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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2:11 作者: 古玉聞香
我皺眉:「你腦子想清楚了再說話行嗎?」
我妹妹笑著說:「哥你也太古板了,現在還是個處吧。」又笑著對小周說:「你趕緊把他上了,28歲的處男了,一直都欲求不滿,恨不得人家上他。」
我的胸中一陣心虛襲來,眯著眼道:「你胡說什麼?開玩笑有這麼開的嗎?」
小周淡淡地說:「他若願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什麼?!
我臉色鐵青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胡說八道!」
他低下頭喝咖啡,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沒有再看我。
我妹妹聞言微微一愣,迅速地在我們兩人的臉上掃了幾眼,突然低下頭笑著說:「別說話不算數啊,我哥可等著呢。」
之後的氣氛完全陷入尷尬之中,我什麼也不想說了。
小周把話題一轉:「所以你們打算質問男方,還是把證據給你們小姨看?」
我妹妹說:「這是小姨自己的事,咱們只能幫她幫到這裡,把照片給她也就是了,她想怎麼處理是她的問題。」
我也說:「她最近情緒怎麼樣?你這星期不是跟她碰面了嗎?」
妹妹生氣地說:「你不說我都沒這麼氣。本來的性格只不過有點蠢,最近簡直腦子出問題了,說到小陸就滿臉幸福的模樣,說從沒遇到過她這麼愛的男人。我跟她見面不過兩個小時,她跟我說話時心不在焉,除了小陸對其他的話題都沒興趣,好像小陸是人,別人都不是人似的。期間給小陸發了七八次簡訊,還打了一個電話。你說她是不是神經病了?」
我皺眉道:「最近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以前談戀愛雖然也投入,卻沒有這次這麼……」
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小周輕聲說:「……入魔。」
妹妹低聲說:「她跟小陸上床了。」
我挑眉:「你怎麼知道?」
「她自己說的。」我妹妹低下頭攪咖啡,「我就是不喜歡她這種卑躬屈膝的態度,愛情很重要,但是尊嚴呢?就算結了婚也有尊嚴啊,她現在就這麼低姿態,要我是男人都不會看她一眼。」
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卻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我安慰她:「小姨現在知道他跟男人出軌,若是能跟他一刀兩斷,事情也算告一段落。這件事得告訴媽,然後大家一起商議好再告訴她。」
「比起小姨,我倒是心疼媽。那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她操心……」
氣氛有點沉重,我們三個人都安靜地低下頭吃東西。
我妹妹似乎覺得自己有點激動了,又笑著說:「其實每個人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我回家把事情跟媽商議一下再做打算。」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心虛地笑著對小周說:「我妹妹從小說話就是這樣,你不要往心裡去……」
「……嗯,我知道。」
我心情慢慢變好,笑著說:「小姨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明天早上還要去培訓,下午我們一起開車去你家鄉吧。我們兩個輪番開車,你也不會那麼累。」
「好。要培訓多久?」
「兩個小時……其實我們公司真的算是挺注重女性地位的,要放在其他公司,根本不會有培訓這種事。」
「我也是這麼覺得。」
我們聊著天回了家,狼犬順利地又把我另外一隻鞋子給咬爛了,不過這是我的授意,反正小周還要賠給我一雙,乾脆這一雙送給狼犬算了。
明天還有大把事情要做,先不說了,大家晚安。
【1樓:嘩啦啦】略微有點百合傾向的我迷上了你妹妹……好攻啊,又是個美女……星星眼,她介意女孩子麼?
【2樓:我去】所以現在百合攪基一起來了麼?我們這種傳統婦女的地位在哪裡?
【3樓:我是一塊高冷的豆腐】哎……想到樓主幸福就想到有人傷心,心疼
【樓主回復】……我只希望他別哭
☆、 第2章 月27日帖子(上)
【樓主:香尹----發帖時間:2016年2月27日24:00:00】
早上的培訓仍舊由人事部的小孫主持,課題是《工作環境中對異性的禮貌用語》。
「據有關統計,國內84%的女性都曾受到過不同形式的性騷擾,其中50%的性騷擾發生在工作場所,而其中又有34%來自於上級,16%來自於同事。現在我們來辨識一下,什麼算作性騷擾。長毛----」
長毛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了?」
「品評女孩子的胸部,但是沒有碰她,算是性騷擾嗎?」
「不算吧……」
幾個人叫起來:「你是笨蛋是不是?都點名了還不知道對錯。今天是不是又要遲回了?」
長毛委屈地說:「算性騷擾。」
「跟女同事說黃色笑話呢?」
「那不算吧……」
小孫轉頭向冰山道說:「冰山,我這裡有份文件,你念給長毛聽一下。」
冰山接過小孫手上的記事本,一板一眼地對著長毛念道:「這朵小jú花不錯,今夜去我家,我們賞jú吧。」
他的聲音平板沒有起伏,卻把長毛念得猛地站了起來:「你要幹嘛?」
冰山莫名其妙:「怎麼了?」
幾個人開始吃吃地笑。
我忍不住翻白眼:「小孫,這不合適吧。」
小孫平靜地說:「長毛,你站起來做什麼?說說你的感受吧,人家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長毛的眼圈紅了:「我這一整個星期已經對女人沒什麼感覺了,你這又是要做什麼?」
「是不是很喜歡聽?」
「不喜歡!」
「是嗎?」小孫從文件包里抽出來幾十頁的文件,「去年你跟女同事講黃色笑話,一共被投訴了52次,平均一星期收到一個投訴。人事部教育你時,這是你的原話----」
她輕聲咳了一下:「她們表面上說不喜歡,心裡未必。」
長毛:「…………」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今天只怕又要拖了……
培訓終於結束的時候,長毛悄悄地拉著我的手臂說:「莊總,我真的不成了。她一個星期讓我對女人失去興趣,這個星期又那樣恐嚇我,現在我腦子裡全都是『jú花』『黃瓜』什麼的。我要投訴小孫……」
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竟然也有你投訴別人的一天……」
「莊總,下個星期真的不能再讓小孫來培訓了,我怕我的心理會產生問題。」
我皺眉安撫他:「堅強點,不會那麼容易產生問題的。」
「莊總……」
我還有急事,撇下他走了。
一出公司門便看到小周的車,二貨狼犬坐在后座,興奮地從車窗里向外望,接連衝著我吠了幾聲。我坐在副駕駛上向旁邊一看,狼犬的腦袋探在我和小周的座位之間,後面粗大的尾巴拼命地晃,一副求撫摸、求抱的模樣。
小周遞給我一個飯盒:「這是午飯,要趕路不回家吃了,我給你做了魚香茄子。」
我打開熱騰騰的飯盒,問道:「你吃了嗎?」
他開動著車:「吃了。」
狼犬焦急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我摸了摸它的腦袋,扔給它一塊茄子,它才總算安靜下來望著窗外,不一會兒卻又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一路上無事,我和小周交替開車閒聊著,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了他的家。
我知道這不過就是跟朋友過個周末,卻還是非常忐忑不安。在帶東西的問題上,我不敢多想,因此只給她母親帶了幾瓶上等燕窩。
妹妹給我發了一個簡訊:「已經跟媽說了,剛才她愁得沒吃午飯。你什麼時候回來?咱們一起跟小姨說。」
「星期一吧,等下我給媽打個電話。」
「嗯,星期一晚上回家吃飯,先把小姨的事情解決了。」
「好。」
小周的家是那種比較老式的六層住宅樓,沒有電梯,燈壞了有些黑暗。沿著狹窄的樓梯往上走的時候,有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感,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他用鑰匙輕輕開了門,客廳里溫暖和煦的柔光泛開,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自後邊廚房裡傳出來,伴隨著烹炒的聲音:「回來啦?」
小周一邊脫大衣一邊回道:「媽,我同事跟我一起來玩。」
「好啊好啊……」
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握著炒飯的鐵鏟走出來,一身樸素的衣裳,身材不高,相貌也算不上很出色,略微佝僂著身子,卻叫人覺得很親近、很溫暖。
我一臉傻相地站著:「周媽媽好。」
老太太笑著說:「好、好。你就是他電話上說的那個莊總?他過年那幾天一直在說你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幫他,他24了還不懂事,跟小孩子似的,可麻煩你了……」
我有點無措:「周媽媽客氣了,也沒幫到他什麼。」
她又招呼著:「我飯快做好了,你們先做著看電視。」
我連忙說:「我幫你做飯。」
「不用了,我就炒了兩三個菜,很快就好了。」說完在身上的圍裙上揉了揉,進廚房忙活去了。
小周在我耳邊輕聲笑著:「平時都不進廚房,最怕油煙味,現在怎麼學會幫著人做飯了?」
我低頭咳了一聲,沒說話。
他又說:「你先洗澡吧,我給你放好熱水。」
我連忙說:「那成何體統?晚上吃完飯再洗。」
小周拉著我坐下來:「莊老師……那我們看電視。」
我甩開他的手,低聲道:「現在在你家裡,老實點。你們在哪裡吃飯?我還是去擺碗筷吧……」
他低頭給我倒了一杯茶,笑著說:「放鬆點……」
晚飯果然不多時就做好了,三菜一湯,都是家常便飯。我跟老年人相處的經驗不多,但也知道多問些身體健康一類的問題,我慢慢問著,她也脾氣很好地嘮家常,一頓飯吃下來,我的心情放鬆不少。
狼犬在我們周圍亂轉,時不時討東西吃,因為人多而異常高興。
周媽媽笑著說:「今年多大了?」
「28。」
「那也工作好幾年了。」
「工作4年了。」
「現在的人結婚都晚了,當年我跟他爸爸結婚的時候,就是你這個年紀。那時候已經算是很晚的了,幸好不過兩年就生了他……」說完眼眶發紅地偏著腦袋,似乎又陷入回憶之中。
我點頭笑著:「現在還在忙事業。」
晚飯過後,我規規矩矩地洗了澡,出來時周媽媽正在跟小周說話。
「今晚怎麼睡?你睡沙發吧……」
「媽你別管了,去睡覺吧。」
「被子在櫥里,等下自己去拿。」
「嗯,我知道。」
老太太笑著把同樣的話跟我說了一遍,我連忙客氣地答應著,她才去睡覺了。
狼犬蜷縮在窩裡睡著了,房子裡一片安靜。
我這才完全放鬆下來,問道:「今晚我睡床,你睡沙發?還是反過來?」
他低著頭說:「你睡我的床吧,我睡沙發。」
「好……」
「床給你鋪好了,你進去休息吧。」
「你呢?」
「我還沒洗澡。」
我慢慢走進他房間裡,家具都有些古舊,大約也有十年的年份了。深棕色的書櫥上一個地球儀,地球儀旁邊是一個七龍珠的孫悟空小人塑,都已經有些褪色。地面上的瓷磚看起來卻新,桌子乾淨寬大,嶄新明亮,像是不久前才換過的。
衣櫥上有些一些記號,細看之下是用刀子刻出來的「正」字,歪歪曲曲的不知是在記錄些什麼。我摸了摸櫥上幾處很舊的暗色斑點,又把衣櫥重新關好。
床倒是鋪得真正很舒服,並不寬大,卻很柔軟。
有人輕輕把門推開了:「莊老師?」
「嗯?你洗好了?」
他上身穿了白色的體恤衫,下半身一條黑色長運動褲,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反手把門一鎖,接著便朝著我撲過來:「莊老師。」
「慢點,別壓我!」
他沒有聽我說話,欺身上來把我壓住,手立刻摸進我的衣服里,炙熱滾燙。
我心裡是高興的,卻也有點害怕:「你媽睡著了?」
「早就睡了……」
他半躺在床上親著我的脖子,自下而上一顆一顆解開我睡衣的扣子,呼吸比平時急促一些:「剛才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我的腦子暈暈沉沉,鼻間滿滿的都是他沐浴後的氣味,隨口道:「沒做什麼,到處看看……」
他把我的睡衣解散拉開,又低下頭來親吻我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探進來又連忙出去,生怕把我又弄暈了。
我們兩個的喘息都有點急,我把他的體恤衫撩起來,在他的背上毫無章法地亂摸。
他突然怔怔望著我的臉,眼神里似乎有些不安:「我想親你……那種把舌頭探進去,吻得你呼吸不過來的親。」
我有點恐懼,小聲道:「……慢慢來,行嗎?」
他抱著我坐起來,嘴唇輕柔地貼上來,溫軟的舌頭緩緩在我的唇間打轉:「你心裡覺得那是別人的口水,因此覺得髒,你覺得我的口水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