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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6:25 作者: 懶姑娘
俞昊帶我來到碼頭的盡頭時,粗魯的把我推倒在了地上,只見他掏出手機,對著屏幕看了一眼,接連又撥了幾個電話出去,對方雖然沒關機,但一直都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
最後他不耐煩的罵道:「草!」隨即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帶著些許憤憤和怒恨對我說道:「林渺渺,馬上可就要到五點了,沈韓琛要是五點不出現,我就把你推到江里餵魚。」
他看著我的同時,我也看向他,目光還算平靜,反正都到這一步了,我總不能被嚇得尖叫出來吧,況且那樣頂個屁用。
想了想,我張口想為自己做最後的掙扎,「俞昊,之前我就對你說過了我已經和沈韓琛離婚了,我和他之間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你也聽到之前電話里那個女人說的話了,所以他是不會來救我的,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把我放了,把他真正的女朋友抓過來好了。」
正文 第323章:為了我廢掉一條腿
俞昊聞言笑了聲,陰嗖嗖的,「你特麼的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我看也不用等沈韓琛過來了,我直接了結你算了。」說著,他湊近我一手你捏著我的下巴,一手握著刀在我的面前划來划去。
我的心也跟著他的刀搖擺不定,忐忐忑忑。
一方面我擔心沈韓琛會來,只要他來了俞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或許還會要了他的命,可另一方面我又擔心沈韓琛不來,他如果不來是不是就代表著其實在他的心裡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呢?
我坐在地上就這樣不著邊際的胡亂猜想著,直到身邊的俞昊提著刀站到了我的面前,罵道:「特麼的,看來沈韓琛真的是不要你了,都已經五點十五分了,他竟然連影子都沒出現。」
我猛地一驚,腦袋也清醒了幾分,已經五點多了嗎?
沈韓琛沒來,他真的沒來的。
俞昊先是從車的後備箱裡抽出一根鋼管,之後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往江堤的方向拖,我恐慌著看著渾濁的江水,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從這裡被他丟下去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許我的身體會被江里的那些小魚啃食的一乾二淨,等警方找到我的時候,恐怕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就在我的恐懼和無助到了極點,閉上眼睛準備認命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怒吼,「放開她!」
我馬上抬眼一看,來的人並不是沈韓琛,而是傅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我被綁架的,但眼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樣武器,我有些傷神的看著他,也開始為他擔憂起來。
他什麼都沒有準備,光憑著一腔熱血就沖了過來,而俞昊的手裡不僅有一把明晃晃的刀,還有一根鋼管,一會兒要是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傅蕭。
俞昊提著我的衣領,歪著腦袋看著徐徐走近的傅蕭,譏諷的道:「我認識你,你是宣布和林渺渺準備舉行婚禮的男人嘛!怎麼?來當冤大頭來了?」
我看一眼俞昊,又看了看傅蕭,在傅蕭繼續向前邁近前,我衝著他吼道:「傅蕭你走吧,這不關你的事,別把自己的命搭在裡面了,快走,別管我了…」
傅蕭聞言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勇敢還是太過於自負,不僅不走反而直接走到了俞昊的跟前。
他擺出一副談判的架勢,問俞昊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俞昊聞言只是笑,並不作回答。
傅蕭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十分鎮定的對俞昊說道:「這樣吧,你現在就提條件,只要你肯放過她,任何條件我都滿足你。」
「呵呵,只要我放過這個女人,你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我?」俞昊冷笑著,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逞英雄,那老子就陪你玩玩,來,先用這根鋼管敲折你的一條「月退」,之後咱們再談。」說著,俞昊把那根鋼管踢到了傅蕭的面前。
傅蕭聞言眉頭深鎖,似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怕了啊!」俞昊提著刀直接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要麼你廢掉自己一條「月退」,要麼我把她的喉嚨給割破,然後在她從這裡扔掉江里,來個屍骨無存,你看怎麼樣啊?」
傅蕭瞪著俞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很慌張,但從他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其實他很著急,時不時的用餘光瞥著俞昊抵著我脖子的刀。
「不廢是吧,那老子就不客氣了。」俞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感覺到脖子火辣辣的疼,而且似乎有一股暖-流在往外溢。
「住手!」傅蕭蹲下身-子連忙撿起地上的鋼管。
我看傅蕭貌似真的想按照俞昊的要求去做,心裡著急的不得了,連忙對著傅蕭喊道:「不要,千萬不要聽他的,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啊…」
「靠!」俞昊啐了句,然後我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撞上了一股大力,緊接著耳邊傳來他的罵咧聲:「老子把你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啊!」
巨大的疼痛讓我有些迷茫,加上自己被折騰了這麼久,貌似低血糖好像犯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後,直接向前栽倒,臉撲在了地上。
「渺渺…」耳邊好像傳來了傅蕭的喊聲,只是那聲音好像越飄越遠,越聽越弱,眼前的景象跟著連成了一片,我想努力地看清楚,卻都是徒勞。
在徹底被黑暗籠罩之前,一聲極致痛苦的嚎叫鑽入我的耳中。
是傅蕭的慘叫聲。
一直以來我以為傅蕭對我只有利用,沒有半點真心,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他會為了我廢掉自己一條「月退」,直到這一天真的到來,我才明白,原來再狠再壞的男人,也會為了真愛付出一切。
我不記得我睡了多久,只感覺迷迷糊糊中我一直在喊傅蕭的名字,腦袋裡迴蕩的也全都是陷入黑暗前傅蕭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
下意識的想要撐著胳膊下床,但我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上還插著針頭,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上面也纏了一層紗布。
護士進來的時候,我正剛拔掉針管,準備下床。
「誒,你怎麼把針頭拔了。」護士邊說邊跑到了我的身邊抓起我的手臂,貌似是想把我針頭在給插回去。
我抽動著自己的手,忙著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護士看著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明白的情緒,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如實的告訴了我,說是一個被打斷了「月退」的男人抱著我過來的。
進醫院的時候,別人要碰我,他死活都不願意,非得親自把我交給醫生,等到我得到救治的那一秒,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
聽到這些的時候,我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愣怔了。
站在一旁的護士雙手合著放在胸前,一副羨慕非常的樣子,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如果也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真心真意對待我,我想我這輩子也就無憾了,只是好男人現在幾乎都絕種了,尤其是長得帥又有錢還專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