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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3:08 作者: 王荷影
說著,手上使勁握下去,瓶身被捏得中間陷下去,砰,瓶蓋彈向臭蛋的額際,果汁濺濕了他一臉。
花神菁等人見筱地白假扮黑幫老大的樣子作秀,滑稽可愛,都不禁發笑。
尉遲黑一臉不屑地說道:「小白妹妹,我再次提醒你,你船底有很多鯨魚。」
筱地白把架在船舷上的左腳放下來,把右腳換上去,依舊兩手叉著腰,仰脖子乾笑:「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有鯨魚?是哦,好多隻,不過嘛,怕什麼,人與動物是可以和睦相處的。姐不怕鯨魚,姐愛動物。」
香奈兒卻理性得多,說:「小萌,我們還是當心點,老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就身處四面埋伏了。」
筱地白聽了這話,雖是點頭,卻並不放在心上,她說了一句「好,那就讓我們來做個實驗,證明這海里根本沒有鯨魚。」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繡花針,舉向蒼穹,說:「各位,今天我豁出去了,我要冒著犧牲生命的帷險,做一個科學的實驗,當面揭穿尉遲黑的謊言。實驗原理很簡單,請聽:眾所周知,鯨魚的嗅覺對血的氣味是很敏感的(此處犯了一個常識錯誤,對血敏感的是鯊魚才對)。姐姐現在就要用這根針扎破自己大無畏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把鯨魚從千里之外全部吸引過來----如果它們不來,就表明尉遲黑的話是一派胡言,如果它們來了,那麼好,姐姐當場立下毒誓,我願意把鯨魚屁股都吃掉。」
她的話說完,晴天突然一個霹靂,直貫繡花針,在場眾人莫不打個哆嗦,被她的氣場所深深震撼。
廚寶咬著小手帕,說道:「老大簡直就是個魔王啦,敢於用自殘證明自己不腦殘,這要換做寶兒我,連打育苗針都會疼到哭。」
筱地白本來已經將繡花針幾乎扎進自己的手指肚兒里了,聽到這句話,卻又停住,說:「對了,廚寶,你不說我倒忘了,科學家根本不是拿自己的身體來做實驗的,他們往往是用小白鼠替代。」
廚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一邊往後退,一邊露出被調戲時那種「不要啊不要啊」的眼神,說:「老大,你說到小白鼠這三個字的時候,為什麼眼睛一直盯著我啊?難道你把我當成了小白鼠?」
筱地白趕緊特別寬厚地安撫他說:「不是,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小白鼠呢?你是一隻鴨子嘛。把你的手指借我扎一下。」
廚寶把手藏到身後,說:「老大,我的身子比較髒,不是鯨魚喜歡吃的口味。」
筱地白說:「廚寶,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心地善良,表皮雖然糙點,血卻是很純淨的。」
香奈兒接上一句,說道:「廚寶這屬於外焦里嫩型。」
臭蛋也附議道:「廚寶,你就表現得像男人一點,為咱倆集體做一點貢獻,難道你要讓咱們老大放自己的血,給鯨魚吃嗎?」
廚寶突然哭了起來,說:「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我娘早就對我說,我無勇又無謀,幹嗎選我當刑警?這其中必有貓膩,當時我還說她看不起我,現在想來,她說得沒錯,西天取經之路艱險重重,我不過是餵妖怪的炮灰。不過,雖然我看透了這點,我對老大絕對忠心,『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大,來吧,來扎我吧。」
說著,他緊閉雙眼,伸出爪子,仿佛行將就義。
筱地白說:「廚寶,好樣的,等我們這次完成任務回去後,我會匯報王廳長,說你此次出差斷臂一條,記你一等功。」
筱地白說著,抓過廚寶的手腕,尋找他的血管,無奈,廚寶的手腕比碗口還要粗,她找了半天,怎麼也找不到血管在哪,而從他的手指紮下去又出不了血,最後她沒辦法了,只能轉頭去向其他四隻小鴨子求助,說:「廚寶的血管藏得太深了,非得用定海神針才能探測到,你們四個有沒有人願意主動請纓立功的?」
其他人你推我,我推你,互相舉薦跟陷害,只有詩彥高高地舉起手,興奮道:「老大,我願意,我的大腿就跟小姑娘的手一樣細,我的皮膚又白,血管一眼清澈見底。」
筱地白見詩彥如此勇猛,特別讚賞,不禁頷首道:「good,你們簡直稱得上一支天兵天將啊,那麼,廚寶,一等功的名額就暫且給小詩了,可以吧?」
廚寶才不在乎立什麼功,他覺得自己因為皮厚而躲過一劫,實在是萬幸,不過他依然說:「我很遺憾自己的資質不合格,無法捐軀救國,詩彥是我的兄弟,他能夠立功,我心裡會為他感到高興。」
詩彥聽了,癟起了嘴角,說:「老大,我不要什麼一等功,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有,而我的夥伴,小喜他們幾個全都沒有,這樣我會過意不去,如果你要獎勵我,就給我一根小紅旗就可以了啦。」
筱地白說:「小詩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那你要忍一下疼哦。」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在詩彥手指肚上扎了一針,這一針雖然扎得非常輕,但是依然碰觸到了骨頭,詩彥十分疼,出於本能,把手指含到嘴裡吮起來,筱地白趕緊安慰他,說這個屬於公傷。他覺得臉上有光,才把手指從嘴裡拿出來,伸到船外,滴了一滴血到海里。叮咚,小血滴在海面上擴散出了一陣小小的漣漪。
尉遲黑等人見狀,臉上莫不瞬間都失去了血色。
筱地白卻得意洋洋,說:「這滴血五秒後如果沒有引發大海浪,就證明尉遲黑說的話跟放屁一樣。」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秒針走了五步,她見海里什麼反應也沒有,不禁大笑,說:「鯨魚呢?鯨魚在哪裡啊?禁島令呢?禁島令又在哪裡啊?沒有鯨魚的阻攔,哪裡來的禁島令啊?尉遲黑騷年,你快點打電話告訴鯨魚,說這裡有血,叫它們過來吃啊,你不是它們的心蟲,很清楚它們落腳的位置嗎?」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秒針又踱了幾步,就在筱地白打算下令把船靠向碼頭時,突然,船底傳來一個很大聲的「砰」的撞擊聲,同時,整艘船晃了一下。
筱地白腳下不穩,顛了幾步,說:「咦?地震了?」
剛說完,「砰砰。」船又晃了兩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撞擊著船底。
筱地白正感不解,突然,站在船舷邊的詩彥叫道:「老,老大,我,我們的船下面,好多的大魚魚。」
詩彥剛說完,更多的鯨魚紛紛從海底涌了上來,數量不知有數十或上百,海水頓時洶湧澎湃起來,白鯨號起初晃得頭暈腦脹,眼看就要四分五裂,一頭超大的藍鯨直接用它的後背把船托離海面。藍鯨的性格溫順,它靜靜地浮著不動,看上去並沒有打算要把船顛覆。不過,船上的人都慌了,尤其是五隻小鴨子,嚇得哇哇直叫,他們擔心自己今天將會喪命於此,因此環抱在一起,互相訴說著相約來生的誓言,大家通過商議一致決定:將來要投生在一戶人家,做一窩五胞胎,從異姓兄弟變成同姓兄弟,同時,大家還仔細研究了,屆時要通過什麼特徵去尋覓老大筱地白的行蹤,因為他們都是忠誠之士,覺得筱地白今生是大家的老大,來生依舊如此。大家在衝動之餘,還紛紛許諾要把自己最心愛的一些小玩物互相贈送,不過,兩分鐘後,當大家恢復安全時,一律都否認自己說過這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