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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8:49 作者: 李拾月
玄迦悶笑一聲,輕輕地咬了一口女郎俏麗玲瓏的小鼻子:「你倒是生得一副狗鼻子,什麼也瞞不過你。」
秦緣圓趴在玄迦胸前,伴著胸腔的共振,郎君的聲音磁性而溫醇:「你那好阿娘,暗地做了手腳,狗皇帝早便有心無力,後宮佳麗三千,硬是一個蛋也不曾下下來。」
秦緣圓一臉尷尬地指了指戰況聽起來還算激烈的門外:「可他聽起來,不是還行麼?」
玄迦眸色一暗。
秦緣圓頸側傳來痛麻之意。
她可憐地仰著脖子嚶嚀一聲,聽見郎君含糊的聲音,惡狠狠的:「小娘子,這葷話也是你能說得的?什麼行不行的。」
秦緣圓捂著脖子唔了一聲,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口星星點點泛紅的痕跡。
可見郎君是如何咬牙切齒的兇狠。
「你也會說,他是吃了藥,維持個一時半會的,自然不成問題。那秘藥來自西蠻,藥力兇狠,卻有助興之用,壞處便是常會腐蝕身體,惑人心智,以致人性情暴虐,幻像偶生,日漸虛弱。」
「更甚的是,長期以往,會成癮性。」
那不就是毒品麼?
好端端的一個皇帝,怎麼成了癮君子?
皇帝要吃藥,毓王要吃藥,元珏年紀輕輕的,竟也要吃藥,如此說來,他們元家的郎君,竟沒有一個能行的麼?
她頓了頓,無差別掃射:「足見他們元家的男人都不行。」
玄迦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你說什麼——?」
被人掐著腰肢向前一撞。
秦緣圓頓時面紅若血滴,迷迷糊糊想起,若以血緣論,玄迦可不是元家的郎君麼?
她胡說八道了什麼?
頓時也不敢說話了。
玄迦他捏了捏小娘子軟綿綿的面頰:「公主覺得——還行麼?」
秦緣圓支支吾吾沒有說話。
此時,門外的聲響此刻已漸歇了下來,秦緣圓大約算了算時間,也不過五分鐘罷了,就這,皇帝還是吃過藥的。
果然不大行。
但永和公主很給面子:「元郎雄風不減當年。」
秦緣圓:「……」那看來當年也不過如此麼?
如今事也辦過了,二人該說點正事了罷?
如此想著,秦緣圓便貼近了鏡片,想要看看屋內的情形。
屋內燭火昏黃,那艷麗的大紅紗幔下,兩道影子交纏在一處。
竟是不著寸縷的。
辣眼睛。
秦緣圓忙不迭錯開眼,慌忙躲了回來,撞進玄迦烏濃瀲灩的鳳眼中,才覺得眼裡舒服了些。她心中默默呸了一聲,要不是為了冰蠶,才犯不著受此極刑。
那二位似乎也像是聽見了秦緣圓內心的訴求。
皇帝:「乖乖膚白若雪,竟將孤襯成了老頭,那冰蠶如今在何處呀?可能讓孤一觀?」
永和公主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元郎想做什麼?」
那可是永和公主維持容顏的寶貝,她自然分外著緊。
皇帝朗聲一笑:「瞧你這要緊的模樣,我若想要冰蠶,從前不送給你便好了,如今不過是許久不見,像看一看那冰蠶被你養得如何罷了。」
秦緣圓忙湊近。
只見那永和公主緩慢起身,披了一件輕薄的紗衣,扭著跨,款款地取了個帶鎖的鎏金盒子:「那寶貝便在此處。」
永和公主解了鎖,那裡頭竟還有一層鎖,層層疊疊的,足足落了六層鎖,那冰蠶的廬山真面目方展露出來。
胖乎乎的一條蟲子,但其身卻是透明的,宛若水晶一般。
許是方吸過血不久,身體上仍浮著淡粉。
秦緣圓大喜過望,搖著玄迦的手臂:「你看,她將冰蠶放了出來!」
她商量問:「接下來我們該作何打算?」
玄迦俯身一觀,臉上表情還是很淡定的:「現在便取。」
現在?要怎麼取?
天子出行,把手的衛士定然不少,玄迦又要孤身上陣,以一擋百千麼?
想起他取榴丹傷痕累累的模樣,秦緣圓握著他的手,很堅決的:「不許涉險。」
玄迦長眉一挑,目中俱是繾綣之色。
他俯身吻了她,良久才分離,抵著她的唇角緩緩道:「謹遵公主之命。」
秦緣圓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到底,要怎麼打算呀?」
「難不成,你要將皇帝和永和公主一道暗殺了不成?」
玄迦沉吟不語。
但秦緣圓越想越覺得此舉十分符合玄迦的作風。
望著玄迦的眼神中便也帶上了幾分惶然。
玄迦垂眸笑了笑。
「我倒是也想殺了他,可不能讓他死得這樣簡單,不能讓他死後安寧地躺在皇陵上受人供奉,不能讓後世史書安然地稱頌於他。」
「我要他跌落爛泥地里,叫千萬人唾罵,萬箭穿心而死。」
他語氣森森的,但秦緣圓不覺得害怕,反而無比心疼。
玄迦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然後便不知從何處變了個弩//箭,極小巧的模樣,大小不過她手掌,是精鋼打制的,便是昏黃燈光下亦是銀光閃閃。
「箭簇上塗了麻藥,不過一針,足以叫人麻暈了去。」
說罷,他取下一方鏡片,對著那孔洞直直發射出去。
兩聲慘叫接連傳來。
玄迦將秦緣圓放了下地,牽著她的手大剌剌地進了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