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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3:26 作者: 信渡
    對了,現在早熟得厲害,應該是12——18歲。

    ***

    每次我開新文,都想寫一個草天日地的男主,但是後來就被一隻無形的手束縛住了。比如江教授。我本來,真的想寫一個絕世大壞蛋的。

    但是壞蛋,不配擁有完美人生。

    論壇里也說,現在網文講究爽。不要被道德法律約束。怎麼爽怎麼來。

    江教授:我殺人,我放火,但我有苦衷。我要開始洗白了,我逍遙自在。哈哈哈哈。

    可能會有部分讀者:爽!好看!

    但是我還是寫成了:我殺人,我放火,我有罪。我要懺悔。我永遠被束縛在風雲之巔,做個好人。

    讀者:憋屈!棄文!

    怎麼說呢。還是害怕帶壞小孩。

    亦正亦邪的男主不好寫,如果寫了邪,那一定要虐一虐,再改邪歸正。

    比如葉長箋。他小小年紀就想殺父親了,看的出來是個狠角色。但是媽媽還是把他制住了,之後是師父好好管教他。(我猜如果他把父親殺了,一定有很多讀者喊爽……

    很多人會說,網文和現實會分得開的。

    那我可以舉個例子:遊戲和現實。有多少人因為虛擬數據,網戀,要死要活的。

    不過我也不用擔心啦……畢竟只有20個讀者,他們的三觀都挺正的。

    但是也看到過一些極端讀者(大部分都是14——16)的年齡,因為某些小說里的虛擬人物,現實里要殺人,要打架,還人肉、跟蹤……

    而且她們信誓旦旦地說:XXX,是我的信仰!XXX,是我的動力!

    這就是邪教了啊妹妹。作業太少了是嗎。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真的做了錯事,然後受到法律制裁。你所喜歡的小說角色並不會心疼你,心疼的只是你親朋好友。

    我也被極端讀者謾罵過,私信騷擾過。所以我就退微博了,1、2個禮拜上去一次。當然這些讀者並不是看了我小說的讀者,而是別人的讀者,過來diss我的。

    為自己點蠟。

    突然想起自己怎麼走上腐這條路的。

    在塑造三觀的時候——15歲的年紀,網上查武俠小說,無意間點進一本耽美小說。

    從此,我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然後,我腐了。

    也曾經腦殘過,在草稿本上手寫,各種暗黑的,無病呻吟的,能夠引起中二少年共鳴的,腦殘文。

    ***

    什麼叫真正的三觀正。

    你看了這本小說後,不會因為裡面的情節和人物,去和人撕逼。而是全身心地奮發向上起來。

    我高三的時候成績吊車尾。看了一部耽美小說,講大學生活的吧,很歡樂的一本小說。然後我就瘋魔了——對學習瘋魔。

    大概是邊哭邊做53習題,做不下去了,還繼續做。

    已經好幾年了,我模糊記得,讓我不再上課打瞌睡,做鹹魚的一句話好像是:他為了和他並肩,通宵達旦將所有講義倒背如流,用了整整一年,考上同一所大學的教授。(記不清了,有出入)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就浪子回頭了。

    我覺得這才叫信仰吧。

    如果你的信仰是支持你和別人撕逼、吵架的動力,那不叫信仰,那叫傳銷式洗腦……

    所以這大概也是我不追星的原因。

    ***

    人一旦有了束縛,就容易畏首畏尾。生活是,寫文也是。

    ***

    作品不代表人品,但作者的某些三觀,思維方式,會體現在作品的片段上。

    寫出高風亮節,朗月清輝文的作者現實中可能是個逃亡多年的殺人犯——觀幾個月前的新聞有感。

    花開兩面,人生佛魔。

    善是他,惡也是他。

    ***

    還是打算在封筆前,寫一本放飛自我的小說。

    讓男主角做一個有原則的壞人。

    ****

    不知不覺又叨叨這麼晚。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居然忘記發出去……暈倒。

    ☆、完結

    好唏噓啊。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大家都畢業各奔東西了。

    神棍的師公走了,師父也身體不好,因此一畢業他就收拾東西上山了,微信群里也不再冒泡,一度成為失蹤人口。

    趙雲考研,上了985,一路向北。

    輝哥真是跌破大家眼鏡,拿到畢業證當天也拿了結婚證。

    畢業酒會上,我老鄉去台上獻唱一首《王妃》,我左看右看拿了桌上的塑料花上去給他獻花了。場面一度很熱烈。

    接著是無休止的車輪敬酒。歡樂過後就開始喪了,不知道誰先開始嗚咽。

    隔壁寢室的小基佬喝醉了,鑽進桌子底下嗚嗚嗚地哭。

    應昭喝了很多,臉紅撲撲的,忽然轉過頭問我,「你怎麼不哭?」

    「我為什麼要哭?」

    神棍不在,回道觀了。

    「你們總說有很多人喜歡我,但是我知道的。」燈光太晃眼,應昭眼睛裡有些紅,「我知道對我好的只有你。」

    「……蛤?」

    我是給了你什麼錯覺啊兄dei?

    應昭跟我說,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我住院的那段日子,他好像流幹了一輩子的眼淚。

    現在我身上還有兩刀明晃晃的手術疤。

    畢業之後我又時不時地進醫院,很艱難地聯繫上了神棍,他給了我幾本關於命理的古書,粗略地研究了一下,明白了有些東西真的是冥冥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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