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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1:27 作者: 肥貓跳海
    說原來剎車失靈不是意外,有人想害我?可又會是誰呢?倪朵?不對,現在她懷著孕,一定會注意保胎,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難道是找人做的?

    但我心裡卻覺得不應該是她,可除了她以外,我又想不到還有誰竟然想要我的命,今天如果不是運氣大,我跟欣欣恐怕就……想起這事,我仍舊心有餘悸。

    瞥見專注看著我的賀裘年,我下意識迴避開目光,頓了頓又看向他,張口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他就冷下臉退開,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處理點事,已經給你安排了護工了,有事叫她。」隨即離開了。

    我欲言又止,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今天的事也只能暫時作罷了。

    第二天賀裘年來到醫院,將帶來的營養早餐擺在床桌上,先給欣欣弄好,等她吃上,才開口談起剎車被動手腳的事。

    他說道,「監控我已經看過了,但是那個人很狡猾,刻意喬裝過,又避開了攝像頭,全副武裝的連男女都看不出來,以後你就坐我的車上班吧,有其他要去的地方,我派司機專門送你,這個人目的不純,我不放心。」

    一聽他這麼說,我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搖頭道,「不……我的車修一修應該還是能開的,就不要這樣了,我不想。」

    賀裘年有些不滿,可看了看我堅持的樣子,最後妥協了,「行吧,但是以後不要在亂跑了,出門的告訴我一聲,我陪你。」

    「不用……」

    「不用的話,我就給你安排司機。」

    我抿住唇,沒在吭聲,一口一口的吃著,卻食不知味,欣欣一雙骨碌碌的眼珠來回看我們倆,大約也察覺到了我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卻沒有好奇發問,也免了我的尷尬。

    在醫院住了兩天,身體也好了一些,可以下床走動了。

    欣欣已經上幼兒園去了,我整天坐在病床上,弄得身體很不舒服,在護工阿姨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出了病房,打算去樓下花壇邊走走,吹吹風,沒想到卻在電梯裡狹路相逢的遇到倪朵和裴敬堯!

    看見我他們也挺驚訝的,裴敬堯把我上下打量一遍,眉頭蹙起,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第作品卷095私生女

    倪朵警告的瞪我一眼,轉而拉了拉裴敬堯柔聲道,「電梯到了,我們出去吧。」

    我本來也沒打算搭理,徑直走進電梯站定,對他們視若無睹。

    裴敬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著倪朵走了出去,看樣子他應該是來陪倪朵做孕檢的。

    忽視心底的不痛快,等電梯到了一樓,我在阿姨的攙扶下,隨著人流一起了走出去。

    坐在長椅上,周圍有很多住院的老人在這裡散步慢走,聊天活動,我的目光沒有焦點的望著一個地方怔怔的出神,就連裴敬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坐下,我都不知道,回過神來,護工阿姨已經不見蹤影了,而裴敬堯的手卻摸了摸我的額頭。

    「你這是怎麼搞的?賀裘年打的?」

    我被他這話問的差點噎住,強忍住笑意,翻了個白眼給他,「有毛病!你打我,他都不可能打我!」

    起身就要走,不料被他抓住手,我被帶的重新跌坐下,動作過大,牽扯到我打著石膏的左手,疼的我『嘶』了一聲。

    裴敬堯立刻鬆開,把我上下打量,「哪弄疼了?」

    「你走開!」

    我揮手推他,重新站起來,他卻出乎意料的直接把我打橫抱起,坐下來將我放在他腿上,抱在懷裡。

    我頓時窘得不行,這地方可都是人,而且都是年齡大的老爺爺老奶奶,被他們看見又要說世風日下了。

    「裴敬堯!你快放開我!讓我下來!」我被他抱在懷裡根本動不了,偏偏還是個半殘疾,哪能掙脫得開?

    「不許嚷嚷,在嚷嚷我就親你!」

    他威脅的把臉湊過來,嚇得我霎時就噤聲不敢言語。

    轉開頭瞄了瞄周圍的人,索性並沒人注意這邊,恰巧還有一棵樹擋著,當然也有可能是老太太老爺爺們隔得遠眼神不好,看不清這世風日下的畫面……

    「你到底想怎樣?」我低聲慍怒,他不是來陪倪朵做孕檢的嗎?半路跑來找我毛病不是?搞得跟偷、情一樣。

    瞧著我一臉菜色,裴敬堯像是看穿了我心裡所想一般,牢牢把握抱在懷裡說,「光天化日的,這可不是偷、情,一一,放心吧,我不會把欣欣從你身邊搶走,你也不用擔心律師函哪天忽然出現。」

    我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懵住了,他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在我懷疑要麼是他吃錯藥,要麼就是我在做夢時,裴敬堯下一句話又讓我明白,我還在現實中。

    他說,「欣欣留在你身邊,等哪天,我一定把你們一起搶過來,你們都是我裴敬堯的女人。」

    我看傻子似的目光看他,捏了捏拳頭,就在他用『你該被我感動』的眼神下,我揮起一拳砸在他臉上,趁機立刻下來,跛著腳道,「少做夢了!有本事你就真的放過我們,那我就會真心實意的感激你!」

    「什麼爛主意!顧……你死定了!」

    低咒一聲,我也沒大聽清,裴敬堯恢復成我熟悉的他,站起來扯了扯褶皺的西裝,說道,「行,我會讓你來求我的,喬一一,你等著!」

    轉身抬腳就走,我皺著眉看他的背影,就在我思索時,裴敬堯去而復返,走過來捧住我的臉就親了下來,沒什麼技巧可言,只是嘴唇碰嘴唇,很用力的碾了碾,順帶著又咬了我一下,像是報復。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麼花招,等我反應過來想推他,他卻已經先一步放開我,竟然是親了就跑……

    「你……流氓啊!」

    花壇邊盤旋著我的尖叫,引起散步休息的老人側頭注視。

    我紅著臉急匆匆往大樓邊走,這樣的裴敬堯,遠遠比沖我發狠,霸道不講理的樣子更難對付,可惡。

    住院這幾天一直有人匿名給我送花,雖然毫無根據,可我覺得十有八九那人會是裴敬堯,賀裘年看見那些花,我也不好解釋,只說可能是別人送錯了,也沒有名字。

    他盯著那些花看了幾秒,拿起來隨手就扔進垃圾桶,說道,「既然是送錯的,就沒什麼意義了,留著也是慢慢枯萎,提前扔掉吧,礙事。」

    我張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話。

    出院後,因為傷勢還沒恢復,所以我就在家裡修養著。

    那天我扔垃圾袋,打開門就看見一個快遞員在按賀裘年房子的門鈴,不由出聲問道,「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快遞員示意給我看他手裡的東西,說道,「這裡有一個快遞,是給賀先生的,請問他不在嗎?」

    我一聽不過是小事,就說道,「他在公司,你給我吧,我來簽收就行,回來後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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