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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6:32 作者: 雪嫵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拓拔點燃蠟燭,將門連忙帶上。

    完顏昊道:「拓拔,這麼晚了,什麼事?」

    拓拔道:「殿下!我查到最近有很多壯丁無故失蹤,連他們的父母、妻兒和親朋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說著,望了一眼完顏昊。

    完顏昊一邊聽著,一邊思量,道:「繼續說!」

    拓拔接著又道:「今兒我正準備回家,卻在路上遇到一個行色匆匆的年輕人。他衣服很破舊了,我和他擦身而過時,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鐵水味。我心裡有些奇怪,為何深更半夜的,還在路上行走,而且這樣焦急,便故意發聲問他『小哥,這些時日鐵器怎麼賣啊?』他卻一臉惶然,說『我不知道,你問別人吧!』」

    「殿下,你說不是很奇怪嗎?如果不是鐵匠的話,他身上哪來的一大股鐵水味?如果他是鐵匠,怎麼會不知道鐵價?」

    完顏昊眼神一亮,笑道:「呵呵!拓拔,你很聰明啊!這小子一定與那大量鐵器買賣有關。快說,到底最後是怎麼樣的?」

    拓拔也笑道:「我將那小子制服之後,問他,他說:他只是城郊的一個農民,半月前,被抓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做苦力,直到今日才逃將回來。他說那個地方應該是冶煉兵器的地方。他只是負責搬運的勞工。」

    完顏昊喜道:「那他還找得到那個地方嗎?」

    拓拔道:「呃,我將他捆起來,讓一名衛兵看守好,就立馬來通知殿下您了!還沒來得及問。」

    完顏昊急忙搶身向門外行去,一邊道:「那還等什麼,趕快帶我去見他!」

    啟明星悄悄露出身子的時候,月牙兒默默地隱去了身影。

    趙溪月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她夢見自己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在陽光明媚的春天,在一個繁花似錦的花園裡,她嬌笑著追逐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身影邊跑邊笑:「月兒,來追我啊!追到了,有賞!」

    她的心裡比吃了蜂蜜還甜,沒有注意到腳下踢到了一塊石頭,她「哎喲!」一聲,跌在了地上。

    那個高大的身影立馬回過頭來,焦急地道:「怎麼了?」跑上前來扶她。

    趙溪月噙著淚,正待抬起頭來看一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時,突然,被一聲呼喚打斷了夢境。

    「月兒!」

    趙溪月很不情願地睜開惺忪的睡眼,卻驚見自己床邊立著一個非常英挺的錦衣少年。

    趙溪月嚇了一大跳,正待出聲叫喊,不想那少年連忙捂著她的嘴,小聲道:「是我,飛揚!」

    趙溪月聞聲仔細一看,確是那個承諾要照顧她一生的小郡王檀飛揚。

    趙溪月掙扎著撐起身,檀飛揚急忙將枕頭豎在床架上,扶著她靠在了枕頭上。

    趙溪月疑道:「深更半夜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檀飛揚一臉正經地指著身旁的一大袋包裹道:「月兒,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趙溪月心裡一驚,冷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檀飛揚急忙握住趙溪月的手,一臉誠懇地道:「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嗎?快走吧!阿昊回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完顏昊!聽到這個名字,趙溪月又不禁心裡一痛,自己如果走了,可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不要去想,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想起他,趙溪月努力地想把那個粘在心中的影子揮散開去。

    可是和這個男人一起走,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那算什麼呢?私奔?

    還有,要是逃走了,被抓回來怎麼辦?完顏昊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

    趙溪月很矛盾,幾個念頭在她心裡左右交替,使她一時難以拿定主意。

    可是,檀飛揚卻不能等了,他好不容易趁著完顏昊出去,才悄悄地潛入進來,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帶走趙溪月的。

    他焦急地問道:「月兒,別猶豫了!」

    趙溪月想了想,淡淡地道:「飛揚你快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檀飛揚臉上寫滿了失望的落寞,道:「為什麼啊?」

    趙溪月不願多說,再說深更半夜,她和檀飛揚兩人獨處一室,被別人知道了,肯定要說三道四的,那時,被完顏昊知道了,就更加不得了了。

    趙溪月輕輕別過頭去,冷冷地道:「我要睡了!請出去!」

    檀飛揚看著趙溪月如此冷淡地對待他的熱情,心裡想道:她一定是害怕自己不會兌現諾言,對她不好。心中思量一番,那以後就只有用行動來證明了。現在,她必須跟我走。

    想到這裡,檀飛揚伸出指頭,在趙溪月的昏睡穴上一點,趙溪月一驚,可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她帶著愕然的表情,陷入了昏迷中。

    趙溪月本就穿著一身雪白的內衫,檀飛揚只將一件黑色披風往趙溪月身上一罩,將她縛於背上,一手抓起包裹,就著月光,向門外匆匆而去。

    第五十四章遇伏

    寂寂長夜裡,星月朦朧。

    兩條頎長的黑影,自高牆下匆匆而行。

    這兩個人正是完顏吳與拓拔。

    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正是拓拔的府上,那個知情的年輕人正關押在拓拔的府中,拓拔的住處在距城牆不到兩里的地方,是一個根隱蔽的小院落。拓拔之所以上把住處安在這裡,一來是素好清靜,二來也是不想大捲入朝廷紛爭,他只是想保護好救過他性命的賢王爺而已。

    靜寂的夜裡,只有完顏昊與拓拔零碎的腳步,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但如果不是極高武功的人,也是聽不出來的,因為,他們正在使用輕功行走。

    完顏昊今夜有些心緒不寧,腦海中漫是趙溪月那柔弱、嬌美的樣子。

    她現在應該好點了吧?

    這丫頭睡覺居然還會踢被子,也不知道現在蓋好的沒有?會不會又把被子弄床下去了,千萬不要再著涼了才好?

    唇齒之間似乎還殘留著趙溪月的味道,完顏昊輕舔了一下嘴唇,溫柔地笑了。

    完顏昊又美美地想著,趙溪月似乎還沒有一套像樣的衣服穿,回去一定要叫府里最好的裁fèng給她做幾套好看的衣服。

    想到這裡,完顏昊心內一盪,自己的腦子裡怎麼全是那囚奴的影子啊!

    完顏昊斜眼睨了一下緊跟在自二身邊的拓拔。卻見拓拔正專心地行路,根本投有去注意完顏昊臉上的神色變化,當然也不會知道完顏昊此時內心的想法。

    完顏昊在黑夜裡無聲地扯起一抹笑容,身體的某個部位一陣蘇麻,想到趙溪月那赤裸著身體時的樣子。那白皙得勝似冰雪,卻只夠盈盈一握的柳腰;那粉嫩高聳的胸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想到這樣一具美麗、漫妙的胴體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完顏昊渾身一熱,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然堅硬如鐵。

    不要再想了!

    完顏昊輕輕地晃了晃頭,似乎想將腦海中趙溪月的影子暫時拋開,現在自己是要去辦正事,不能再這樣兒女情長。

    夜,靜得針落可聞!

    沒有狗叫;沒有行人;就連這夏夜裡經常在樹梢鳴叫的蟬,也靜靜地棲息在枝頭,默默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不對!完顏昊頓住腳步,練武之人的雙自在黑夜亦能視物。完顏昊凝神觀察四周,神情肅然。

    拓拔也緊跟在完顏昊後面頓住了腳步,他抬頭迎上完顏昊的眸子,輕聲詢問:「殿下!?」

    沒有異樣?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樣。完顏昊甩了甩頭,心想自己可能多慮了。他平靜地道:「走吧!」

    兩人穿過一睹刷著紅漆的高牆,繞過一株撐天槐樹,來到了一座清雅的小院的門前。

    院門緊閉著,連守門的小廝也不知到哪裡去了。難道偷懶去睡覺了,不可能啊?自己府中的家將都是言聽計從的硬漢。

    拓拔記得他臨走時,叫家將凌雲好生看守著大門,自己馬上就要回來。

    可是,現在凌雲跑哪去了?

    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

    與此同時,完顏昊也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正持出聲提醒。

    拓拔心內一驚,已然急忙拉住完顏昊的手,向來路急退,口中不忘焦急地道:「殿下,有埋伏!」

    完顏昊和拓拔,兩人向來路匆忙退去。

    可是,已經晚了!幾個蒙面黑衣人,已經從南、北、東、西口個方位向兩人慢慢逼近,他們蒙著與夜幕一色的面巾,只露出兩隻眼睛在黑夜裡閃著獵人發現獵物才有的光。[/font][font=宋體]

    完顏昊停了下來,與拓拔背靠著背,手掌握上了腰際的血玉寶劍。看來一場撕殺在所難免了,只暈完顏昊心中疑惑,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自二二人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font][font=宋體]

    來不及多想,因為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閃電式的亮光陡現,那是劍光,只見那道凌厲的劍光直直刺向完顏昊。

    只聽刷地一聲,完顏昊的血玉寶劍已然出鞘,兩道劍光在半空中迸出耀眼的火花。

    拓拔的颶風寶刀也握在了手中,迎上了左首那兩個一肥一瘦的黑衣人。

    兩人全力迎戰黑衣殺手,金戈之聲不絕於耳,拓拔為了不使完顏昊受到半點傷害,一齊擋住了另外三人,便顯得有點左支右絀,不一會兒,就有點支持不住了。

    這時,他左邊那個黑衣人趨勢一刀揮去,拓拔不及閃避,左手手臂中了一刀,鮮血隨即漫廷開來,將墨綠的袖子浸得濕濕的一片。

    這時的拓拔根本來不及呼痛,他咬牙強忍著,不肯讓他們棄了自己去攻擊完顏昊。

    但是事與願違,在他右手邊的那個肥胖的黑衣人,趁他受傷後,還迎擊其餘兩人的空檔,已然掄身向左,從背後一劍刺向完顏昊。

    寶劍破空而來,耳邊風聲頓起,完顏昊心神一凜,一劍格開自己前方那瘦高的黑衣人,身子立馬一斜,堪堪避過了那肥胖黑衣人的偷襲。

    那肥胖黑衣人一劍落空,卻並不罷手,又是一劍斜刺過來。

    這時,突聽茫茫夜空中一聲尖厲的慘叫聲響起,原來,拓拔一招狠厲的「直搗黃龍」,已然一道砍中那黑衣殺手的心臟要害。

    只見那名黑衣殺手應聲倒地,另一名黑衣殺手見同伴被殺,頓時,怒從心起,連續數十招襲來,招招狠厲。

    再說,那肥胖黑衣殺手一劍斜刺過來,完顏昊虛晃一招,將自己的上盤故意留下空隙,引誘那殺手來襲.\n卻在那殺手將要刺到時,反手一劍刺中那肥胖黑衣殺手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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