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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3:08 作者: 王荷影
    筱地白說:「嗯,有道理,就跟韓劇女主一樣,想要報仇,先扭斷高跟鞋,為了恨我心裡充滿了愛。」

    說著,收起滾燙的殺氣,裝作一副很和諧的表情,仿佛計生人員在查戶口,用蹩腳的山東口音說道:「請問一下哈,那尉遲黑啥的,住在哪個旮旯啊?」

    「你連小黑公子住在哪兒都不知道,你外地的吧?」

    「呵呵,沒錯,我們是國家名分調查入檔中心的,這回是來確認你們主權,事先已經跟他聯繫好了,但是昨天我又吃了幾盒腦白金,忘了他的住址。」

    「他居住的地方可大著哩,喏,就在你的身後便是。」

    對方往她身後方向努了努嘴。

    筱地白回頭一看,看見一個十字星星廣場,廣場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兩層高的白色平頂城堡,名字很撐,叫「吃太堡」,城堡四周有數十個拱門,裡面大概有十幾個房間,前面是一大片的青草地,草地上有個小型摩天輪,摩天輪的四周環繞放置著幾張花崗石的八角桌,每張都配備八張小石椅,高度給小孩坐上去剛好,既是餐桌,又是讀書桌。

    筱地白心生貧富差距感:「就他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他是我們這有名的奶爸,還撫養著幾百個小孩呢。」

    「從哪偷來那麼多的小孩?他不會是跟鯉魚產卵吧?」

    「不是,他這幾年常出海,截獲過不少的人販子船,都是要販賣到國外去的,他心腸好就把他們帶回。現在這些小孩越來越多,這幢建築是去年興建的。」

    香奈兒一聽,覺得這明明是一尊觀音菩薩,說:「小萌,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個尉遲黑不像壞人呢。」

    筱地白說:「評價一個人的好壞,應該依據律法、道德和馬克思主義三觀,還是看他有沒有得罪我?」

    香奈兒說:「我覺得主要依據是你打不打得過他。」

    筱地白說:「沒興趣跟他正面對著打,我使陰招,你還記得中學時仇校長性侵女同學後的下場嗎?」

    香奈兒說:「啊,難道說,你打算暗中性侵尉遲黑?這個計劃好像挺不錯的,硝煙戰火中的人性體現。」

    筱地白說:「我是問,仇校長為什麼住進了醫院?我們當時使用的那種十塊錢的家電你還記得嗎?」

    香奈兒說:「你說的是捕鼠夾嗎?把它放在仇校長車下,扎破他的輪胎,他氣得心梗住院八個月。」

    筱地白說:「謝謝你喚醒了我的回憶,根據你的提議,我們去買個捕鼠夾放在尉遲黑的房門口。我扎破他的腳,讓他的船氣得心梗住院八個月。」

    香奈兒說:「可怕。可是我擔心小孩會踩到的吶。」

    筱地白說:「我們躲在暗處盯著,別讓小孩靠近,這是尉遲黑的專屬福利,順便給他頒發殘疾證書。」

    筱地白找了一家便利店,得知一個捕鼠夾二十塊,她帶的紙幣當地花不了,因此果斷決定出賣家當。回到白鯨號上拿了幾個鍋幾個碗,想到不值錢,乾脆把馬達都拆下來賣,最終換了一千塊我暈幣。有了這一千塊馬上變成日光族,其中二十買了捕鼠夾,另外九百多買了幾箱膨化食品和QQ糖。

    香奈兒擔心地說:「小萌,你把我們船馬達都賣了,我們以後要怎麼回去啊,馬達是我們船的心臟吶。」

    筱地白說:「幹掉尉遲黑,他的船就是我的,他的心臟也是我的,到時候用他做個心臟移植手術。」

    暗夜時分,島民入睡了,全島籠罩在一片沉靜中,除了偶爾傳來起夜聲音,這個童話之國陷入夢境。

    筱地白等五名民警在船上睡著了、不吵著跟時,給捕鼠夾抹上了辣椒醬,悄悄帶著香奈兒入了島。

    來到十字星星廣場,白色月光已經薰染了百草,沿著長廊搜尋每個房間,想找尉遲黑住在哪一間,透過那些月牙形的窗戶,看見每間房裡都擺滿了玩具,睡著息翅的小孩,亮著用來壯膽的弱光燈。

    筱地白半作搜尋半欣賞,想到自己手裡拿著一個捕鼠夾在讀安徒生童話,心裡的血都變成了奶汁。

    這時,城堡走廊的盡頭突然傳來輕悄的開門聲,筱地白和香奈兒像兩隻蟋蟀一樣撲進了草叢裡,剛隱身好,就看見尉遲黑沿著走廊走過來巡夜。

    尉遲黑確認所有小孩的人數和安全後,從筱地白-38°C的視線前經過,回到了他冒出來的房間。

    十字星花打開的動作如此安靜,而刺樹在咆哮,筱地白覺得這是冥王星人給她傳來的復仇信號,以她念中學時所熟知的宿舍管理員的夜巡習性,猜測尉遲黑下半夜還會再推門出來巡查第二次,那麼,牙齒尖銳嘴巴大的小賤人捕鼠夾就放在他的房間門口,用粉筆在地上勾勒出了餘弦口扇定理和超市里常見的那種腳印,確保尉遲黑左手推開門右腳踏上去----嘶,來啊,互相傷害啊。

    筱地白擱置好了捕鼠夾,和香奈兒躲在摩天輪背後,兩顆毒瘤共同欣賞一顆釋迦踩上一顆榴槤,香奈兒陪閨蜜作惡多年,早已習慣了在已經固定的巨石上白呼一口勸說:「小萌,你真要這樣做嗎?」

    同樣在這個安靜的夜裡,一個大□□也帶著一隻母青蛙以及兩隻小田雞悄悄地來到了這個島上,他們就是出海尋找寶藏、總算找到這裡的賈正經、黃果果以及阿真、阿虛,紅鯨號原本也想從我暈島的深水海域駛進港口,但無法越過今夜的風浪,於是他們放下一艘小艇,從後側的淺灘劃上了岸,在新秋路這個地方登陸,正好貼近十字星星廣場。

    阿真看上去似乎很緊張,打了一個嗝放了一個屁,阿虛的胃雖然比較穩定,但是他的拖鞋踩上那些花崗石地面以後,就一直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

    賈正經既擔心被人聽見,又不喜歡聽,輕聲斥道:「輕點,你們兩個王八蛋,我爹說這個地方很邪門。」

    阿虛說:「少爺,你是說,老爺交待你,要找寶藏,得先找到一片白沙灘嗎?可是這裡好像並沒有耶。」

    賈正經說:「你簡直沒有耐性在玻璃缸里找鯨魚,才走二十米路就下結論,到底逛逛看肯定會有的。」

    這時,他看到了十字星星廣場,覺得那些柱子有一種神秘玄門的感覺,情不自禁地走過去懷古,他剛好就站在筱地白的鼻子前面,嘆為觀止道:「這個地方真有一種艾莉絲網遊鏡中世界的感覺,最近穿越電視劇很流行,穿越方式更是花花綠綠,不知道這種城堡門有沒有隱藏著黑洞時空隧道,如果有,那我們即使沒有船也很容易回餃子縣,萬一直接通向我爹的牢房,把他老人家救出來,這就是一個孝子救父的故事,知音又有新素材。」

    說著靠近房間去遛一圈,看到都是一些小屁孩子,心想,蛋糕、糖餅、冰激凌,以後就有了著落。

    正感愜意,突然落腳不太徹底,往前摔了一跤,這一跤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捕鼠夾張開的牙齒上,就像一隻兇殘的狼帶著餓意咬一塊瘦骨的臭肉,賈正經抱著屁股驚叫一聲,蹦得突破奧運記錄,阿真、阿虛瞬間被噴得滿臉血,味道像地溝油,筱地白在暗處見到這一幕,即便她對尉遲黑有深仇,假如受傷的是他,足夠她再滾二十次南瓜。她認出代尉遲黑受難的就是賈正經和省公安廳的阿真阿虛,心知賈正經已經開始在找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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