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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浪費食物。」菲亞道。

    「恩？」於明看桌子問：「還有什麼食物。」

    女保鏢從側面端出一個小玻璃食物盤，上面放著一塊吐司，女保鏢將吐司放在於明的面前，於明看吐司心中一涼，是花生吐司。用花生醬刷上吐司後用烤箱烘烤，而這塊吐司顯然塗抹了數次花生醬，烘烤了數次，花生醬完全滲透進麵包中。於明客氣道：「對不起，我花生過敏。」

    「我知道。」菲亞回答。

    「……」於明看菲亞。

    菲亞道：「其實你一直在掌控著對嗎？從我入院開始，你就開始掌控局勢的走向。」

    於明笑著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救了我。因為你知道你自己無法除掉君特和幽靈，必須假我之手。而你呢？一方面和君特、幽靈合作，盜竊膠片。一方面和你養父合作，讓我入院。沒錯。君特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對當地熟悉找到願意謀殺我的兇手。你早料到這一點，所以收集你推薦的醫生名單里的醫生資料，在適當時候發給警察，破壞他們刺殺計劃。我康復後，立刻就能想到有人要謀害我，謀害我的時間發生在我交權之後，那幽靈、曼迪和君特就非常可疑。而你。繼續潛伏不出擊，你算準了我絕對有應變手段。因為交權後他們謀害我，說明他們已經有成熟的獨裁勢力能吞併黑色聯邦。」

    「遊艇上我和你交談，你開始拋磚引玉，你一句都不說幽靈，而將幽靈所做的事，或者參與做的事全部推到君特身上。你知道我已經對君特有相當戒備心，特別是因為他不願意交出後門，先知情報還在他掌管之中。你開始強調和突出君特的勢力在我想像之外，這點和我內心想法不謀而合。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是你偷換了概念，你將幽靈的資源勢力全部移交給了君特。中國有句俗話叫功高震主。當君特的勢力達到讓我都忌憚時候，我只有一個選擇，除掉君特。」菲亞道：「在遊艇上我已經感覺你有所指向，但是我無法反駁你，因為我不知道幽靈是君特的合伙人。你成功的將兩人所為，歸咎於一人所為，造成了君特必死之局。」

    菲亞道：「但是，我的手段也出乎你意料，我會將全船的人綁架。這導致你也陷入危機中。按照道理來說，你第二步計劃是慢慢的通過一些間接的手段。告知我幽靈是君特合伙人這件事。」

    於明點頭：「是的，我一向是謀而後定。在自己沒有危險情況下出招。」

    「可惜，我殺死了君特，同時幽靈從對話線索中，也得知了是你想置君特於死地。這時候你就很尷尬了，你不知道幽靈會怎麼想，怎麼做。為了掌握主動，你打出底牌，將真相告訴了我，以此迫使幽靈反戈，最終導致幽靈死亡，你的第二步計劃成功了。不過，你也暴露了自己。你是有針對性的。」菲亞道：「我會按照你的步驟走一個很大原因，我從來不認為你在黑色聯邦中有任何利益立場，除了你是曼迪的丈夫外。現在我很好奇，為什麼？為什麼要介入這場戰爭？」

    「因為西蒙。」於明回答：「當會議上君特不願意交出後門，我就推測出他知道你身體到不了g20峰會。西蒙很單純……」

    菲亞驚疑：「你愛上了西蒙。」

    「我呸！」於明輕嘆口氣：「中庸之道，我以為算無漏計，唯獨沒想到你會用綁架手段，將大家集中在一起處理此事。而在遊艇上，我已經確定要將君特將死，我無法再改變立場，只能再將死幽靈。而這樣做，我也知道了危險。不過人都有僥倖心……現在我想問一下，假設我吃下這塊麵包，你怎麼和我妻子解釋？」

    菲亞點頭：「曼迪確實是你的依仗，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有些頭疼。但是你忽視了一點，我是將死之人，我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我會暫時扣押曼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於明疑問：「你不擔心葉戰告知曼迪？」

    菲亞笑了：「於明，我還有一位親信就和曼迪在一起……」

    女保鏢拿出平板電腦，是曼迪的視頻，視頻中曼迪身處一個空間，雙手被手銬反銬在椅子上，口上貼了膠布。菲亞道：「她在貨櫃內，再過幾個小時，她就會上船，離開亞洲，我已經安排好水上飛機在公海接她。」

    於明呵呵一笑：「不做死不會死，如果我還保持原來態度，我應該會很安全。」

    「是的。」菲亞問：「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於明摸脖子，女保鏢立刻摸槍，菲亞搖頭，隨身物品檢查過，於明沒有攜帶攻擊性武器，於明將脖子上一條項鍊取下來，放在桌子上：「這是冰雪一位前輩送我的守護石，他叫漢尼。他說，不需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不需要你成為救世的英雄，只需要你守護自己不墮落。你將這項鍊給曼迪，告訴她，我不需要她復仇，我只希望她快樂的生活，也許這會很艱難，但是我認為她做的到。時至今日，我才明白猛虎為什麼留言讓我不要為他復仇，因為……風險太高，收益太小。你能殺死你的丈夫，殺死君特，殺死幽靈，未必不會殺死曼迪。」

    「我會做到的。」菲亞伸手示意：「請。」

    「其實，我喜歡花生味道，謝謝你，也算讓我敞開胃部無所顧忌吃一次。」於明切開麵包送進口中，忍不住一道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