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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徐璈。」
徐璈看得出神,回過頭看向他:「你怎麼不看。」
煙花照亮兩人的臉,於望舒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有什麼好拿的,將大拇指和食指靠在一起放在嘴邊,然後摁在了徐璈額頭上:「煙花哪有你好看。」音樂達到最後的高cháo,城堡四周的煙花成簇在空中綻放並完成一個完美的交合,於望舒突然覺得在這個時候要是不做點時候真的太虧,所以他微眯起眼,湊上前吻了一下男人。
煙花還在綻放,時光卻停留在這一秒,絢麗多彩的夜景都在他們眼裡黯然失色。
咔----也停留在相機里作為永恆的紀念。
都說愛情是魔鬼,於望舒其他的感覺沒有,想變成色鬼睡徐璈倒是真的,感覺就是那一瞬間,擋也擋不住。
花了一個小時從迪士尼到酒店,於望舒看著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黑壓壓腦袋不知道在心底罵了多少遍,他急啊!
急到剛進房門就勾著徐璈接吻,溫馨浪漫都是小兒科,到底是誰的舌頭勾著誰的舌頭已經分不清了,於望舒很覺得有些脹痛急於紓解,而徐璈也因為他的突然襲擊忘記了反抗,目前看來情勢正好。
這一趟迪士尼沒白來,他這樣想著。
徐璈比於望舒冷靜,他看著化身猛獸的於望舒有些招架不住,於是在對方扯壞自己衣服時握住他的手:「你想幹什麼。」
「我……」於望舒面色糾結,遵從內心道,「我想睡你。」說實話他想很久了,最起碼大學時就沒斷過這個念頭,現在吃了熊心豹子膽提出來,覺得大家都這麼大年紀了,互相幫幫忙唄總不能就他一人吃虧吧。
男人眉頭動了動像是遲疑,嘴角噙著三分淡笑:「你太急躁了。」
嚇!原來他真的可以翻身做主嗎,翻身做主!
於望舒暫時忽略了徐璈那有些滲人的笑,心裡就跟澆了蜜一樣,重點全在四個字:翻身做主。
徐璈的目光全在於望舒有些小肚子卻不顯得肥的腰上,等他激動的差不多了一隻手壓制,於是某人漲紅了臉警惕說:「你幹嘛。」
徐璈沒說話像往常那樣抱住他,嘴唇貼著脖子往上移到耳邊低語,用只有倆人聽見的口吻說話。
於望舒心肝一顫,再美的夢都他媽該醒了。
醒醒同志,該醒了!
接下來的事順其自然的發生,徐璈吻著於望舒紅通通的耳朵低語,嗓音不似平日清冷多了情意:「我有沒有說過喜歡你。」
於望舒將頭側過去,因為沒好意思和他對視:「你說呢。」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後他就聽見了讓自己窒息的聲音,「喜歡你。」
以前徐璈自傲,喜歡、愛,這些詞不會說出口,於望舒不知怎的眼睛有些濕潤,所以就著現在倆人都汗淋淋的狀態說:「你要是早點說,也不至於這樣。」到底是哪樣,他相信徐璈明白。
不管以前再怎麼討人厭,現在終究還在在一起了,徐璈沒嫌棄倆人膩在一起的汗味,重重的咬了一下於望舒的嘴唇:「現在也不是太遲。」
這一晚,於望舒覺得房間裡有星星在閃,好在好男兒沒像第一次那樣哭出來,他想給自己比心。麻木的疼痛後更像是習慣,於望舒覺得自己的人生又被點亮了。
jú花殘,滿地傷……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心情哼歌,徐璈沒關燈也沒躲在被子裡,畢竟爺們辦事用不著害臊,他在床上也一直是放得開的那種。所以於望舒來不及憤怒就把自己裹起來,憤怒的小鳥扼殺在搖籃里,他瞪著吊燈懷疑自己的意志力是不是真的太差,只是環境夢幻一點,人再好看一點,自己就搖尾巴跟在人家後面。
擺著一張事後臉,於望舒有想要抽菸的欲望,但嘴邊被啃出一塊小傷口不能抽:「怎麼突然想起來迪士尼了。」
「因為覺得那適合你。」徐璈的手指在他肩膀上點著,像是點著電碼,最後感嘆說,「想不到最適合和你來這的人,是我。」
說這話真不嫌害臊,於望舒臉一擺,沒好氣說:「我沒看出來哪裡合適。」
這時徐璈抱緊了於望舒,濕漉漉的呼吸噴在他尚在放鬆的皮膚上:「我想到很多,就是沒想到你賊心不死。」
「哦是嗎。」
在上和下的問題上談不出結果,於望舒翻身睡覺,懶得再管。
第二天忍著身後的不適回去,差點被人以為是痔瘡患者,於望舒腸子都悔青了,可就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徐璈知道他在和自己心裡的小人做鬥爭,除了照顧飲食外偶爾聊聊天,回到家算是和平。
當晚,他的郵箱裡出現了一封郵件。
那天遇上的男人把照片全都發了過來,一共三張,徐璈在電腦前坐了很久。
三張的量也將於望舒嚇了一跳,特別是他們在煙花下接吻的畫面也被捕捉了下來,徐璈抿了口水:「他是業餘攝影師,擅長抓拍和捕捉人物的表情。」指著第三張遲遲沒有摁下『下一張』,「這張拍的很好。」
於望舒幫他摁了『下一張』,口中含糊不清的回到沙發坐好,拿起網購的寵物裙子就要給老大套上,老大沒穿過小衣服肯定拒絕,一拒絕他就哄,「你看你三個乾兒子不都穿上了。」
徐璈偏頭望了望在地上打滾的三隻七彩小公舉,以強調的口吻說:「它們都是公的。」
於望舒頭也不抬:「但都閹了。」一把抓住老大套上裙子,抱住親一口,「漂亮漂亮。」
徐璈翻看著一條訊息笑了:「以後要是找代孕得保佑生的是女兒。」屏幕熄滅的同時在心裡暗自考量。
「雙胞胎豈不是更好。」
於望舒覺得真要是雙胞胎,那以後的小日子一定相當美好,這樣一想,嘴邊的賊笑就藏不住了,一瘸一拐的把四隻小祖宗拎到軟墊上放整齊,他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可太激動忘了屏蔽賀老師,看著已經點上的贊捨不得重新發,最後在糾結的時間裡,於媽的頭像出現在點讚列表。
於望舒舒坦的和幾隻貓躺在一起,老大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肚子上,頓時慘叫:「嗷媽呀。」老腰疼。
徐璈扔過來一管藥:「你腰是不是生鏽了,才一次而已就不行了。」
於望舒心裡不痛快,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徐璈一眼,小聲嘀咕把人罵個半死:「年紀大玩不動了,哪比得上你啊徐律師。」口袋裡的震動配合鈴聲響起,他不慡的掏出來。
呦呵,這不是他那個特別牛叉的舅舅麼。
賀章打這個電話也是捏著老臉沒有辦法,家裡以前出了事都有妹妹處理,現在這事出的可以說是大事了,還是家裡小崽子惹的。
他老婆這輩有個女娃結婚了,大家都有親戚關係的不去不成啊。一家子全都去趕個喜慶,哪曉得賀曉天鬧伴娘,和幾個男的把人家欺負了,用他的話說不是欺負。
「鬧伴娘不都是這麼鬧的嗎!」
於是他對著兒子腦門就是一巴掌:「所以你們把手伸到了哪裡!」伸到人家女生的裙子底下幹什麼,怎麼就伸到人家衣服里了!
女方爸爸當時已經動怒甚至不顧那天大喜的日子將攝影師趕出房間,伴娘捂住裙子泣不成聲,老人指著混帳東西的鼻子破口大罵,他們幾家的老家長都在,那場面相當的尷尬。
要是道歉也就算了,偏偏伴娘報了警。
賀章自己沒本事就靠著妹妹,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就把尾巴翹上天,現在出事了第一反應還是他妹妹。
「望舒啊,你媽在不在家。」
客氣的寒暄並不能勾起於望舒對他的尊敬,「你打個電話給我媽不就行了。」
看看,有事就知道好好說話了,沒事的時候像是誰都欠了他兩三百萬,看著就噁心。
「你媽手機打不通啊。」
於望舒想了想,今個周四於媽在學校有課,上課不帶手機能打通就有鬼了。
「大家還是一家人嘛,血濃於水,小敏就我一個哥哥。」
於望舒很不耐煩,怎麼就不說你只有這一個妹妹呢,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撕破臉說不再往來,他隨口應付了賀章就是沒答應管,等下課時間到了,打電話給於媽:「賀章找你千萬別搭理。」
「你放心,我不會管的再說也管不了,我又不是天王老子事事都能插一腳。」
於望舒就怕親媽心軟又讓賀章得逞,市儈的小市民永遠不知道感激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要說當年對於媽的情分,這些年幫過的、給過的,夠他們好好回味。
因為賀章的事,於望舒上班都陰著臉,徐璈等著紅綠燈:「應該是拘留吧。」換句話說不就是拘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