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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3:31 作者: 林與珊
    刁川夏的臉更紅了,用力點了下腦袋:「喜歡。」

    戚宇時把下巴擱在刁川夏的肩窩裡,與他耳鬢廝磨:「以後你要是有心愿就告訴我,我幫你實現。」

    「那,我現在就有個心愿。」刁川夏一下是一下的拍著戚宇時的背。

    「應該不算心愿了吧?」戚宇時笑著說,「我已經是你男朋友了。」

    刁川夏停住動作,在心裡大吼一聲,強忍著沒讓自己叫出來,臉上燦爛一片,故作淡定道:「哦,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戚宇時直言:「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05

    05

    難得能在戚父臉上尋見一絲笑意:「想法很好,打算怎麼落實?」

    「就不能讓我好好吃頓飯。」戚宇時現學現賣,拿起刁川夏的碗喝了口銀耳蓮子羹,「您都退休快五年了,還管那麼多。」

    「你這小子。」戚父食指在空中沖戚宇時點了點,不怒反笑,滿意道,「行,工作上的事我不多過問,那你的感情生活我是不是可以問兩句?」

    刁川夏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右手握拳,輕輕摩挲了兩下褲腿。戚宇時將手伸過去握住他的,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問唄。」戚宇時的視線一直盯著眼前的碗,這樣餘光里他總能看見刁川夏的反應。

    戚父並不擅長談論兒女私情,他年輕時就是個悶葫蘆,既然話頭挑起來了,戚母便自然而然的接過:「川夏,平日你與宇時關係最近,他這孩子從小就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主,不愛跟我們商量,相比我們而言你更清楚他的私人生活,他有沒有談朋友?」

    談了啊,還帶回家了,正跟您聊天呢。刁川夏抿了下嘴,靦腆的笑著:「在工作上我是社長的秘書,在生活上,私人方面的事,我……」

    「談了。」戚宇時單臂搭在椅背後面,另一隻手收回來,扶著瓷碗邊沿,「你們也都見了。」

    一股麻意順著脊椎攀上,刁川夏不自覺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房間裡靜悄悄的,唯有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戚母先是看著戚宇時不言語,沒過幾秒,捂嘴笑了起來。刁川夏疑惑的抬起頭,又見戚父臉上同樣笑意盈盈,當下便覺得頭腦發熱,心裡燒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

    戚宇時覺得父母的表現有點不對勁,剛要開口,戚母搶先一步對戚父道:「我就說吧,肯定是晚徽,你還不信。」

    「現在的孩子感情談的都很淺,晚徽之前出國那麼久,誰知道咱家的孩子這麼長情。」戚父的話語裡滿是欣慰。

    「你們……」戚宇時表情木訥,微微皺起眉,「說的是林晚徽?」

    戚母看了他一眼,笑的更開心了:「還能是誰?我們見過的不就晚徽一個姑娘嗎?從小和你青梅竹馬,誰見了都說般配,你看,這長大了還真就在一起了。」

    戚宇時嘆了口氣,口吻急促道:「不是,你們誤會了,我說的是……」

    「我也聽說,社長身邊有一位特別優秀的女士。」刁川夏迅速打斷戚宇時,低下頭,看著自己用力攥緊後展開,略顯發白的指尖,「今天才知道,那位女士的名字叫做林晚徽。」

    戚宇時感覺到刁川夏情緒低沉,沒再說話,又聽父母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他和林晚徽兒時的事,聽到耐心耗盡,便抬手打斷:「爸,我還要回去弄些參展材料,先帶川夏走了。」

    「今天又不在家裡住啊?」戚母轉過身,看著那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聲音大了些,「別太辛苦啊,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戚宇時應道。

    上了車,身邊只剩下戚宇時,刁川夏終於不用在憋悶情緒,靠著椅背側頭看向窗外,覺得光線模糊的厲害。

    他抬起手背抹了下眼睛,才知道是自己哭了。

    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不快不慢,勻速行進。路邊兩側沒什麼風景,但刁川夏一直死死的盯向外面,倔強著不肯回頭去看戚宇時。

    後頸覆上一隻大手,帶著柔軟的熱度,刁川夏反向移了移身子,是個拒絕的動作。

    戚宇時收回手,左打輪,將車緩慢停在路邊,熄滅車燈。

    「寶貝兒。」戚宇時的聲音軟了下來,口吻中的甜意縈繞在過分安靜的車廂內,「別不說話。」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青梅竹馬。」刁川夏嗓音沙啞,帶著哭腔,說完一口氣沒憋住,輕咳兩聲。

    戚宇時將人拉近,摟的緊些:「我的人際關係你比誰都了解,都清楚,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所謂青梅竹馬,那都是長輩們開的玩笑,你還當真了?」

    「你沒看到叔叔阿姨的表情嗎?」刁川夏縮在他懷裡,揚起臉看著戚宇時下巴上有些冒頭的鬍渣,「他們以為你和林晚徽是一對,笑的那麼開心,如果讓他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會讓我特別有負罪感,可我又矛盾,我捨不得放開你。」

    「我就不矛盾。」戚宇時親掉刁川夏眼角的淚珠,「壓根不是個事兒,你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對我放心,好不好?」

    刁川夏吸了吸鼻子,發出一聲細微的哼唧。

    「小哭包。」戚宇時無奈笑道,「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能哭。」

    「等到我不哭的時候,就說明不在乎你了。」刁川夏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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