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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6:25 作者: 懶姑娘
「恩,記得,現在我在外面有點事,你先去爸那裡,我馬上就過去。」
「噢!好吧,路上開車慢一些,我們在飯店等你,麼麼噠,想你!」
正在我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沈韓琛突然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饒有意味勾滣一笑,將手機對著貼近滣瓣,語氣頓時軟下三分,「嗯,我也想你!」
電話那頭因為沈韓琛的這四個字幾乎是樂開了花,隔著手機我似乎都能看到周曦臉上此刻掛著的笑容。
我不屑的提了提滣,眼裡掛著譏諷。
掛斷電話後,沈韓琛俯首盯著我的眼睛,眸子裡似透著一股勝利的意味。
對他的這種眼神我視而不見,冷笑著道:「沈總,好幸福啊,一家人吃飯好不其樂融融。」
「怎麼?羨慕?」
我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對他的問題沒加理會,側身斜臥在了床上。
他也沒和我再多說些什麼,拋下句「好好休息」之後,就轉身闊步走了出去。
經過莫斯雪這麼一折騰,我現在是身心疲憊,我很累很想好好的睡一覺,但卻始終無法入睡,因為沈韓琛的那句「我也想你」心裡一直憤懣無比。
我不知道這種該死的情緒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正文 第221章:帥哥約不約
突然,臥室外傳來了敲門聲,不一會兒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我扭過腦袋朝著門口探去目光,沒想到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宋城。
我急忙起身,卻不想因為過於激動,扯動了傷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我忍不住的「嘶----」了一聲。
宋城見狀忙著上前關慰,「林小姐,您沒事兒吧?」
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我翻身緊抓著他的手臂,「薇薇安怎麼樣了?」
宋城看著我,遲疑了兩秒後,回答道:「林小姐您放心,薇薇安小姐暫時還是安全的。」
看著宋城,我的心裡閃過一絲難過,他用的是「暫時」,也就是說如果這段時間我忤逆沈韓琛,惹得沈韓琛不開心,薇薇安就會再度陷入危險嗎?
「林小姐,您別擔心,薇薇安的事兒沈總會解決好的。」
我回頭瞥了宋城一眼,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一想到這些日子宋城都囚禁著薇薇安,我就覺得特別的氣憤,恨不得劈頭蓋臉的教訓他一頓,雖然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受沈韓琛的指使,但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慨。
宋城悻悻的收回自己凌空的手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手機遞了過來,「林小姐,這是您的手機,是沈總讓我從警察局拿回來的,說是您可能會需要。」
我繼續保持冷漠,宋城沉著嗓音說道:「我知道韓總的離去對您打擊很大,但我還是希望您能節哀順變,相信韓總他再遠方也不希望看到您這副頹唐不堪的模樣。」他對著我稍稍點著腦殼,「我先出去了,需要什麼喊一聲就行,我會一直守在樓下。」
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冷冷的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還是個有良心有血性的男人,但就你現在幫沈韓琛辦的這些事情看來,我認為以前的我一定是眼瞎了。」
說完後,我不再理他,也不管他聽到這些話是個什麼表情,自顧著躺下身子,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良久,耳邊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這才起身將宋城放在床頭的那部手機拾起,看著已經花了屏幕的手機,我顫抖著打開了滑開了屏鎖,手機第一個彈出的窗口是一個未接電話。
我含著淚水點了進去,韓飛的名字映入了我的眼帘,忽然間,我的心裡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滑過,鼻子一酸,眼裡在不知不覺情況下溢了出來。
我拿手機回撥了過去,卻始終無法接通,聽著電話里持續不斷的忙音,淚水如同崩塌的雪山洶湧而下,怎麼止都止不住。
我知道這個電話永遠都無法在被接通,一個深愛我入骨髓的男人消失了,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此以後我要獨自在這個荊棘遍布的社會上獨自生活,他再也不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做我堅強的後盾了。
我再也不能任性的無所欲為,以後的我不再有人疼愛,我寧願相信韓飛是厭倦我,又或者是對我感到失望才離開的我,也不願面對他已經離開的事實。
掛斷電話後,我蜷縮著身子靠在床上的一角,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可憐兮兮的在獨自舔舐著自己潰爛的傷口。
我無聲的抽泣著,淚水一直不斷的滴落,直到眼睛幹了澀了,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淚的時候,我依舊走不出沉痛的悲傷。
夜漸漸入深,整個充滿了窒息般的靜謐,黑暗裡我似乎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睛在向著我逼近,我嚇得大喊大叫了起來。
宋城聽到聲響後,立馬推門而入,見整個房間一片漆黑,於是開了燈,刺眼的燈光亮起,我下意識的往拐角縮了縮,將腦袋埋在了膝蓋里。
「林小姐,地上涼,您的身體還很虛弱,會很吃不消的,我扶您去床上。」宋城剛準備扶我,我強勢的甩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沉默了一會兒後,我抬頭看著宋城說道:「我想吃甜點,你可以去幫我買嗎?」不容他有半點遲疑,我抓住了他的胳膊,略帶哀求的說道:「求你,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幫我去買,越甜越好。」
架不住我的哀求,宋城點了點腦袋,臨走前叮囑道:「我現在就去,在我回來之前,您待在房間裡別出去。」
我誠懇的點著腦殼,目送著他離開後,我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朝著樓下看了一眼,在確認他啟動車子離開後,我趕忙的下了樓,跑了出去。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四周都盪起了詭異的夜風。
出來後,我就在不遠處的便利店裡買了一打啤酒,坐在便利店門後呼呼啦啦的喝了六罐,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一望無際的大馬路上就跟為我一個人鋪設的一樣,除了我拎著啤酒在晃蕩,四周早特麼沒了人影,偶爾會有一兩輛車子從我身邊疾馳而過,絲毫不做留念。
突然我覺得好累,我想回去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在美美的睡上一覺,於是我準備回家,但站在原地我把東南西北都仔細瞅了個遍,卻依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我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的那種。
我忘記了,現在的我堪比流浪狗,已經沒有家了。
難過的坐下了地上,打開剩餘的啤酒,對著嘴巴灌了下去,其中我嗆了好幾次,淚水和著啤酒肆意的流淌在我的身上。
我多希望這一切就是個夢,一個可怕的噩夢,縱然夢可怕,但只要我第二天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到原位。
所以我拼命的喝,使命的灌,我想要麻痹我自己,我希望經過這一晚上的放縱,明天等我醒來,這些可怕的事情都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我還是可以好好的過我自己的日子。
但直到手裡的酒都被我糟-蹋光,我的意識還是很清醒,從地上爬起來後,我就去找酒,眼前筆直的大馬路變得彎彎曲曲,身形怎麼也都穩不住,筆直的先向後倒去,預期的疼痛並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