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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8:49 作者: 李拾月
蕭鐸和秦緣圓投緣,又是自家姊妹,當然不捨得她受苦。
可那人命懸一線,他也六神無主。
半晌,蕭鐸才艱難解釋:「緣圓,她,她近來情況惡化,所以我才這樣著急找你,我也不忍你流血受疼,可我實在,沒了辦法。」
秦緣圓淡然一笑,搖了搖頭:「無礙的,這是我二人早便約好的事情,況且,能救人一命,我很樂意。」
見蕭鐸眼神複雜地望著她,秦緣圓頓了頓:「莫不是你如今便要血麼?」
「不是。」蕭鐸忙解釋:「她如今剛用了藥,五日後,方可治療。」
秦緣圓卻已掏了一把匕首出來:「我如今便給你罷,若拖到五日後,玄迦曉得了,這事情便不好辦了。」
玄迦一定不肯。
蕭鐸阻著她:「不行,需是鮮血入藥,西山路遠,血液凝固便不堪用了。所以還得勞煩表妹屆時與我走一趟。」
這事情便難辦了,玄迦若知曉了,絕無可能放她去做這等虧損身體的事情。若只放血倒還簡單,只推說劃傷便好,但要在他眼下消失,實在是不好操作。
她靜默稍許,仍然應下了蕭鐸的請求。
自那夜跪過佛堂後,得了蕭蘭因和秦淵的默許,玄迦與她相伴,更是明目張胆。
要如何脫身,玄迦那樣的身手,尋常迷煙迷藥也藥不倒他,秦緣圓左思右想,最終一個想法在腦中默默成形。
——
這些時日,秦緣圓不敢泄露半分,裝作一切如常,直至那日。
秦緣圓午睡過後,玄迦與秦淵將公務商討清楚,回到流雲殿時,看見秦緣圓趴在桌上,明晃晃地放著許多酒樽。
女郎穿得一身水紅色的衣裳,裙裾逶迤,襯得愈加膚白明麗,艷色灼人。尤其是她拎著酒盞,半迷著眼,沖他招招手:「你快過來呀。」
玄迦蹙著眉走進:「誰給你的酒?」
飲酒傷身,且她慣常用著藥調理身體的,如何能胡亂飲酒。
她什麼酒量,一杯倒,蓮花池那日已然見識過了,倒是不曾見過她酒後仍溫馴乖巧的模樣。
他揉了揉女郎因為醉酒泛紅的面頰:「小酒鬼。」
秦緣圓面頰貼在他的掌心,慢悠悠地磨蹭兩下。
她肌膚細膩,又不施脂粉,玄迦貼在手中,只覺得彈軟一片,也柔了目光,任由女郎貼著他的手掌撒嬌。
秦緣圓蹭了一會兒,沖他張開手,笑嘻嘻地:「抱我。」
玄迦從善如流,抱著她歪在一處。
也是二人貼得極近,玄迦除卻聞到女郎清甜的呼吸中還帶著酒氣外,還聽見女郎的心跳聲似乎不同往常低迅疾,他手掌貼在她胸口,低聲:「乖乖,你心跳好快。」
秦緣圓確實緊張。
因知道這幅身子酒量的確不佳,怕懷了大事,她不過淺淺抿了幾口,讓自己沾些酒氣罷了,還喝了戒酒的湯藥,務求神智清晰。
所以她心跳加快,不是因為醉酒,而是因為虧心。
她要將玄迦灌倒,才好和蕭鐸回長安。
玄迦酒量不佳,她也是記得的。
她「啪」地一聲拍開郎君往裡鑽、十分不規矩的手,細聲哼哼:「你探心跳便探心跳,做什麼又揉又捏的,半分不規矩。」
玄迦輕輕笑,貼著她的耳廓:「隔著衣服如何聽清楚,醫者謹慎,自然不能輕輕放過。」
她嗤笑,道貌岸然。
秦緣圓這些時日被他的厚臉皮感染不少,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撩撥,她飲了一口酒,含在嘴裡,摟著玄迦的脖頸,緩緩渡了過去。
辛辣的酒液在口腔中散開,還伴隨著女郎的甜膩氣息,玄迦被她猝不及防的大膽動作弄得向後傾頹,但艷福驟來,誰又會拒絕,他一手撐在椅子上,一手貼著女郎的後背,將那酒水和她的津液一道飲了下去。
秦緣圓見他受用,與他痴纏許久後,偏開唇,氣喘吁吁地:「好喝麼?這是富平的陳春。」
玄迦揉著她,但眸光仍是很清寧的,他緩緩地:「怎麼突然喝起了酒?」
秦緣圓不敢直視他,錯開目光,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勾扯著郎君的衣帶,嗔道:「還不是你,總是這樣忙,我無聊呀,便尋了這些酒過來,說是產自不同的地方,味道也不同,我也不貪多,只想各樣試一試味道罷了。」
她問:「你不會不讓我喝吧?」
玄迦不動聲色將酒樽拿開:「自然是不能喝,你一日用著三方補氣寧神的補藥,多有衝撞。」
秦緣圓:「我方才已喝了三種,也不覺得不舒服呀。」
玄迦堅決:「不可。」
秦緣圓眸中浮現幾許狡黠,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一碰即止的:「像剛才那樣喝,也不行麼?」
「......」
玄迦視線落在她胸口白嫩的肌膚,眸色越來越深。
他緩緩的:「唔?」
秦緣圓將身上的披帛外衫都脫了去,只剩下齊胸的襦裙,她直起身子,又灌了一口酒,送到他唇邊餵了過去。
玄迦將她放倒,大掌捏住女郎纖細的胳膊,覆蓋其上,將送上門的烈酒盡數飲盡,不僅如此,那些不慎零落在女郎下巴、鎖骨、胸前的殘液。
貪婪的郎君都不曾錯過。秦緣圓推開他的下巴,笑得甜絲絲的:「好不好喝?」
玄迦喘息著,不曾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