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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9:50 作者: 石上清泉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學姐應該成為了禮堂的地縛靈,而你曾經進入過這座禮堂,雖然身體能夠離開,但魂魄卻困在了學校。」

    「可是地縛靈沒有攻擊我,我只是失去了一段記憶。」於嬌有些不解。

    聶慈緩步往前走,語氣平靜道:「這一點還需要那隻地縛靈才能給出答案。」

    禮堂的走廊里舖著厚實的地毯,兩人的腳步深陷於地毯中,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忽然間,聶慈耳畔響起滴答滴答的聲音,一股濃到刺鼻的血腥味湧入鼻間,禮堂後方的追光燈陡然亮起,映出鞦韆上的那道身影。

    虛影穿著正紅色的連衣裙,面色慘白,她猛地衝到聶慈跟前,卻被那道符籙的金光灼傷。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學姐的嗓音沙啞而又怨毒,令人不寒而慄。

    聶慈掌心滲出一層薄汗,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於嬌的魂魄囚禁在學校里?」

    學姐的眼神落在於嬌身上,倏忽笑出聲來。

    「你確定是我囚禁了她?而不是她自願留下的嗎?」

    於嬌身上的陰氣遠比不過成為地縛靈的學姐,她肩膀微微顫抖,強自反駁:「我好端端的,怎麼會想不開留在禮堂?」

    學姐眨了眨眼,除了身體略有些透明以外,她的外表與正常人沒有多大差別,甚至連指甲都是平滑整潔的。

    「一個半月以前,你曾經來到過這座大禮堂,而後你又在兩周前,親手把一件東西交給我保管,難道都忘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應該不嚇人吧

    感謝rgmau的營養液~

    第124章 文物修復師(二)

    於嬌兩手死死捂著腦袋,「我頭好疼!我記得有個人把我帶到了禮堂,可那個人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她的嗓音既痛苦又尖銳,即使原身的天賦不差,但卻從未系統學習過道術,面色白的嚇人。

    學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聶慈,略微透明的軀體與她保持一定距離,血紅的裙擺飛揚,時不時掠過聶慈。

    「一個高中生,手裡竟會有靈符,還真稀奇。」學姐眨了眨眼,她的瞳仁是漆黑的,跟傳言中沒有眼白的模樣全然不同。

    即使學姐沒有表露出太過明顯的惡意,但聶慈卻能感受到她身上不斷翻湧的陰氣,像這樣一隻強大的地縛靈,若不是被禮堂禁錮住了,恐怕會殃及整個三中。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你動手,我希望你能把於嬌的生魂送回去。」

    聶慈抬眼看著她,似是沒想到地縛靈也會有救人的想法。

    「你一個活人都能幫助生魂,我為什麼非得殺她?」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尖銳,學姐點了點聶慈的眉心,她眼前陡然出現了一段畫面。

    兩名穿著校服的學生在禮堂附近徘徊,女生容貌嬌艷,正是於嬌,而另一個男生聶慈只覺得眼熟,卻不知道他是誰。

    學姐幽幽提醒:「他叫肇啟。」

    恰在此時,畫面中的於嬌開口了,「哥,他們說禮堂鬧鬼,我們別進去了,好不好?」

    肇啟用力攥住於嬌的胳膊,拖拽著人往前走。

    「鬼?我可不相信這裡有鬼。」

    肇啟的語氣透著不屑,他一路將於嬌帶到舞台正前方,從兜里掏出網購的手銬,拷住於嬌的雙手。

    於嬌拼命掙紮起來,但沒有鑰匙,她根本打不開手銬。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幕布後方走出來,他們仔細端量著於嬌,像是在看一塊好肉,眼底流露的惡意令人心驚。

    「你妹妹不愧是校花,很漂亮。」

    肇啟摸了摸於嬌的臉,安撫道:「你要好好聽這幾位叔叔的話,知道嗎?」

    於嬌的年紀雖然不大,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妙,拼了命地往外逃,卻跑不過身形高大的肇啟。

    最後,她被自己的繼兄牢牢按在舞台中央的鞦韆上。

    於嬌多希望有人能救救她,可禮堂早已廢棄,隔音效果又好得出奇,這場噩夢一直持續到傍晚,肇啟才帶著另外幾人離開禮堂。

    於嬌知道這裡鬧鬼,但她沒有動彈。

    她鼻間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眼睜睜的看著一道虛影出現在自己身畔,那一襲紅裙沁著深濃的惡意與怨念。

    這應該就是在禮堂中割腕的學姐。

    學姐彎下腰,蒼白冰冷的面龐逐漸靠近,她附在於嬌耳畔,用蠱惑的聲音問:「你不恨嗎?」

    於嬌雙眼暴凸,如同砧板上不斷掙扎的魚,她牙齒死死咬緊,她好恨啊!她一直把肇啟當成自己的親人,卻不曾想會被親人推入無間地獄。

    「你走吧,我不殺你。」地縛靈轉身坐回鞦韆上,她的力量隨著夜晚的到來不斷增長,若是那幾個畜生敢在夜裡出現在禮堂,地縛靈就能讓他們死無全屍。

    可換成白天,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卻無力阻止。

    於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把白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母親,可於母並不相信,或者說她相信了,也不願深究。

    畢竟他們是重組家庭,於母第一段婚姻非常失敗,於嬌的親生父親是個賭鬼,靠著光鮮亮麗的皮囊哄騙了於母,等到結婚後,他原形畢露,每天拿著於母賺來的錢去賭,稍不順心就對母女三人非打即罵。

    於母好不容易才跟丈夫離婚,帶著女兒嫁進了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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