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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今天有點悶,你離我遠一點。」連被子都是男人的氣味,於望舒摸了一下臉,往旁邊挪了挪。

    徐璈伸手把人又撈了回來,裝作感受不到對方的僵硬,湊近他耳邊:「你再動,老大它們就要跑下去了。」

    事實證明老大它們真下去了,徐璈在臥室里有放貓窩,幾隻貓很有眼力勁的自己睡裡面,乖得沒話說。

    「你是怎麼訓練它們的。」

    徐璈說:「就這麼教它們,你不是困麼,早點睡。」

    於望舒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掙扎一番失敗:「你離我遠一點。」

    「我們好幾天沒見面,連抱一下都不成?」

    於望舒腦子一蒙:「是不是太快了。」

    「快?」男人在黑暗中傳來一聲嗤笑,隨後貼緊他的後面,聲音也像是浸泡過水似的黏稠,「還沒真對你怎麼樣呢,快什麼快?」

    「……」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但他後面也沒再拒絕了,徐璈前胸貼著於望舒後面,以保護姿態把人圈懷裡,嘴裡說著要讓他記得自己屬於誰,說著還一口一口嘬著對方耳垂。

    但氣勢太正兒八經了,於望舒氣到頭暈都沒說出什麼能懟得過人家的,除了說不要臉。

    徐璈說:「咱們只要嘴皮子夠厲害就行了,於望舒,你功力不足啊。」刺激完了,把人往懷裡再帶一帶,睡衣是自己的,沐浴露洗髮水也是自己的,現在可不就是全身都是自己的味道。

    「徐璈,別逼我打你。」

    男人閉著眼拍拍他手背,淡淡道:「我有很多種方法能讓你沒力氣動手。」

    這就相當委屈了。

    「這不公平。」

    徐璈在被子下摸索到於望舒的兩隻手握著,這人在外面幾年有些老繭,現在已經褪的差不多了,不是女人細膩的觸感也不是美艷青少年的軟若無骨,這是一個踏踏實實的男人。

    他撓了撓那略有粗糙的皮膚,在對方不習慣之前再次握住把玩,輕聲說:「以前的事我也記得零零碎碎,但有一個畫面記得一清二楚。」

    於望舒心頭鈴聲大作,要是敢說寫床上的事,信不信他現在就跑!

    「那天早上,你趴在我床頭看了很久,然後偷親了我。」

    CNM……

    要說偷親,於望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當年是親過那麼幾回,因為睡熟後的徐璈毫無防備,比學校里那個高不可攀的徐璈順眼太多了,也只有看著睡熟後的徐璈,他才有點戀愛的意識。

    可能氣質這東西不是人人能有,明明自己也是高官子弟,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你說哪天啊,我哪裡記得好幾年前的事情。」

    徐璈:「你親完離開也就算了,還摸我喉結做什麼,這不是成心想叫醒我嗎?」

    於望舒『嘶----』轉身揪著男人衣領,咬牙切齒道,「不許再說了。」

    徐璈沒放過這個機會,上前親了一下順勢接住於望舒,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像是瓷面閃著微光:「更親密的事我們都都做過。」把人挪到床中央蓋好被子,他沒想和於望舒動嘴皮子,於望舒也陷入沉默之中任他擺布,呆在他懷裡陌生的很。

    一把年紀的還被人抱懷裡,擱誰心裡能自然的了。

    於望舒對自己說別矯情,他和徐璈的確是除去父母之外的唯一親密人,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他把頭埋進被子結果被屬於徐璈的氣息沖了一腦門,下意識撅噘嘴吸鼻子,他問:「你就沒有認識其他人嘛。」

    「有,不過都要從頭開始有點麻煩,我不是純情的人。」再加上他的不辭而別也成了一個結,從沒受過挫折的人突然被人擺了一道,這事不解決沒完。

    「我沒有,之前都好好工作來著。」

    徐璈眉梢一抬,估摸他是不是在求表揚,低頭埋於望舒脖子裡蹭蹭勸道:「早點睡吧。」

    「我真睡了,你真的抱我松一點,我真的不習慣。」連用三個真的,於望舒眯起眼看了看在貓窩裡睡得四腳朝天的老大,故作冷靜,「你得給我時間去習慣。」

    徐璈稍稍放鬆但也沒釋放餘地:「好。」

    於望舒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會數一會羊才能睡著,沒想到意識很快就消失了。

    前一天氣候悶,第二天醒來就是傾盆大雨,於望舒醒來頭疼:「屋漏偏逢連夜雨,下雨天的誰高興去上班。」

    徐璈早就醒了,甚至把早飯也給打包好放在桌上,他摸了摸正在吃早飯的老大:「開我的車去,等公交已經有點不划算了。」

    「不行,我會被同事議論的。」早飯是熬得小米粥,他回頭不敢置信,「你弄的?」

    「要不然是你夢遊熬的?」

    於望舒啃著三明治表示意外,桌上雞蛋、牛奶和水果,就是沒有粥,於是隨口來了句:「我們家是典型的中國家庭,早上喝粥,晚上吃大米飯,偶爾早上逼我吃個雞蛋什麼的。」

    徐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吃完就早點走吧。」

    「你不上班?」

    「今天有點事,等一個電話。」

    具體等什麼,於望舒沒興趣知道,看時間不早了趕緊拿著外賣盒跑,外面雨嘩嘩作響,打傘屁用都沒有,他轉身灰溜溜拿過車鑰匙:「借我一天。」

    徐璈望了望窗外伴隨著轟隆雷聲的天際,有股暴風雨來的陣勢,但非常可惜,他等了很久,那個電話都沒有來,或許說對方太能忍了。

    於媽在醫院裡悶悶不樂,看見兒子來了才展露笑容,但笑容也就維持了幾分鐘,她嘗了一口粥想到了什麼:「這粥熬了很久吧。」

    「啊……我熬了很久的。」他媽說發話了,於望舒在心底勉為其難的對徐璈增加了一點點的好感度,也就加一點點,不能再多了,他趴在床邊幫於媽按摩腿,「你要是喜歡,就全部吃掉。」

    於媽點點頭,很賞面子的吃光,可是在兒子走後就掏出了手機。

    徐璈接到電話說不意外是假的,他有做好這個準備但在上午又打消了見面的念頭,現在於媽打電話,估計是憋不住了。

    老太后腿上有石膏哪有出門的道理,徐璈打了把傘出門,剛出門,褲腳就被雨淋了個徹底。

    別有用心的會面讓大家都假笑不出來,於媽好歹是做過幹部夫人遊走一線的人,端坐在床上沒有半點病人的姿態。徐璈穿著白襯衫+深灰針織衫,西裝放在手臂上站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都是讓人挑不出刺的紳士風範。明明是各懷心思,卻像是兩國元首之間的熱情會晤,嚴肅且自然。

    「老於還在的時候,我們見過幾次。」

    徐璈嘴邊露出一個謙和的笑:「沒想到賀老師還記得我。」

    於媽攥緊拳頭:「我怎麼會不記得!」她怎麼會不記得那個和自己兒子親吻的男人,怎麼會不記得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

    「兒子離開京都,我心裡難過也竊喜,竊喜的是終於遠離了你們,好幾年過去了我以為你們不會再有糾葛,沒想到他現在又跟你在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往病房裡送湯,今天早上的粥是誰熬的?知子莫若母,徐璈,我們家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就拴著我兒子不放呢。」於望舒做飯是什麼口味,她閉著眼睛都能嘗出來,於媽看著徐璈一臉無奈和激動。

    「我沒拴著你兒子不放。」相比婦人的激動,他就顯得淡定很多,抬手理了理袖口,連衣領邊緣都是一絲不苟的平整,「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賀老師你也清楚。」

    其實於媽為什麼對他有意見,徐璈也猜的出來,無非是讓當時的於瀟雙腿發軟的回家,不小心讓她看見了他們接吻的畫面,而於瀟有些拒絕的小動作在身為母親的於媽眼裡,不是情調而是放大一百倍的強迫,試問自己養了20幾年的兒子一朝被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滋味,當媽的視覺衝擊力不淺。

    後面的事發生的緊迫也是讓他形象惡劣的發酵粉,於媽想的更多,想到兒子的未來想到雙方的差距,徐璈能體諒她。

    「於望舒現在過得很開心。」

    於媽臉上帶著薄怒:「你的家境和修養是我們家望舒比不上的,他是聰明但不是天生聰明的那群人,你的身上有太多他曾經想要但沒有的東西。是,你夠優秀,外貌條件也夠硬,我兒子是什麼貨色我自己清楚,16歲就偷偷摸摸看小黃書,要不是成績一直保持前列,我一定會給他上課,他能迷上你,我說實話也不是特別意外。」

    徐璈坐在旁邊認真聽,想到於望舒16歲躺被子裡津津有味的看書,畫面感太強,他轉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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