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現在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夏曳在學校里被眾多目光注視到了，普通人可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為此感到很抱歉。

    「沒事，我習慣了。」夏曳笑道。想當年她化神大典，那時可是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現在這場面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蕭遲予看著她的笑容，也不由得嘴角微彎起來。

    就在這時，公交突然一個急剎車，夏曳抓著扶杆穩穩站住了，蕭遲予則是眼疾手快替她擋住了其他人的衝擊。

    乘客們心中有些抱怨，就聽見前方響起了急促的救護車聲音。

    車上的小電視開始播報出一條緊急插播新聞：

    「夏都市東區五安街46號發現強烈的魂力波動，附近居民正在被緊急疏散，天師協會告誡廣大民眾，在街道未解封前嚴禁進入。」

    第12章 切磋

    路上的事情只是個小插曲，兩人很快便來到喪葬街那家小超市里。

    青年白頭的老闆拿了塊木頭在雕刻，頭上依舊戴著鴨舌帽，帽檐朝後。

    見他們進來，老闆只是瞟了一眼，「喲，兩人一起來的？」

    「戴師。」蕭遲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夏曳則是走到收銀台前，專心看老闆雕刻。

    老闆吹了下木屑，「知道我在雕什麼嗎？」

    「詭異。」夏曳肯定地說道。

    老闆看了看手中圓乎乎，一看就是只豬的木雕，愕然道：「你怎麼知道？」說著他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小電視，上頭正放著廣告，下方則滾動播出「……46號發現強烈的魂力波動……嚴禁進入」的新聞。

    「猜的。」夏曳笑道，起身去往雜物堆。

    「今天不管你找到什麼，我絕對不賣！」老闆叫道。

    「戴師，可以開始了嗎？」蕭遲予走過來問道。

    「嗯，跟人小姑娘說好啦？」老闆放下手中的木雕，拍了拍手問。

    「說好了。」

    「行，你們跟我來。」

    老闆將店門拉下一半，帶著兩人走到後邊一間不大的客廳里，接著讓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又將茶几上的香爐點燃。

    「都知道注意事項了嗎？」

    兩人點點頭，「知道。」

    「行，丫頭，一會你聽我指揮，不要慌，過程可能會有點難受，不過我保證結束後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夏曳表示明白。

    老闆道：「那就開始吧。」

    蕭遲予清冷的眸中飛速掠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目視前方，伸出手覆上夏曳的手握住，另一隻手則是抓住劍刃底部，將劍橫放在他和夏曳的膝蓋上。

    她的手很涼——蕭遲予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他便收斂心神，開始運轉體內靈力。

    見蕭遲予握著劍刃的手開始用力，一絲絲血跡滲了出來，卻沒有流失，全都被黑鱗劍吸收了，老闆說道：「丫頭，有沒有感覺手心有東西在湧進去，像是熱風，又像暖流。」

    「有。」夏曳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但還是表現出聽話的樣子，跟著老闆的指示去做。

    很簡單，蕭遲予現在正在用自己的血驅逐剝離黑鱗劍上屬於她的精血氣息，接著讓自己的身體成為橋樑，使精血氣息重新回到她身上。

    若是沒有她配合，這些被逼出來的精血氣息大概率又會重新被黑鱗劍吸收，想根除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所以蕭遲予不得不找她幫忙。

    這種感覺對於普通人來說肯定很不好受，就像身體裡被硬生生充進一些外來氣體般。但恰好夏曳昨晚踏出了第一步，打通了關鍵的穴竅，一腳踏入了先天境，所以重新回到體內的精血帶著被黑鱗劍濾過的純淨靈力，一進入體內就被她迅速吸收了。

    這一步相當於節省了她不少修煉時間。

    老闆和蕭遲予並不知道這點，只是見夏曳面色平靜，身上氣息竟開始迅速發生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大約半小時後，蕭遲予主動結束了這次傳導，他和黑鱗劍的氣息都略微有些衰弱，就像跟厲害的敵人大戰一場似的，反觀夏曳，卻是神采奕奕，精氣神飽滿。

    原本以為這種傳導至少要四五次，但現在看來，再來一次應該就能解決黑鱗劍上的問題了。

    蕭遲予鬆開手站起身，對夏曳笑道：「謝謝。」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這一笑更是讓人覺得陽光明媚，如沐春風。

    夏曳回以一笑：「不客氣。」

    老闆站在一旁，手裡扯著鴨舌帽，盯著夏曳猛看，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般。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夏曳明知故問。

    「沒有。」老闆搖搖頭，「行了，你們回去吧，明天再來一趟就可以徹底解決了。」他說完走出外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

    蕭遲予目送老闆出去，看了夏曳一眼立刻移開目光，「你回家還是去學校？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回學校找人。」夏曳起身道。

    「嗯。」他應了一聲，正要抬腳走出去，突然又停下道，「你留個我的電話吧，以後在學校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

    兩人交換號碼，走出喪葬用品街後便分開了。

    夏曳徑直來到學校的武術社，恰好碰見之前向趙力靜報信的那個女生，女生臉色一變，將她擋在門外，語氣不善地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