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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2:11 作者: 古玉聞香
「莊老師,吃飯了。」
轟隆隆----
遙遠的天際傳來一陣低沉的雷聲,把我的心神又拉了回來。
晚飯非常好吃,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我感動地看著他,心道這真是個好男人啊,又會做飯,又長得好看,氣質那麼溫和舒適,如果他不是皇子,真想就這麼上了他啊。
不知道今晚勾引勾引他,能不能成事?
「劈啪」一聲,窗外一道閃電驟然亮起,在夜色中劃出懾人的光芒。頓時,沉悶的雷聲響在耳邊,把我嚇了一跳,心中莫名其妙地害怕起來。
這什麼意思?這個人是個皇子,而我身份低賤,是不是我如果睡了他,就要天打雷劈?
不行不行,我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今天見了我父親,覺得他怎麼樣?」
我低頭扒飯不敢說實話:「是個偉人。」
「……你覺得他很厲害?」
「能白手起家創建一個王國,當然厲害。」我實在不想討論他父親的功過是非,轉移話題道,「不知道殿下平時在家裡都喜歡做些什麼?愛看什麼書?」
「最近在看些律法的書籍。」
我心中一動,小心地說:「皇室子弟注重律法可真是少見。像我們搞科研跟搞律法的都差不多,沒有太大的用處。」
「科研花費時間和經費,回報期太長,而且未必一定有回報,父親不喜歡科研就是如此。但是這種事卻不得不去下重本,否則一味等待別人的科研成果,那就永遠跟著別人的步伐跑。」
我小心地說:「如果法制觀念滯停在原地,就沒法跟國際接軌,聲譽也不好。但是科研和律法這兩項吃力不討好,在短期內沒有回報,因此很不現實。」
「總是要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改,大刀闊斧只能讓國家崩塌。」
我心裡有點激動:「跟殿下真是相見恨晚。」
他望了我一眼,輕聲說:「我也是。」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我忍耐不住,終於試探著探過頭去吻他,他順勢把我緊緊抱著,讓我坐在他身上,我羞恥地說:「其實我很怕口水這些東西什麼的,跟你卻能接吻。」
「是麼?只能接吻?」
轟----
雷聲如響炮般炸在耳邊,我立刻驚悚地站起來:「我先走、先走一步……」
他攔腰把我抱起來,輕聲道:「都這麼硬了,走去哪裡?」
轟隆隆----
連續不斷地閃電雷鳴炸在天邊,我心虛地難受,心裡冰火兩重天,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在猶疑不定的時候,他已經抱著我來到沙發上,讓我跨坐在他身上。
我抱著他的脖子小聲說:「總覺得要出事,老天要劈我……」
他沒說話,低下頭用手指輕輕幫我□□。
外面的疾風響雷叫人恐懼不堪,我全身緊繃顫抖卻根本不敢跟他真做,慌張地道了歉,急急忙忙地提上褲子沖了出去。
我現在的問題是:我想跟他上床,這個打雷究竟是怎麼回事?!
【1樓:我去】所以已經從「皇子對我性騷擾」的求救問題變成「我想跟皇子上床」的人倫問題了嗎?這畫風……
【2樓:我是一塊高冷的豆腐】我只知道想上的時候就去上,上了再說。打雷就打雷啊,風雨交加、月黑風高不是最容易出事麼?
【3樓:隨風】打雷是一種心理現象
【4樓:三千世界】認識皇子的第二天,就想上人家,哎
☆、 第1章 月3日帖子
【樓主:香尹----發帖時間:2016年1月3日24:00:00】
今天有朵小烏雲在頭頂上,如影隨形地跟著我。
我走到哪裡,它就飄到哪裡。
早晨起床的時候看到了它,我沒有當回事,下午它隨著我進了皇宮,連形狀都沒有變,我才有點怕了。
這是盯上我了?
皇帝的四隻狗性格溫馴,心情不好的那隻也不會隨便傷人,卻還是叫我害怕。我牽著它們來到花園糙地上玩耍,他們撲著我打鬧,我膽戰心驚,只好抱著頭不讓它們舔我的臉。衣服被它們撕扯著發出破裂的聲音,周圍的人還是在笑:「你怎麼這麼怕被狗舔啊?」
「你放開膽子,被舔幾次就沒事了。」
尼瑪的,你們不懂強迫症潔癖嗎?這裡的人怎麼都不懂體諒別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慌張之間,一隻手突然從狗毛里拉著我站起來,我狼狽又感激地叫道:「多謝!」
那人是個青年隨從的樣子,恭恭敬敬地說:「莊先生是嗎?陛下召集所有的腦部專家,要去給皇子殿下看病。」
我吃了一驚:「什麼病啊?昨天不還好好的麼?」
「這我就不知道。」
規規矩矩地被帶著來到殿下的寢宮,只見十幾個人醫生都在大廳里候著,沒人敢出聲。我們國家的腦部專家只有那麼幾個,大家都在同一個部門任職,全都認識。
我小聲向我們部長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部長輕描淡寫地說:「皇子一向都很乖順,這幾天有點不對勁,今早還跟陛下有些爭執。皇上想讓我們看看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能看出來就照實匯報,不能看出來就算了。」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
不一會兒,一個隨從出來說:「莊先生,殿下請你進去。」
我不敢看我們部長,連忙答應著:「好。」
跟隨著他來到殿下的臥室,進了門只見陽光從窗口照進來,他半躺在床上,像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隨從把我帶進來之後就下去了,我連忙上前問道:「殿下,出了什麼事?」
他緩緩地說:「莊老師,你過來一下。」
我走到他的身邊,他把我的頭拉下來低聲說:「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件事?」
「什麼事?」
他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樣東西,塞在我的手裡:「幫我去我母親的寢宮看看,那裡面住著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皇后、皇后不是幾年前死了嗎?」
「是死了。」
「那那不是應該葬在皇陵?」
他輕聲說:「我派人仔仔細細查過,皇陵里沒有她的屍體。她要是死了,屍體到底葬在了哪裡?」
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輕聲道:「那她的寢宮裡……」
「莊老師,我親眼看到我父親殺了她,當時一點氣息也沒有了。她寢宮裡時不時發出動靜,我父親卻根本不讓別人靠近。我就是想知道,她寢宮裡究竟住了個什麼東西?」
我咽了咽口水:「你何不自己去看看?」
「我好不容易偷到鑰匙,卻差點被他發現,他現在把我軟禁在這裡,一步也走不出去。你幫我去看看,行嗎?」
「這個……」是會送命的差事吧?
他輕輕握著我的腰,手指慢慢探入我的衣服里。我心中猛地一動,連忙把他的手拉住,太陽穴的青筋有點微微突起:「不用誘惑我,我去幫你看看!」
「不是誘惑,莊老師,你真的想不起我麼?」
我小腹又生出一陣邪火,難受得身體一繃,簡直想流下淚來。我究竟忘了什麼了?難道之前一不小心把這皇子給上了嗎?怎麼如此楚楚可憐,仿佛我辜負了他的心的感覺?
「莊老師……」
頭頂驟然響起一聲焦雷,讓我猛然間回過神來。
晴空霹雷,來歷不明,這下我總算相信,一定是衝著我來的了。
我連忙推開他,義正言辭道:「殿下要我辦事,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只不過在下從小得聖賢書教誨,懂得禮義廉恥。還望殿下自省其身,不要對我多番引誘!」
他怔怔地望著我:「莊老師……」
我把他教訓一頓後心虛得要命,趕緊一溜煙跑了。
我得趕快解決這個劈雷的問題。這就像把利刃一樣懸在我的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叫人坐立難安。
那朵小烏雲仍舊飄在我頭頂,比早上時又大了一些了。
【1樓:三千世界】你們誰要看誰看吧,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2樓:我是一塊高冷的豆腐】去買一根避雷針吧,嗯嗯的時候插在頭頂
【3樓:隨風】這……避雷針不是這麼用的吧
【4樓:三千世界】那場面一定很精彩
【5樓:嘩啦啦】我來啦,我錯過了什麼?
☆、 第1章 月4日帖子
【樓主:香尹----發帖時間:2016年1月4日24:00:00】
今天一早就來到皇宮,先裝模作樣地去看了看那幾隻狗。
皇后的寢宮現在空著,我在寢宮門口張望了很久也沒有人進出,便小心翼翼地拿鑰匙開了旁邊的小門走進去。
不知怎麼的,這時候明明是春天,樹木卻沒有發芽、滿目荒涼,院落里一絲綠色也無、死氣沉沉。我小心地在院子裡轉著,輕輕推開房門查看,全都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了,灰塵遍布。
殿下說這個寢宮裡有動靜,我怎麼沒發現活物呢?
不到一個小時,我已經把院子轉了個遍,什麼也沒發現,只好偷偷摸摸地退出來。我想殿下說這裡有動靜,那就一定有問題,於是我來到寢宮門外的一株高大巨樹下,卯足了勁往上爬。
儘管我是個做研究的,卻也學過幾年格鬥,雖然打不過巨型犬類,爬一棵樹也還能勉強過關。我掙扎著抱著樹幹往上挪,終於氣喘吁吁地爬到樹枝上躺下來。
皇后寢宮院子內的景象盡落眼底。
蹲點這種事最無聊,不多時我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只好抱著頭睡了一會兒。突然間,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動靜,我睡眼惺忪地抬頭,天色已暗,忽然看到院子裡有一縷白影飄過。
我頓時背脊發涼,整個人都清醒了。
那到底是什麼?
我緊緊盯著,月亮緩緩爬上夜空,把黑漆漆的院子照得格外敞亮。冷不丁的,白色影子又像是飄似的滑過院子,臉迎向我的時候,卻是一個女人蒼白沒有血色的模樣。
我一動也不敢動,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這是鬼吧?是鬼吧?
皇后寢宮裡的白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等到那白色影子消失,我才慢慢從樹上爬下來,悄無聲息地去了皇子的寢宮。剛到門口,侍衛卻把我攔住:「陛下把皇子帶走了,不用再找了。」
「帶走?帶去哪裡?」
「不知道。」
問這些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只好乘著夜色出宮回了家。
我現在很擔心皇子的安危。
【1樓:我去】所以畫風從「求救」變成「愛情」變成「懸疑」,現在又開始驚悚了嗎?
【2樓:我是一塊高冷的豆腐】我也有點適應不來,讓我去冷靜一下
☆、 第1章 月5日帖子
【樓主:香尹----發帖時間:2016年1月5日24:00:00】
清早來到技術部,我狀似隨意似的問部長:「皇子殿下腦部檢查過了麼?有沒有問題?」
部長:「就是這件事要告訴你,陛下認為殿下可能被人掉了包,不是原來的人,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腦部。」
「怎麼檢查?他人現在哪裡?」
「已經被送往病房了,後天麻醉,開刀動手術。」
我的胸口輕微地起伏,笑著說:「都是親生父子,需要做到這樣嗎?那樣的手術很危險。」
部長看了我一眼:「陛下覺得殿下想殺了他,不得已而為之。你又怎麼了?一直為殿下說話。」
我笑著說:「沒什麼。」
鎮定地離開了部長辦公室,我立刻來到腦部病房,出示我的證件後:「我需要見皇子殿下一面,做一些準備工作,部長明天要來這裡給他動手術。」
那小護士不疑有他,連忙說:「請跟著我來。」
殿下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整個身體被掖在被子裡,看到我到來時卻微微一愣。我鎮定地輕輕掀開他的被子,果不其然,身體被牢牢地綁在病床上,無法逃離。
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聲音有點激動。
我把昨晚的情況告訴了他,他的臉色變了變,又說:「那個白衣女人究竟是誰?是我母親?是人還是鬼?」
「看不清楚。」
我輕聲道:「現在該怎麼辦?」
他望了望病房之外:「我已經通知了我的四個隨從,今晚半夜會來這裡救我出去。莊老師,咱們夜探皇宮一次,把那件事搞清楚之後一起走吧。」
空中忽然響起一聲雷鳴,延綿不斷,連外面的天色也陰沉下來。
我有些遲疑:「我們……去哪裡?能逃得出麼?」
他緊緊抱著我的腰,聲音也顫抖起來:「莊老師,我真的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了,我們一起走吧,走到天涯海角,總有一處地方能容得下我們。」
我輕輕摸著他的頭:「好,今晚我們夜探皇宮,之後一起離開。」
病房裡一陣安靜,他的情緒也穩定下來,我又有些嚮往地笑著說:「記得曾經在一個地方待了幾個月,公正和平,大家都很寬容,生活中儘是歡聲笑語,沒有過多的歧視。咱們一起去這地方生活,好吧?」
他的眼角噙淚:「好啊,你答應我的,可別忘記了。」
我遲疑道:「你可忍心捨棄皇子的身份麼?」
他緩慢地開口,聲音冷靜低沉,像是把多少年的怨憤都吐了出來:「莊老師,我這一輩子最痛苦的,莫過於現在這個所謂的身份。我們把事情弄清楚,從此什麼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