他們,出口的不是『姨娘』而是『紅包』,才多大的孩子啊就會要錢了,他曾經性子上來了說錢包沒在,逗逗小孩結果惹來幾個大白眼,最後於媽擰著他手給大紅包,還真當他們家是銀行了。
徐璈一言不發,看著於望舒像是在說:原來是這樣。
「過一段時間和我出去吃飯,帶你見一個人。」
「什麼人。」
徐璈說:「中央紀委副書記,蔣書。」
於望舒眼睛都直了,蔣書他還真認識,和他爸是老熟人也是當年自家下馬後打電話詢問於媽的人,平日那些人恨不得扒光衣服證明自己沒貪污,就蔣書親自來找於媽談話開導。
「我接到消息,他過幾天要回京都,我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去見一見無可厚非。」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大:是誰閹了我,是誰給我穿上了裙子。
蔣書記終於出來了orz
第54章
於望舒覺得無所謂,問了句:「去哪裡見?」
徐璈說:「咱們家裡。」
於望舒有點搞不懂他想幹什麼了,這不是主動把他們的關係曝光在老幹部面前嗎,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怕,曝光就曝光吧,於媽那關都過了。
請一個故人來家裡並非大事,於望舒很快就把它擱置在一邊,因為暑假來了,放假後的第十天登錄學校教務系統,他查詢自己的成績發現可以衝擊獎學金,自己一把高齡了還能拿獎學金,他想想都刺激。
徐璈不厭其煩的給他科普:「班級獎學金算的是綜合成績和德育分,系部衝擊總分,都是老規矩。」
「呦……那我得懸了。」現在不比當年,他顧著上班很少參加學校活動,比別人少很多學分,「算了,反正我是工作黨要獎學金幹嘛。」
「你這是拿不到後的自我安慰。」
於望舒睨他一眼:「哥不缺。」
徐璈一笑,爪子就摁住了他的腰:「你缺愛。」
大家都不是純潔的人,於望舒哪能不懂『愛』的深層含義,晚上給老大洗完澡抱床上不撒手,徐璈難不成有抱著貓做的惡趣味。
徐璈權當調情不是非做不可,相比一場暢快淋漓的性事,情人間的曖昧相擁未必不能深刻人心,他把下巴抵在於望舒肩膀,蹭了蹭然後抱緊:「明天我回家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
「去吧去吧最好別回來,天天睡覺硌著我。」大夏天的抱一起騷不騷,穿著背心褲衩睡著還能出一身汗,都是被捂的,於望舒把建議提了,沒想到徐璈二話不說開了空調。
「熱的話就開空調。」
於望舒宛若一條鹹魚癱在床上,撩起背心摸肚子上的汗,感覺洗澡都是白搭:「誒蔣書記那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逐一擊破吧,正面肛沒用,咱們得慢慢來。」
於望舒有點懂了:「你是說你爸?」
天機不可泄露,徐璈笑了笑又把人鎖住,這邊摸一下那裡摸一下就把燈關了。
於望舒已經習慣床上的小動作了,徐璈每天晚上不來幾下就跟手癢似的,不是挑起人慾望的小動作但就是讓你氣的牙痒痒,偏偏自己還沒有太大的生氣想法。
完了,他可能淪落了、墮落了。
在一股深深的懊悔中入睡,於望舒又覺得自己睡在火山口。
早上起來一身汗,徐璈居然也親的下去,他真是覺得對方越來越噁心了,幸好自己沒腋臭什麼臭毛病。
說來也奇怪,徐璈說了今晚不回來,於望舒產生了父母不在家的小孩心理,用歡呼雀躍來形容也不為過,臥室洗浴間的門半透明磨砂材質,徐璈在裡面洗澡,他在外面刷牙,刷著刷著眼神就飛了。
好像徐璈腿挺白的,而且還直,那……
於望舒望向正站在地上扒他褲子的老四,粉色的小裙子呢,腦子裡閃過社會磊哥給的寶貝書,他嗷的一聲想起來還有好多本資源沒看。
有些不正確的想法也在腦中迅速消失,笑話,他還不想死。
「於望舒,我不在家,你就這麼高興?」徐璈戴上袖扣,看人站在陽台扭腰還哼歌。
「你懂什麼啊,小別離可以增加感情甚至穩固它。」當然高興了,但是他不能說晚上打算去酒吧浪。
明明以前很少去酒吧,現在去就像是回娘家,這種奇葩感從何來不得而知,當他坐在吧檯前點了一杯『初戀』,調酒師風騷的敲桌面:「你可好久沒來了。」
「忙啊,都沒空來,上班上學的哪有空。」自從和徐璈同居,早上再也沒缺過早飯,更別說自己的業餘生活了,扒著指頭數數都在和徐璈呆一塊,小日子般的瑣碎感也油然而生。
「誒程昱呢。」
調酒師說:「回美國了啊,他又不是常常呆在這裡,唉,酒吧里少了兩個人,幹活都不來勁了。」
於望舒當然知道他說的『兩個人』裡面有阿斗的名額,喝口酒,他聽著音樂說,「阿斗走的匆忙。」
「是啊,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這些年的相處也不是白處的你說是不是。」
於望舒沒接話,手撐著腦袋看舞池裡的年輕人跳舞,那身段真火辣,扭得很帶勁,他想起一句話。
男人騷起來,那真沒女人什麼事了。
「哥們,你說忙但我看你臉色不錯,滿面春風的有喜事?」
喜事嘛……
於望舒也沒藏著:「是有一點喜事,咱們不是單身狗了。」
「怪不得呢,連這都不來了,原來是怕家裡那位吃醋。」
「拉倒吧,他吃醋?」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怎麼,徐璈今個沒來?」
於望舒掉頭看,看見是江宇,很不在意的坐回去懶的去搭理。他們打過幾次架,有些事不能扭轉時空更改,那既然不嫩更改就忘了吧,忘不掉就擱小房間裡鎖著。
「沒來,回家吃飯了。」
聽著不咸不淡的回答,江宇嗤笑:「我聽說他爸最近在和紀委書記呆一塊,好像是為了今年的反腐大動作吧,XX大就要開了,管的特別嚴。」
這個時候提反腐,於望舒不知道他是幾個意思,「所以呢。」
江宇表示就這一個意思:「我還以為他會把你帶回家,真是……停停轉轉這麼些年,你們還在一起。」
調酒師見話頭不對,拿著抹布就走人,將位置留給兩位大佬。
於望舒哼一鼻子,把酒一口乾,趁著心情好:「你嫉妒吧,老子不care你。」
「老子一點都不嫉妒你,也就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以前傻逼幹了那麼多事。」
江宇能這麼說話,於望舒打了個酒嗝,慢慢說:「當年想殺了你的心都有。」
人分等,權分級,仗勢欺人的事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有。
「那真不好意思,我現在活的好好的。」可能他和這人天生反衝,說話不過仨就要懟,總之就是開心,江宇朝著舞池裡跳的正嗨的男孩吹口哨揮手,對方回復他的是一記挑眉的媚眼,還未長開的身體如同散發危險氣味的罌粟,這一款有很多人喜歡,當然包括於望舒。
不過他的眼光和台下充斥色慾的人不一樣,夸則是夸:「舞真勁爆,人也好看。」
「喜歡的話就去約啊。」
於望舒回了句傻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管不住下半身。」要說江宇也有故事,「方學文呢,之前後悔的死去活來,現在就和人家……」
「於望舒,咱們不一樣,生活圈子不一樣這腦子裡想的東西也不一樣。」江宇抬頭沒了表情,手裡把玩著透明杯帶著不屑,「也是你好運碰上不偷腥的徐璈,這個圈子裡,誰能找得到真心人,在約之前你都不知道他和多少人滾過床單。」
「有的人呢走了就是走了,我可沒你和徐璈的心思,從小玩樂到大的指望我突然間純情起來,算了,讓我回爐重造還差不多。」
於望舒聳聳肩:「你家裡人知道你這麼會玩嗎。」
「他們。」江宇轉了個圈,後背倚在吧檯上和人家打飛吻,「過幾年找個人結婚,生個寶寶繼承家業就這樣。」
「你是雙。」
江宇看向他:「不然呢。」
於望舒不說話了,彎了就是彎了還能帶這樣操作的?
「你心裡是不是想,我人這麼混還去糟蹋女人,挺討厭的。」
他沉默了會:「我不是你,你的經歷我也沒有體驗過。」江宇這樣的情況一定是政治聯姻,為了兩家的生意將兩個人綁在一起,於望舒按著額頭,「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