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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6:32 作者: 雪嫵
「月兒!」趙環環目光柔和地看著趙溪月,無奈地道:「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是啊!能怎麼辦呢?死,是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可是,父皇的仇未報,亡國之恥未雪,我怎麼能死!
趙溪月墨黑的眸子綻放出堅定的光芒,語聲鏗鏘有力:「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逃!」
四周負責押送的金軍個個手持兵器,如狼似虎,將香車密密麻麻地包裹其中。趙溪月等人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時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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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受辱(上)
半柱香後,香車駛入了劉家寺。
趙溪月等被驅趕下車,接受金軍將領們的挑選。一名金軍將領年約二十來歲,頭戴一頂金鑲象鼻盔,金光閃爍;旁插兩根雉雞尾,左右飄分。身穿大紅織錦繡花袍,外罩黃金嵌就龍鱗甲;樣子十分威武,卻不是完顏昊。
千夫長野利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王爺!」
被呼作王爺的金將名作完顏設也馬,正是國相完顏宗翰,即粘罕長子,號「珍珠大王」。設也馬「嗯。」了一聲,徑直上前,朝趙溪月一指,「這個,送到我的營帳中去。」
趙溪月一驚,這時,野利已經上前,委婉而恭敬地道:「王爺,她是六皇子指名要的人!」
設也馬一臉不悅,卻也沒有強求。只因為六皇子完顏昊乃當今皇上第六子,號稱女真人的「海東青」,更是金國能與完顏兀朮相提並論的「戰神」,其戰術無雙,自十二歲上陣殺敵,至今六年,從無敗績。
設也馬大步上前,將早已面無人色的柔福公主趙環環從人群中拖出,扛在肩上,往自己的營帳奔去。
「皇姐!」趙溪月奔出人群,就要追上前去,卻被千夫長野利從後面拉住,掙脫不得。
金將們依著官銜高低,依次挑選著。而後將挑剩下的宮女分配給在一旁侍立,早已慾火中燒的金兵們。
一時間呼天搶地聲四起,到處是衣衫凌亂的宮嬪與yín笑著的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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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溪月被野利領著朝前走,大多數金兵都去尋歡了,守衛相對來說鬆懈了不少,她細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勢。
這是一座臨時用來駐紮軍隊的寺廟,白色的帳篷有序地排列在廟前的空地上,四周的圍牆早已坍塌,金軍用長著尖刺的木棉樹枝圍成了一個數十丈方圓的籬笆牆。一口隱隱透出黑光的大鐵鐘遠遠地懸掛於寺廟的閣樓上。
這是一座修建於北宋建國初期的古廟,牆上的紅漆在風霜的侵蝕下,早已暗淡地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趙溪月隨著野利在廟中穿梭,有幾扇廟門都已經殘破不堪,仿佛稍微震動一下,就會掉在地上一般。
趙溪月和野利來到寺廟最裡邊的一間禪房,在門口站定。野利輕扣房門,半響,門內才傳來一聲回應:「進來!」
此時已近黃昏,禪房內已經點上兩支朱紅的大蜡燭。燭光掩映下,一個身穿白色裘服的少年端坐在房內一張褪去色澤的紅木圓桌旁,手捧一卷殘破的捲軸,正自旁若無人地看著。
野利上前輕聲稟道:「六殿下,那女孩送來了!」
少年也不抬頭,只道:「你出去吧!」
野利立即退了出去,在將房門帶上的那一瞬間,斜睨了一眼趙溪月,眼中貪婪的光一閃即逝。
趙溪月屏著氣息,望著籠罩在淡紅色燭光里的少年,生怕驚動了他,手不自覺地摸向懷中,那裡藏著她用以自衛的匕首。
許久,少年終於抬起頭來,笑了:「我們又見面了!」
第五章受辱(下)
這時,趙溪月才看清楚眼前的少年,正是亡國當天在紫微殿見過的金軍將領完顏昊。當時,心中只有喪父之痛與亡國之恨,沒有認真地注意他的長相。現在仔細看他,才發覺他長得實在好看。刀刻般的五官野氣張揚,面容剛毅中帶著清冷,飛揚的眉宇下明眸銳利,耳下金色耳鐺與燭光相映成輝,尤其是他笑的時候,那奪人心魄的氣質,讓人渾然忘我。
「把衣服脫了!」冷厲的聲音將神遊天外的趙溪月拉回殘酷的現實世界。
以為自己聽錯了,趙溪月驚道:「什麼?」
「叫你把衣服脫了!」完顏昊的臉上早已沒有了笑容,清冷的聲音中透出不容違背的氣息。
趙溪月下意識地護住胸部,退後兩步:「不!」
完顏昊似乎天生就沒有什麼耐心,他大步上前,捏住趙溪月的下頜,向上抬起,冷聲道:「要我幫你脫嗎?」
趙溪月被迫仰視著完顏昊,墨黑的眸子中有驚懼,亦有堅毅,她恨自己剛才竟對這個害她成為亡國公主的金邦皇子產生了一瞬間的好感。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思考,完顏昊的手已伸向了她的胸部,錦帛的裂響聲中,一道寒光乍現。
完顏昊不料這階下囚奴竟然敢刺殺於他,毫無防備之下,左臂被劃傷。鮮血將白色的裘服染成暗紅,傷口足有兩寸來長。
趙溪月也不料自己能一擊得手,緊握著匕首,怔怔地站在那裡,右肩上的衣服在剛才被完顏昊撕破,露出一截蓮藕般的臂膀。
完顏昊心中郁怒,將傷口糙糙包上,便要上前奪下趙溪月的匕首。
趙溪月雙手握著匕首,聲音有些微顫抖:「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了你的!」
完顏昊冷冷一笑,縱步上前,大掌一揮,反手便將趙溪月手中的匕首奪了下來。爾後,拽住趙溪月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向上一提,冷聲道:「很好玩是不?」
身體被迫離地,喉嚨被完顏昊的大手抵住,呼吸頓時不暢,趙溪月凝脂般的面龐漲得微紅,眼中卻迸射出寧死不屈的冷光。
完顏昊冷哼一聲,手上用力,趙溪月身上的袍子便被撕得一分為二,衣帛裂響中,僅剩下一件粉紅色褻衣。
一陣涼意襲來,趙溪月驚怒萬分,十六年來,第一次如此赤裸著被一個年輕男子注視。
完顏昊隨手將她拋在床上,整個人也壓了上去。
燭光無風自動,明明滅滅,搖曳得非常厲害。
趙溪月閉著眼睛,頭腦中一片空白,四肢被完顏昊固定著無法動彈,貝齒緩緩咬上舌頭。
誰知,完顏昊竟沒有再有所動作,卻對著她笑道:「求我吧!求我就放了你。」
趙溪月睜開眼睛,看著完顏昊玩味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他是要征服她,要讓自己承服於他。
想通這點,趙溪月笑了,笑容很無邪,聲音亦很甜:「你、休、想!」
完顏昊被徹底激怒了,重重地吻上趙溪月如蜜桃汁似的紅唇,騰出的一隻手,在趙溪月粉色的褻衣內遊走,摸索著抓住那柔嫩蘇軟的花蕾。
身下的人一陣戰慄,突然張嘴咬住了他的唇,這一下,咬得極重,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完顏昊一把抓著她的頭髮,掙開,鮮血污了整個嘴唇。
眼中怒火愈甚,手下再不留情,粉色褻衣被完顏昊一把扯落。趙溪月粉嫩的身體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胸前的兩朵花蕾也因為懼怕而戰慄不止。
整個世界仿佛都毀滅了!
完顏昊的手剛覆上那朵顫抖的花蕾,卻發現身下的人有些異樣。只見趙溪月面目如死,容顏蒼白如月色,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咬舌自盡!完顏昊怒道:「該死!」隨即將自己的衣袍取下給趙溪月罩上,向門外大吼:「快叫醫官!」
第六章琵琶舞(上)
傍晚時分,趙溪月終於醒了過來,臉色因失血過多顯得更加蒼白。劇痛自舌尖處傳來,疼得她直想落淚。(嗯。根據本人查閱相關資料,咬舌自盡一說是根本不成立的。古代咬舌而死的人,估計都是因為流血過多,休克而死。又,根據俺親自實踐,閉著嘴咬舌頭時,只能咬到舌尖。若有人不信,可親自試試。)
完顏昊見趙溪月醒了過來,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這時的他,已經換了件淺藍色的狐裘,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上,黑眸在狐裘的映襯下,更增添了一抹妖異的藍。他整個人都充滿了魅惑。
眉宇輕揚,完顏昊笑了:「既然你這麼喜歡玩,我就陪你慢慢玩。」
說罷,端過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便往趙溪月嘴裡灌。趙溪月緊閉著嘴巴,一勺滾燙的粥水便自嘴唇處流下,在頸窩處留下一抹淡紅色的印跡。
趙溪月微微痙攣,抬手將稀粥試去,將頭偏向一邊,望著灰白的牆面,對完顏昊的話充耳不聞。
這一次,完顏昊沒有惱怒,只淡淡地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割下了你父皇的頭顱麼?」
趙溪月回過頭來,盯著完顏昊的臉,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唔唔」聲,發現自己因舌頭受傷的原因說不出話,趙溪月只能用眼神詢問:你知道!是誰?
看見她急切的反應,完顏昊卻緩緩道:「你求我吧!求我就告訴你。」
趙溪月眼中神色變幻,開始如一堆柴火,最後化為一潭無瀾的碧波:你愛說不說!
完顏昊竟沒有生氣,唇角還勾起一絲笑意,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邊走邊語:「不想死的就自己把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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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溪月喝了粥,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然是第二天晚上。舌頭的傷已經好了不少,只是吃東西仍然會痛,也不能說話。自己的衣服早在昨天來的時候,被完顏昊扯破了,她只得將完顏昊的袍子裹在身上。
借著燭光,趙溪月拿起桌上那捲殘破的書卷,只見左上角刻著四個黑色隸書:孫子兵法。趙溪月正要細看,忽然一個人推門而入,正是完顏昊,只見他手中拿著一件金邦女子穿的白紗舞衣。
趙溪月立即放下書卷,退至牆角。
完顏昊將舞衣往床上一拋,冷聲道:「穿上!」
趙溪月睨了一眼那件白紗舞衣,使勁地搖了搖頭。
完顏昊作勢就要走上前去,語氣有些不耐煩:「要我幫你穿麼?」
想起昨日的種種,趙溪月急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拿起床上的白紗舞衣,躲進被子裡穿了起來。
這件白紗舞衣著實體現了我國古代能工巧匠們的精湛技藝,難怪乎!史載:唐代的一名官員穿著七層衣服,仍然讓人看見了他胸前的一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