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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8:49 作者: 李拾月
「怎麼來的?」
玄迦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兩口。
很委屈的口氣:「唔……如今你是公主了,便都說我配不上你,對你居心不良,我的殿下,可要為小人做主麼?」
秦緣圓怔了一瞬。
他們不喜歡玄迦麼?怎麼宮裡的人這麼不講禮貌,動不動就打人呀?
她撫著玄迦的傷處,心疼道:「人家打你,你便傻站著挨揍麼?你那身功夫都廢了?」又小聲的:「我要怎麼為你做主呀?」
追問:「是誰?我阿娘麼?還是蕭鐸?」
蕭鐸?
玄迦唇角扯出個酸溜溜的笑:「我今日見著,皇后有意無意叫你與蕭三親近,似乎有撮合之意。」
意識到玄迦話中的酸意,秦緣圓噗呲一笑,秦緣圓忙搖頭:「蕭三郎?怎麼可能,你便是吃醋也要找對對象呀。」
皇后不喜他,玄迦人精似的,一眼也能看出,往後只怕會有更多阻滯,還會安排許多郎君於她身邊周旋。
這念想一起,眉目都沉了下去。
秦緣圓自然辨別出他的不快,笑嘻嘻地攬著他精瘦的腰往他懷裡蹭:「我只對大師有興趣。」
玄迦面色好歹好看了些。
但小娘子仰起面兒,嬌嬌怯怯,溫柔小意的模樣,瞧得玄迦一股癢意直往骨縫裡鑽,他再忍受不得,一把將她壓在那艷紅的被衾上親。
這親吻來得又急又重,似發泄一般,秦緣圓都覺得舌尖又麻又痛,甚至有血腥味涌了出來,也不知是誰的。
她仰頭,微微錯過他綿密的輕吻,輕喘著氣戲謔道:「大師這是上趕著贈我血療傷了?從前可是小氣——」
這話沒說完,便又被玄迦吻住了,秦緣圓得了意趣,勾著舌尖去追逐他滲出的血,又吮又吸的。
玄迦雙眸更暗。
這是哪裡來的小狐狸精,媚態天成。
二人於榻上痴纏,少不得便有聲響溢出。
窗紗上投射出門外小丫頭的剪影。
她提著燈籠,忽地立起了身子,有些遲疑地磕了磕門:「公主,怎麼了?」
秦緣圓頓時僵住,咬著唇去推玄迦:「你……你走開,有人呀……」
玄迦錯開,那唇便觸到了小娘子鼻端、面頰、耳畔,濕漉漉的一串吻,若有似無的。
秦緣圓聲線顫抖:「無妨……我方才在打蚊子罷了……」
「可需要奴幫忙麼?」
秦緣圓大聲:「你別過來!我要睡了。」
又被玄迦撈著,親了一口。
好在那丫頭到底未再靠近了。
被嚇了一遭,秦緣圓旖旎的心思都嚇沒了,將他的臉拍開,將被子拉高,阻開他那不安分的唇,悶悶的:「我們如今倒像偷情一般。」
秦緣圓自然也看出來,皇后對玄迦的冷淡,自打和皇后相認,自己和玄迦之間便總被人隔著,如今二人想要見面說說話,玄迦還得漏夜跳窗而入,門口還有個守著自己的丫鬟,真像極了偷情。
她勾著玄迦的脖子,笑容狡黠:「你說,我如今是公主了,你是不是得嫁給我做駙馬呀?」
玄迦順勢俯身而下,磨著她的唇,喃喃:「我倒是心甘情願,就怕有人不願意。」
他那力道輕輕的,觸在唇上便癢得厲害,偏生那大手也不安防,撓在她後腰,秦緣圓是最怕癢得,頓時便眼淚汪汪輕輕顫,偏生窗外還有人,又不敢發出聲音,那咽嗚聲便從喉嚨若有似無的溢出來。
玄迦心頭更癢,便愈發使壞逗她。
他是醫者,對人體穴脈最是精通的,她何處敏感,何處耐不住,他與她施過一道針,便對她清清楚楚,如此深深淺淺。
秦緣圓便覺得一下舒適,一下難熬,又喜又樂的,幾乎化成一糰子花汁了。
「你別,你別這樣呀……」
順勢而下。
他笑:「小人可是什麼都沒做。殿下,身體虛乏,如此於您身體頗有裨益。這是脊中,這是懸樞,這是命門。」他緩緩滑下,耐心的解釋:「唔……這是腰俞穴,後正中線上,當骶管裂孔處,屬督脈②;這是長強,循環無端為長,強有健運不息之意,在脊柱骨的尾端,是督陽初始之處③。」
他口上一本正經地吊著書袋,卻……
秦緣圓仰頸顫了一顫,便是房內堆著冰盆,她身上都泛出一圈薄汗,透過寢服都能窺見粉嘟嘟的桃子肉。
聲調愈發爛軟可憐。
她嗚了一聲,終於顫顫巍巍地哭了出來,又仍記得那守夜的丫頭,壓著,嘶啞著:「我,我不舒服……」
玄迦挑眉嗤笑了一聲。
俯首將小娘子甜甜膩膩的眼淚捲走,但好歹不再逗她了,老不正經的:「您是大魏金尊玉貴的嫡公主,若無兩份服侍人的本事,大魏郎君這樣多,小人如何選中,有幸做得您的駙馬呀?」
陰陽怪氣的花言巧語。
秦緣圓緩了過來。
她將玄迦拍開,扯著被子滾到床側:「我要睡了,你快走罷。」
被當作蚊子的玄迦手肘盛在錦被上,手掌托在面頰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公主不要小人了?」
秦緣圓乜他一眼,眸色中仍含著春潮,瀲灩黏糊。
她驕矜的,羞澀地哼了一聲:「不要你了,你個不守規矩的登徒子!」
玄迦心知是將人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