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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21:40 作者: 我持長瓢
    因為,她要詛咒她男朋友!她想讓那個渣男去死!

    易雪成眼中突然迸射出強烈的怨恨,想起那天晚上她被渣男騙過去,之後遭遇的種種非人折磨,她就恨不得新手捅死那個垃圾!

    可她太懦弱了,居然在醒來後又繼續被施暴,而那個垃圾男人就在一旁看著,還笑嘻嘻地錄像!

    她恨!

    她恨啊!

    她當初為什麼沒有聽信舍友們的話,竟然去相信那樣一個垃圾?

    她恨不得那個垃圾男人趕緊去死!

    於是在看到網上這些人發出的消息後,她毫不猶豫就加入那個群里。

    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那個群里的人似乎心理都有些問題,不然就是有抑鬱自殺傾向的,不然就是言論瘋癲又極端的,總之每個都不像正常人。

    看著那些人的發言,她心理的問題似乎更嚴重了。

    之後那個垃圾又找到她,用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威脅她,她害怕了,再一次跟著對方出去了,而這次,她不光被侮辱,還受到了虐打。

    她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她是怎麼過來的,總之迷迷糊糊間,她登錄上群,看到了關於筆仙的事情。

    筆仙會答應召喚者的任何事情,也一定會幫她把那些垃圾男人全部殺光的吧?

    於是她問清楚活動時間和地址,便乘公交來到這裡。

    就在幾個年輕男女走進巷子的時候,巷子裡某棟建築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捧著個指南針一樣的東西叫道:「好強烈的怨氣,看來這次來了條大魚!」

    另一人聞言立刻湊上來,指針第一次指到深紅色那個區域,不由得「哇」的一聲,「還真是條大魚!」

    尖嘴猴腮的人看起來有些得意:「我就說這一招行得通吧?你之前還怕這怕那的,我跟你說,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對對對,是我膽子太小了,說起來上臨這麼多鬼屋啊,密室逃脫啊,算命之類的跟恐怖玄學相關的東西,我們不過是在這裡開個請神體驗店,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尖嘴猴腮笑道,「就算真有天師過來查,也不可能查到什麼,我們這裡的又不是真的鬼。」

    「不過這個人這麼強烈的恨意,要萬一她的目標是殺人,又或者求一些我們做不到的事,怎麼辦?」那人又問。

    尖嘴猴腮道:「那還不簡單,忽悠唄!就憑你這張臉,肯定能忽悠成功,不管對方有什麼要求,你引導她把要求降至我們能接受的範圍,這叫說話的藝術嘛。」

    那人摸了摸下巴,又照了下一旁的鏡子,見鏡子裡的人英俊帥氣,更難得的是雖然年輕,卻有某種悲天憫人,令人信服的氣質,便點點頭。

    原來他們是國外的天夏裔,最近修煉成一種秘法,這才跑到上臨這座大都市來。

    這種秘法其實是一種詛咒,需要人體為養料,等吸食了宿主足夠的精氣神後,宿主便會出現各種能要命的意外,身亡後靈魂立刻變成鬼,並且成為下咒人的鬼魂。

    要得到這樣一個傀儡鬼魂,最好是能找到生前就有極大怨氣的人,不過唯一有困難的是,他們要對目標下咒,就得完成目標一個心愿,否則目標一旦變成鬼,立刻就會反噬主人。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選上臨市為第一目標,其實是因為他們雖然身為天夏裔,卻跟許多國外的人一樣,並不了解天夏,甚至只知道上臨這個城市。

    而他們剛來到上臨時,就像鄉巴佬進城似的,在這座五光十色的現代化都市裡迷失了好久。

    說好的天夏很落後,街上人人都騎自行車,連小車都很難見到的情形呢?

    這尼瑪不比他們待的那個所謂大城市先進多了!?

    一段時間後,他們發現,原以為帶著點錢就能在天夏瀟灑過日子的,結果這還沒兩天,錢包就要遭不住了啊!

    於是兩人終於想起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便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勉強能支付一個月租金的地方。

    而此時已經過了半個月,他們再不開張,估計就要想辦法去搞錢了。

    說起來,他們在自己的國家裡,以修煉者的身份搞錢還是很容易的,可偏偏天夏的政策變態得很,對他們這些人的限制竟然比普通人還要高!

    他們別說來這邊當大爺了,面對街上那些巡邏的安魂師以及天師們,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這簡直就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好在,今天終於等來了一個不錯的獵物!

    易雪成跟著一群人來到一間開著昏暗燈光的屋子裡。

    這屋子裡的布置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發毛,但既然是玩筆仙的地方,也就不奇怪了。

    她定了定神,突然見到一個男人端著燭光從一塊黑暗的幕布後走出來,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位悲天憫人的大師。

    她的目光很快就跟這個男人的撞在一起,這段時間對男人極度反感的她竟然並不排斥對方的目光。

    緊接著,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在男人對面坐下,兩人的手同時握住一隻筆,開始了請筆仙的儀式。

    後來在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一個清柔的男聲問她有什麼心愿。

    心愿?當然是讓那個渣男去死!

    「如果要詛咒他,需要以你自己的靈魂為代價,你真的願意嗎?」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忽遠忽近,他的面容就像天邊的神衹一樣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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