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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2:51 作者: 徐琳琳
你的故事,我高一就開始聽說。而別人可能從初中就開始聽說了。我相信聽說,就像我聽說你為魯迅而氣憤的喃呢於是我相信了你。你的故事也許太長太長,雖然一直不能從你口中聽說到全部,可是其他的人快要可以完整的複述了。你的生活,就像小琦說的,像謎一樣。可是,為什麼謎底有那麼多人知道。我知道你一定為此而傷感,但是,我相信你否定的別人口中的謎底,那麼真正的謎底到底是什麼呢?許泠,我想是那個可以走進的人,越是在你身邊,我越能感受得到你的傷痛,像是受傷的野獸,殘喘著保持著最後的尊嚴知道死亡也不想□□。
後來,許泠發現豆豆和自己一樣,喜歡郭敬明,喜歡周杰倫,還有那個像聖經一樣的魯迅的文字。她們開始有說不完的話,有發現不斷的相同,思想亦或神經,管它呢,這個朋友許泠交定了。
在她面前,她可以忘記初中的那段記憶,而純粹的享受來自友情的眷顧。這不像和小微她們在一起時候,雖然友情很長久,可是,那些過去的人總像是從過去走過帶著過去的味道讓許泠不得不想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情過去的傷心。所以,即使她身邊有那麼的她們,她依舊孤單。但在這個幼稚而單純的豆豆面前,自己也可以簡單的幼稚和單純,許泠從沒有這樣的奢侈過,傲慢過,自由過。
而當許泠在享受這份自由的親友時,小微她們的十三班也在為高考而忙著,只是十五班忙著找題做題,十三班忙著找對象處對象,文科班就是這樣吧,離別愁緒總比學理的人來的輕巧,高考臨近了,那些隱藏的情感也大多爆發出來。小微和她的同桌曖昧了那麼久才在高三這個要命的時候走到一起。而妍妍也異曲同工的選擇了她的同桌,只不過她的同桌比較特殊,每次考試,只要他去參加,十三班的第一就是他,可是,老天總是很公平,他學習那麼好,卻讓他徹底是個文弱的書生,這個男孩沉默靦腆的外表下,是一個失去父親又患有從父親那遺傳來的先天性心臟病的可憐人。他的母親愛他的父親,父親離開後,母親就沒有再找一個人依靠。一個人把他撫養長大。像妍妍愛他一樣的死心塌地。雖然每次的大榜一出,她都是班級的倒數,可是,愛是沒有貴賤,不分等級,不分時候。
十三班在許泠班級的樓下,靠近樓梯的第一間大教室。兩堵牆的窗,讓教室明媚著陽光,不老城獨到的溫暖而寒冷的陽光。從樓梯下去,總是要經過她們的門,坐在第二排的四個人,突兀著,像是被幸福灼燒而明顯起來。聶磐的眼睛只有下課的時候才會全神貫注的看著妍妍,他知道有個人要他養活要他照顧要他報答,那就是媽媽。他不知道自己被定格的短暫的生命可以做多少的回饋,但是,每一次第一名後回家報告,母親眼睛裡的欣慰就像從教室窗子裡透過的那些陽光,溫暖到人心底。妍妍並不漂亮,只能用可愛來形容。胖胖的身材,想西紅柿一樣豐滿,但是在他眼中,善良和愛就是最美好的,外表又算什麼呢?時間總會讓容顏凋毀,但是善良和愛卻像天空里的星宿,在他有生的日子不曾放棄光芒。
當我看著你專心聽講時,我是該幸福呢,還是傷心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第一次愛一個人,第一次被一個人愛。即使,只有下課了,你才似乎可以來愛我。那麼就用我的45+10分鐘交換你的10分鐘吧,我心甘情願。看著你笑,我就可以有去搞笑的動力。緣來如此,我只能等待,像是蛹等待化蝶一樣的漫長與艱辛;而我對你的愛,我有時候覺得真的就是只飛蛾,衝著那一點光亮,不顧一切,我不怕粉身碎骨,只怕錯過了就再也沒有相遇的機會。好象許泠和我說過的那兩個什麼星星,多慘啊,永遠都在天空演繹錯過和失去。
父親,一個我好模糊的人。只是,在母親心裡,他從沒有離開過。我之所以叫聶磐,就是要代表那份磐石一樣不會被生與死摧毀的愛,爸爸和媽媽的愛。我也想給你這樣的愛。可是,我有時害怕這樣的愛會帶給你什麼,而如果我讓你像我母親一樣的生活,我會心痛,所以我覺得父親在天國也會心痛,但是他一定很慶幸,母親一直愛他,離開並沒有改變太多,只是偶爾她會孤單。上課的時候,我不敢想你,因為一想你,我就忘記了責任,忘記了太多我必須承受的愛於苦難。但是,當下課的鈴聲一響,我知道我可以屬於你了,完整的我,即使,我的心臟並不健康,但是它依舊願意和我的靈魂一起歸順。
小微是個喜歡唱歌的女孩,孫燕姿的歌她最喜歡。而麥兜也是因為買了一本雜誌上面有她的報導,並把這個給小微看了以後,兩個人就打破了陌生人的防線。同桌一年後,兩個人表面上是好朋友,但是,每一次他為她打的開水握在手中,溫度都會通過手指一點點蔓延到心田,最後到整個身體;每一次心情不好拿他出氣像孩子一樣和他撒嬌耍賴的時候,一張永遠都日不落的臉上800度的眼睛下那雙小眼睛是笑彎的,彎的像是一張可以安然入睡的搖椅,讓她依偎;每一次睡著了扶在課桌上,都是他脫下外衣給她披上,於是她熟悉了他的味道,淡淡的體香,像他隱晦的感情,她嗅得到,也感受得到。
每一次放學時候幫她找書,因為書太多,也太亂了,幾乎像個保姆一樣服務著,她看著門外等她一起走的許泠想快點走,可低下頭看到他找書的樣子,她就希望可以永遠這樣近的看著他。即使自己心裡曾裝著一個人,即使自己曾經以為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人。
日子漫長的讓人心碎。總希望可以用什么小道消息可以讓學校快點放高三的大假。可是這是高中最後一個假期,也是學校在他們身上最後一個可以大幅度實施壓力的時候,更是學校可以大賺一筆的機會。大量的參考題、卷子在學校自己的印刷車間裡出爐,可是一切都要按照原書的定價賣,學生是敢怒不敢言,高中都要過去了惹那個是非也沒有什麼意思,畢竟高考就那麼一次,吃虧就當是積德算了。錢沒少花,可是有幾個人能真的做過來那麼多的題,老師倒拿著參考答案滔滔不絕,學生則是醉生夢死。許泠乾脆明目張胆的在桌子上墊著書包睡覺。後面的人,是個1.92的傻大個,睡覺的時候還會留口水的軒霄。雖然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唾液腺,但是許泠並不討厭他。
高二時候,軒霄在許泠18周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一捧情人草,綠油油的低色上幾點隱約的淡紫色,像是安靜的愛。可是,這捧草是許泠讓他買給自己的,因為18周歲的遺憾好多,她多年就做著在這一天受到情人草,只是憧憬中送草的人不是軒霄,而是遲楠。
在她生日的前兩天,她已經有一個月找不到遲楠。簡訊不回的他讓她感覺這個遠在另一高中的男朋友遇到了什麼困難,在幹什麼。許泠心裡一陣陣的酸。18歲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可是,一切都因為沒有他的在乎而顯得淒涼,小微她們忙著買禮物給她驚喜,可是真正的驚喜對她來說就是遲楠手捧著情人草出現在她面前,低語一聲「生日快樂」。她不是虛榮心作祟,而是她知道離別像是註定的休止符,她沒有挽留的資格,只是在18歲時,她不想讓希望碎的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