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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8:49 作者: 李拾月
    他嘆聲:「緣圓,你乖一點。」

    秦緣圓撅著嘴,可憐兮兮的:「那我不喝,舔一口行不行?」

    玄迦被她萌得眉目鬆軟,舉著酒杯放到她唇邊:「唔,一口。」

    秦緣圓抓著他的手,伸出舌尖,在清亮的酒液上,舔了一口。

    香甜的酒味,有淺淺的辛辣在舌尖瀰漫,她許久不曾嘗過,一時間竟不捨得撒手,趁著玄迦不注意,悄悄又舔了一口。

    她今日大妝,烏髮紅顏,塗著濃艷的唇脂,麗色逼人。

    捧著他的手,伸著小舌頭舔舐杯中之物的模樣,沒由來的妖冶,玄迦呼吸陡然變得灼熱,身體已悄悄起了變化。

    他將被子舉高了些,叫她不能輕易地夠到。

    秦緣圓喝了幾口下去,正是意猶未盡的時候,埋怨地飛了他一眼,嬌艷極了。

    她並未注意到,郎君的喉頭滾了滾,似乎是極為乾渴。

    玄迦將兩杯酒都灌入口中,聲音低沉而惑人:「還想喝麼?」

    秦緣圓委委屈屈地掃了他一眼:「想的。」

    下一瞬,郎君寬大的手掌便扶在她的腰側,輕輕一提,將她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注視著她,目光黏糊而滾燙。

    然後他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口中仍殘留著酒液的芬芳,又甜又辣,秦緣圓無需他主動,便很熱情地勾著他的舌尖去吮,靈活的舌似乎在搜刮郎君口中殘存的酒液,似乎要將那點味道都壓榨乾淨。

    玄迦則是很耐心的舔舐安撫,含著她嬌嫩的唇,一下一下地咬,要碾出裡頭最為鮮妍的花汁。

    很快,郎君的動作便不止於此,力道又野又大,秦緣圓在他懷中略顯不適地扭動,含糊地問:「外頭還有客人呢,我爹還在外頭,你……」

    肌膚被烙下濕潤的印痕,秦緣圓感受到玄迦在她頸窩粗重的喘息。

    他不滿地咬了一口新娘子白嫩的指尖,流連幾個濕漉漉的吻:「等我回來……」

    第50章

    雖是公主下降, 在皇宮中行過禮了,但玄迦如今頂著秦淵義子的名號,婚宴便也不可能儉省, 在公主府宴了不少人, 如今小夫妻躲在婚房中廝混,秦淵在外頭招待賓客,總不好新郎官不出席, 讓秦淵一人招呼。

    玄迦在秦緣圓白嫩的臉龐上親了幾口, 秦緣圓笑著往後倒, 錯開了郎君的唇:「我臉上敷著粉呢……你也不嫌髒。」

    郎君喉中溢出幾句不滿的聲音, 最後在那紅艷豐潤的唇上吮吻了一會,方依依不捨地直起了身子。

    秦緣圓歪在被褥中, 扶著被玄迦鬧得凌亂的髮髻, 見他眼尾泛著紅痕, 半眯著眼笑他:「夫君莫不是吃醉了?可還有力氣麼?」

    她那般嬌嬌俏俏的夫君叫他恍然, 今日後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玄迦正深吸著氣, 將被甩在一角的金面具重新覆上, 眸色深深地望了一眼秦緣圓。

    女郎雲鬢歪斜,艷色的喜袍搖搖欲墜地掛著, 只一眼又瞧得玄迦渾身熱血往下涌, 他強迫自己偏開視線, 不去看她,再糾纏下去,怕是要耗費許久。

    秦緣圓看慣了玄迦孟浪放蕩的模樣,此刻倒是想起來他從前做和尚時剛直不阿、不染紅塵的時候,狡黠地笑了,半點不配合, 喚他:「你過來。」

    玄迦素來清俊的面容泛著紅暈,幾許掙扎。

    秦緣圓嗤嗤地笑,撒嬌道:「夫君,你愣著做什麼呀?」

    尾音軟軟的,帶著小勾子,玄迦自然難以抵抗,又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

    秦緣圓半支起身子,一手掛在他脖子上,一手輕觸他的唇。

    玄迦被這柔嫩的觸感晃得心潮一亂,心道這小娘子好生難磨,將他推開的是她,將他拽回來的還是她。

    自己竟似她鼓掌中的玩物一般,偏他毫無辦法。

    女郎的肌膚牛乳般白皙,在大紅喜服的襯托下分外妖嬈,迦強忍著心中熱望,將她掛在手肘處的衣裳拉了起來,目光放在她耳垂上掛著、搖搖晃晃的耳墜子,啞著聲問:「怎麼了?」

    秦緣圓用手指將他唇上沾的痕跡抹開:「你沾了我的口脂。」

    玄迦垂著眼睫,猝不及防又是一口吻在她唇上,他輕輕地廝磨啃噬,過了一會才離開,帶著低低的鼻音:「甜的。」

    秦緣圓被他秦得沒力氣,偎在他胸口,很隨意又胡亂地將他唇上粘的艷紅唇脂擦掉:「我做的呀,自然很甜。」

    玄迦揉著她的背脊,只「嗯」了一聲,良久都保持著這個動作,秦緣圓抱得差不多了,肩膀撞了撞他:「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玄迦終於依依不捨地鬆開,抱著她放在床上,蓋好被衾,低聲:「休息一會,我喚南星過來替你洗漱。」

    如此交代完了,方長舒一口氣,出了新房。

    小廝秦方見他終於出來,急切地迎了上去:「郎君,國公爺差人過來喚了幾趟了。」

    玄迦平日裡並不習慣人伺候,身邊養的大都是副官兵衛,要麼便是僧錄司中的僧人,這秦方還是秦淵送過來的,說是替他打點跑腿,這些時日也跟著他。

    但秦方拿不準他的性子,做事情也是謹小慎微。

    外頭差人催了三次,秦方也只在新房門邊盤旋,小心翼翼地聽著裡頭的聲音,心道倒是沒有什麼令人尷尬的聲響,只要再有人來催,他才大膽去敲門。

    好在這大喜之日,老天對他還算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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