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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堯答非所問，緊緊的抓我的肩膀，雙目和我對視，「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回到你身邊？回到你身邊做什麼？做情、婦嗎？我還沒有那麼下、賤！」我鄙夷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卻無法忽視心臟的抽痛感。

    「我沒讓你做情、婦！」他搖晃了一下我，低吼著說道。

    我定定的，呆呆的看著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什麼意思？」

    裴敬堯吐出一口氣，沉沉的，很認真的說，「我們重新開始！我以後不會傷害你了！只要你聽話。」

    這話實在太耳熟了，我想起曾經我在他身邊扮演的角色。

    只要我聽話，他就對我好，如果我違背他的意思，就會被他折磨，我怎麼忘了，從開始我就是一個情、婦啊，只不過是霸占著一個名分的情、婦而已，重新開始……怎麼重新開始呢？我從來就不是他真正的老婆！重新開始，那也是情、婦的開始！

    可笑我剛剛竟然產生了期待。

    我抿唇而笑，將那些不安的躁動和期盼統統壓下，「那……如果欣欣不是你女兒呢？你能忍受我生下了別人的孩子嗎？」

    他臉色一寒，凜然道，「怎麼可能？」

    心更痛了，為什麼……為什麼我愛的不是賀裘年？辜負了他，也讓我自己受折磨，究竟為什麼……

    我推開他的手笑的悲涼，「裴敬堯，你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才想要得到，你應該好好地想一想，你為什麼要跟我重新開始？如果不是因為愛，就不要在說這種話了！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倪朵，請你自重。」

    整理好衣服，我走到門邊，手搭上門把手，又停了停，「不要讓我再把你看輕了！同時，你也該記著，倪朵現在也懷著身孕，幾個月後，你會有你們自己的孩子，我祝你們幸福！」

    抬腳快步離開了客房，這一次裴敬堯沒有追上來。

    走進電梯，我剛剛的氣勢就全部消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羞憤，更多的卻是傷心，我捂著臉悶悶的嗚咽，難道我只有永遠的待在國外，才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嗎？

    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我翻找著鑰匙，門卻忽然從裡面被打開，就見賀裘年出現在裡面，看見我他鬆了口氣，說，「打你電話怎麼也沒接？到現在才回來。」

    「電話？」我打開包，卻沒看到我的手機，有點莫名其妙，在仔細想想，才明白，應該是落在酒店客房了，我怎麼這麼糊塗！

    懊惱的暗罵一聲，我抱歉的道，「對不起，我的手機好像是丟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欣欣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她剛睡著，不過……一一，我感覺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出了什麼事嗎？你可以跟我說說，有需要我幫忙的，也不要不好意思。」賀裘年探究的看著我，大約是以為我爸那邊出了什麼事。

    我拽了拽衣服不自在的掩飾，「沒事，我爸就是有點想我了，讓我下次帶欣欣一起去看看他，他一個人有點孤單。」

    「哦。」賀裘年還在打量我，一邊頷首說道，「那這樣吧，下個星期周末，我們一起自駕游，正好欣欣也能跟她外公多接觸一些，親近感情。」

    「好……謝謝。」

    看他這麼替我著想的樣子，我勉強維持的笑有些堅持不住了，慚愧讓我無地自容。

    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往一側讓了讓，「行，那你進去吧，好好休息。」

    我點點頭，看著他走到隔壁門口，沒忍住的開口叫住他，「賀裘年……」

    他回頭看我，疑惑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忘了嗎？」

    我猶豫著，緩緩道，「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希望，你能……」自私一點，那樣我就不會那麼愧疚了。

    每次跟裴敬堯見面後，都讓我有種濃烈的負罪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賀裘年。

    我已經不知道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也說不出口離開的話，如果可以，兩年前我就已經走了，這都是我的債，這樣不上不下的關係，讓我備受煎熬，他的好幾乎快要把我壓得窒息了，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賀裘年見我一直凝望著他，卻欲言又止的說不下去，重新走回來問，「你今天似乎怪怪的，難道除了你爸的事，還有別的什麼？」眸色略沉，微帶冷芒。

    我心中一刺，立刻掩飾道，「沒有，你回去吧，我也累了，晚安。」

    反手把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我捂著臉嗚咽，該怎麼做……我已經一步錯，步步錯了，實在是說不出口那些話，可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清楚的明白，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會是痛苦的結果。

    ***

    早上我把自己關在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怔，眼睛腫著，面色憔悴，隱約還能聽到客廳里賀裘年和欣欣的嬉鬧對話，我拿起粉底開始給自己上妝，一點點把暗沉的臉色給遮掩住，化完妝，基本已經看不出什麼了，才打開門走出去。

    欣欣已經吃好早點了，賀裘年正在幫她背上書包，看見我她立刻撲過來抱住我的腿說，「媽媽，你怎麼在裡面待了那麼久，是不是肚肚痛？」

    她以為我剛剛一直在上廁所，我蹲下來笑著說，「媽媽沒事，欣欣要去學校了嗎？」

    「嗯，賀叔叔剛剛告訴我，周末要帶我們自駕游，好棒啊。」她鼓著掌，一臉雀躍。

    這時門鈴響了，應該是來接欣欣的陳助理，我親了一口欣欣說，「去吧，在學校要乖。」

    「媽媽放心吧，賀叔叔，我去上學了。」揮著手，打開門欣欣跟陳助理一起走了。

    等門關上，賀裘年才跟著我一起走到餐桌邊問我，「怎麼了？」臉色很平靜，卻似乎是藏著什麼波瀾。

    我並沒注意到他隱藏的情緒，坐下喝了一口粥，說，「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昨晚沒睡好，唔，我吃好了，走吧。」

    抽出紙擦擦嘴，我抓起包包和外套先一步走了，等我坐進車，賀裘年也還沒下來，本來我們倆去公司都是岔開時間的，所以我也就沒等他了，先一步發動車子開出小區。

    到了公司停車場，我剛剛下車，就走過來一個人擋在我面前，我怎麼也沒想到裴敬堯會跑到森雲來找我！

    第作品卷088你解釋，我就聽

    「你來幹什麼！」我緊張的倒退一步，索性賀裘年落後我幾十分鐘，不然就碰到了，而且我跟他已經無話可說了，說再多，也不過只是無謂的糾纏而已，想到這，我繞開裴敬堯就走。

    「你是怕我，還是怕賀裘年？」裴敬堯的聲音懶懶的，在我身後不緊不慢的響起，但我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裴敬堯也沒有追上來。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使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你的手機，我就幫你交給賀裘年了，讓他幫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