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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6:25 作者: 懶姑娘
    安撫著傅蕭重新躺下,我借著出去打開水的名義出了病房,沈韓琛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腦袋深埋著。

    剛剛那一幕他應該看見了吧!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一陣一陣的難受,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自己。

    最後他陪著我一起去了開水房,我把熱水瓶里滿滿的開水全都倒掉,然後又重新裝了一壺,做完這一切後,我輕嘆了一口氣,背靠在門上,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韓琛,剛剛、你都看到了,傅蕭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如果現在他還不好好接受治療,很有可能就會…」

    之後晦氣的那些話我就沒張口往外說,垂著腦袋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沈韓琛聞言看向我,眼神有些明滅不定。

    我一直在等他的回應,可沒想到的是,他大長「月退」向著我邁近,然後單手撐在了門板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帥氣的臉和我的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我答應你,讓你繼續留在醫院照顧他,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不見我,更不要不理我。」他似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簡單卻很堅定的說:「你林渺渺這輩子只能是我沈韓琛的。」

    我的心因為這句話劇烈的顫抖了下,眼眶發熱,鼻子發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哽著聲,我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滣覆在了他的,狠狠地碾磨著,鬆開之後,我的雙眼已經被淚水侵占,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他再次捧著我的臉,將他的滣壓了上來,比方才我給的那個「口勿」還要激烈,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都來不及呼吸。

    我被他親的七葷八素,整個人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混混沌沌的,沈韓琛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月要」上,往前抵著,我沒反抗,也沒閉著眼睛享受,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邊「口勿」著我,邊紅了眼圈。

    。…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基本上都在醫院來照顧傅蕭,因為我服侍他的緣故,他積極的配合著各種治療。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天有一天,在我的悉心照顧下,傅蕭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身上的那些小的刀口痊癒後,醫生就把他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前段日子沈韓琛來看我的時候,對我說之後的幾天裡他可能會有點忙,所以不能每天都來見我。

    果然之後日子我和沈韓琛面都沒能見到兩回。

    正文 第328章:答應和他一起離開

    傅蕭「月退」上的石膏拆除後,我每天都會準時準點的陪著他去做復健,可每次傅蕭都很努力的想要行走,結果卻總是不如人意。

    我背著傅蕭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他的「月退」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加上那時候失血過多,用力過猛,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所以以後就算完全癒合,走起路來也只會一瘸一拐的。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病房裡的,反正整個人都處於一片迷茫,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渺渺…渺渺…」傅蕭估計是看我想什麼問題出了神,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你怎麼了?我都喊你幾遍了。」

    「…哦!」我定了定心神,搖搖頭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在想馬上就要入冬了,所以想著是不是要給你添置幾件毛衣。」

    「渺渺,我有個想法藏在心裡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傅蕭看著我,眉宇間藏著一絲隱忍。

    我聞言,咧著嘴角問道:「什麼想法啊?」

    「我們回America吧!」

    我愣怔的看著傅蕭,他口中「回」這個字用得很微妙。

    傅蕭把我的手握在手裡,開口道:「America那邊的醫療水平是最先進的,我現在每天也在努力的做復健,可一點起效都沒有,我想或許換個地方換個環境,也許就能好起來呢!」

    聽了傅蕭的話,我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硬了,整個人也出於怔怔的狀態,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受,「月匈」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就快喘不過氣來。

    那頭傅蕭似沒察覺我的異樣,揚著嘴角語調輕快的描述著我們去America後生活的場景,他還堅信只要去了America,他的「月退」就有機會可以痊癒。

    「渺渺,你希望我能痊癒嗎?」傅蕭滿是炙熱的雙眸緊盯著我,讓我無處可遁。

    那一瞬間,我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可我的手卻被傅蕭緊握在手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當然了。」

    傅蕭握緊了我的手,滿心歡喜的接著問:「那你願意陪我去美國做康復治療嗎?」

    面對傅蕭的步步緊逼,我心裡萬般情緒在翻湧,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是真心希望他能痊癒就陪著他去America。

    我掙扎了下,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

    「渺渺?」傅蕭低啞著聲音,眸光直直的看著我。

    我垂著頭,斂去所有複雜的心情後,我重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感覺鼻淚管酸澀不已,最後回答他的時候,聲音已經低啞的不像話,「好啊!」

    「真的嗎?」淚眼朦朧中,我好像看到傅蕭沖我揚起嘴角笑了,然後伸手把我擁進了懷裡,在我的耳畔興奮的說:「渺渺我真是太開心了我,我相信去了America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沒有回他,也沒有再看他,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由著他擁我入懷。

    。…

    後來下午的時候傅蕭突然告訴我,他的一個朋友已經在America安排妥當,希望我們能儘快過去,出於私心我想要拖延點時間,後者卻告訴我那邊的醫生說他的「月退」越早去America治癒的可能性才會越大。

    這個理由相當具有說服力,讓我幾乎無法拒絕。

    之後經過傅蕭一個人的自說自話,決定了三天後出發,我沒有拒絕,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次日送傅蕭去復健室做復健,我坐在一旁心思不定的亂想著,這幾天我都沒能見到沈韓琛的影子,再這樣下去,我和他怕是以後都難再見一面了。

    顧不得多想我起身走到了一旁,撥通了沈韓琛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時候,我長舒了好幾口氣,還覺得有些站立難安之後,乾脆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

    又過了幾秒鐘,那邊終於傳來一聲:「渺渺!」

    我的心鬆弛了下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於是直截了當的說道:「韓琛,我們見一面吧!」

    收了線後,我又開始惶惶不安,見面後我要說什麼呢?

    告訴他,我要陪著傅蕭去America,還是告訴他,在傅蕭完全痊癒前我是不會回來的?

    我憂心忡忡的提眸看了眼傅蕭,一抬眼,看到的就是傅蕭倚靠著雙槓朝著我投射過來的目光,有點深邃,有點微冷。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要看到我心裡一樣,忙著把手機揣進了口袋,心忐忐忑忑的,這才剛約沈韓琛見一面,現在又撞上他的視線,心裡不僅是尷尬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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