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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2:04:14 作者: 薏仁茶
「四年,看起來你很有故事。」徐韜沒少接觸圈裡人,四年單身除非是真愛,或者是對愛情喪失信心的人。
於望舒無奈的彈了彈徐韜凍得發紅的耳朵:「老哥當年可純情了。」初四不算是太冷,徐韜穿的嚴實卻看著瑟瑟發抖,他反手握了握徐韜手,反問,「難道你的衣服都是擺設?」
徐韜收回手:「好像是小時候身子弱,大了之後不受凍,比一般男孩子要嬌貴點,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心理作用吧。」所以他不喜歡冬天,鬼天太冷了。
「我第一次在軟體上看見你的名字就想,你這人相處起來一定很舒服。」
於望舒把手背在身後,老沉道:「然後呢?」
「然後真的很舒服。」徐韜這話是發自內心,於望舒一看就是經歷過生活的人,那種經歷讓他褪去了青年的影子,氣息越發變得成熟,有不少人都好這一口。他想了想,說,「我跟他們的關係不好,非常不好。」最後四個字音量很輕。
於望舒點頭道:「我知道,你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
徐韜心裡一樂,抱起兩隻貓在懷裡走到前面,問:「老哥是你眼力太好還是我的演技太差?」
於望舒走在將化未化的雪上,前方老大領著老二則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小腳印,他放慢速度:「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你們的想法藏不好,都在臉上寫著自己的心情。」
徐韜抱著貓還想反駁,結果懷裡貓居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摟緊它們擔心問:「貓不會生病吧。」
「不會吧。」於望舒趕緊抱起老大查看身體狀況,四隻貓他全部都是同等對待,可架不住老大布偶的硬性條件,檢查一番還是軟軟的,他摸摸貓爪子,「只是打噴嚏而已,沒事。」貓感冒,他還真沒聽說過。
徐韜瞅了瞅於望舒懷裡的老大隻希望它別太嬌氣,但半路上的噴嚏聲又實在讓他放不下心,他們倆把別人的貓拿出來溜,然後還溜出病了?
反正於望舒是不以為然,快到飯點的時候請徐韜到一家老店裡吃火鍋,店裡油膩,他為了四隻祖宗特地開了間包廂,打開備著的貓糧餵了它們。
四隻貓聚在一起吃的十分安靜,於望舒雖然對徐璈有點意見但不得不說他養的貓……實在是厲害。
「你看,我說它們是好好的吧,這動物啊跟人一樣也需要出來溜溜,天天在軟墊上當豌豆公主會生病的。」
徐韜身邊也有愛貓人士,他注意著其中一隻的反應然後在心底直敲鼓,貓垂頭喪氣的小聲打噴嚏,是不是生病?這個時候他就後悔自己怎麼沒多看一點獸醫的書,多擴展擴展知識面那現在就不用如此提心弔膽。
飯吃的還算和諧,但於望舒覺得要是徐韜沒被電話叫走就好了。
「我嬸嬸說回家吃飯,不好意思了。」
於望舒揮揮手表示理解家裡人的感受,20小几正是愛玩的年紀,容易出事需要多管管:「去吧,」然後目送他打的離開,他回包廂打算繼續吃。
然而就在他進去的瞬間,服務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做賊心虛般的指著貓:「貓……貓吐了,不關我的事。」
「啊?」
他走過去一看,老大和老四都在嘔吐,蜷縮在地上沒有剛才那麼有精神:「你給他們吃東西了?」
服務生連忙搖頭:「沒有,我是進來打掃衛生的,還以為你們走了,結果剛進來就聽它們在嘔吐,這才蹲下你就回來了。」
於望舒沒吃火鍋的心情了,舔舔被辣到沒有知覺的嘴唇,他撈起四隻貓快步出去:「收拾吧,我不吃了。」出門攔輛的士直奔寵物館。
寵物館配有專門的獸醫,於望舒送到時老大已經不想睜眼了,外面天色漸黑,他卻在寵物館裡急的直跳腳。
他把變態的貓給搞生病了怎麼辦?
徐璈會不會把眼神轉換為機關槍掃死他?
四隻貓里就屬老大最貴,聽說是從國外專門請回來的,他現在打電話道歉還來得及?
不不不,於望舒心痛的扶牆,徐璈在家都是讓它們隨便踩的,什麼床啊沙發只要它們想上就一定會上的去,他去徐璈家做過兩次飯,衝著他那態度就足以證明四隻貓祖宗的地位。
面無表情的等結果,醫生檢查完說是感冒了,問他今天去了什麼地方說貓一直是護著的,和人一樣突然換了環境會不舒服。
於望舒偷偷摸了摸老大身上的毛,感覺這和徐韜身上的羽絨服一樣都是擺設,得,名貴品種都比較高級。
「它什麼時候能好啊。」
「貓的自我恢復能力比較強,一般2--3天就可以康復,你放心,就是下次帶它玩需要慢慢來。」
於望舒面無表情,他倒是能猜到它這麼金貴,老四是身體差他知道的,布偶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還生病,他現在除了掏錢打針買藥,別無他法。
他一直以為老大挺乖的,沒想到它生病了會很叛逆,用醫生的話是貓都拒絕吃藥,明明醫生的動作很輕,可他看著就揪心的不得了,最後自告奮勇的上去輕輕夾住老大的後腿,老大嘴裡嗚咽著,眼角還滲出了淚水,於望舒經驗不足還是工作人員在旁邊提醒才知道,這是正常症狀。
兩隻病貓折騰完,於望舒趴在一邊看它們縮成球圍住自己,他掏出手機考慮了很久,給徐璈發了張照片。
徐璈在家過的不太安生,因為侄女太『活潑』,小腦袋瓜里裝的都是電視裡亂七八糟的言情總裁劇本,他好不容易從竇竇手裡解脫,看到於望舒發的照片問:「今天去了,怎麼樣?」
哪裡敢說怎麼樣。
於望舒鎮定的回覆:「特別好。」然後又加了一句,「你家這貓有沒有生過病啊?」
「沒有,一直都有打疫苗,定期檢查身體。」
於望舒回答:「哦我知道了。」他沒敢說但也清楚這事,徐璈早晚得知道,所以他整理了一下措詞,「今天帶它們出去遛彎,老大和老四感冒了,剛剛餵過藥。」
電話那頭突然停頓了好幾秒,徐璈和這冬日貼切的清冷聲線響起:「現在沒事?」
「沒事,這兩天就會好了。」
徐璈聲音聽著沒多大反應:「沒事就好,那就沒事了。」
於望舒詫異問:「你不心疼?」
「你從哪看出我是貓奴?」
於望舒再次反問:「難道你不是?」還是說他眼睛瞎了,那麼多場面都是假象。
「你想太多了,明天我去看看它們。」
有了徐璈的話,於望舒再看貓祖宗的眼神就有些怪異,把每隻貓都摸了好幾十下才慢慢起身,回去不出意外的遭了於媽一通批評。
徐璈向來是冷靜的人,他思路清晰,做事快准狠似乎沒有拖累他的東西,於望舒想了一會,覺得這人像是沒意思,什麼事都放在一條水平線上,下得來卻上不去。
第二天徐璈去寵物館正好和於望舒打了個照面,摸了摸貓頭,眼神有些溫柔:「麻煩你們了。」當然這話是對工作人員說的。
於望舒被那眼神嚇的要刷新對徐璈的認識:「那個,我有錯。」
「不礙事,沒生過病,現在經歷一次也是好事。」
「那個……」
「行了,真沒事,我過幾天就回家了,現在去超市買東西。」
於望舒急忙說:「我也一起,家裡零食沒了。」
徐璈好笑的看著他:「你不是討厭和我在一起麼。」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就為了撫平心裡的那點內疚,於望舒跟著徐璈去了商場,路過女裝店時居然春裝已經上市,設計和價格成對比,於望舒想起上學那會看中一條裙子,做夢想以前有錢了買給自己對象穿,但等他有錢了卻還沒對象,下決心買回來屯著,可沒有那個款式了。
正如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沒有後悔藥。
大概是他的眼神過於專注,徐璈跟著他站在玻璃門前:「進去看看?」
於望舒大驚失色:「有病啊,你買?」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囤這些小裙子。」
「那是以前做直男的時候,我可沒有異裝癖。」於望舒抬頭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你少在女裝店門口詆毀我的名字。」
徐璈道:「我記得你的私貨有不少。」
於望舒陰陽怪氣的:「大部分送人了。」因為裙子送人的事還搞過大笑話,班裡女生以為自己在和她表白,於是他就接收了一個月莫名其妙的媚眼,那時他困在徐璈的圈子裡無法自拔,當然理都沒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