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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堯的手指摩挲著我的面頰，低下頭一點點吻去那鹹鹹的淚水，我緊緊閉上眼，耳邊除了喘息，便我的抽泣。

    他低沉沙啞的命令道，「不許閉著眼！」

    我充耳不聞，一臉的隱忍，身下更濕了，難受的讓我忍住扭動著想迎合他，可我還在忍耐著，忽略肩膀一痛，我倏地睜開眼，裴敬堯緊扣著我的肩怒道，「你以為現在上、你的是誰？不敢看我？」

    他的行為徹底變成發泄，我的叫聲如他所願的衝出牙關，卻是祈求他放了我，裴敬堯要了我一次一次又一次，我最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我是被身邊手機鈴聲吵醒的，睜開眼還是我熟悉的臥室，只是房間裡除了我，在沒有別人。

    撩起眼皮看見床頭柜上的手機，我伸出手去拿，卻夠不到，身體虛軟而無力，雙腿一動，下身便傳來強烈的不適，有些撕裂的疼痛，腰也特別的酸疼。

    我緩了一會，才坐起來拿到手機，剛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葛雲的新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起。

    「一一，你終於接我電話了。」葛雲欣喜的道，「你現在怎麼樣？在哪？」

    我沉默著沒說話，那天晚上的事現在我也沒有弄清楚，我喝醉了她不敢打給裴敬堯能理解，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另一間房？並且那麼巧合裴敬堯居然來了，還正好看見我跟賀裘年單獨在房裡，而且我醉的也太蹊蹺了，我明明只喝了兩杯而已，儘管我酒量不濟，也不至於兩杯倒。

    沒聽到我回答，葛雲焦急的又叫了幾聲，我終於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嗎？」

    她愣了一下，沒料到我反應這麼冷淡，立刻說，「我看到新聞了……都是我不好，我以為賀裘年可以信任，可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這種事，如果你需要，我願意幫你跟裴敬堯解釋。」

    什麼？都上新聞了？呵……

    「不是你嗎？」我直截了當的問。

    葛雲反應很激烈。

    「你這麼想我我也能理解，我以前確實做錯了事，可我已經悔改了！而且我就算要設計你，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啊！一一，當時我因為喝多了，所以只是把你們送進了電梯，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別的房裡，還被記者拍了，至於裴敬堯和倪朵，我更加一無所知了，你們的事我也從報紙上了解了一些，會不會是倪朵一直派人監視你，所以才會那麼準確的找來？」

    她字字說的懇切，又急於證明自己，我聽不出一點兒的虛偽。

    倪朵監視我嗎？裴敬堯能在那麼巧合的時機突然出現，絕對有人通知了他，是誰？葛雲？還是……賀裘年？我不知道該去信任誰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上許久沒動，忽然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都出新聞了，那繆彤……她不是也知道了？

    我感到一陣涼意，匆匆忙忙的給繆彤打電話，卻顯示已關機。

    我實在不放心，忍著雙腿的虛軟和身體的不適，下床換了衣服出門，打車直奔繆彤的家。

    我敲了很久的門，裡面才終於傳來動靜，接著門被打開，露出繆彤那張黯淡的臉，看到是我，她一言不發的就把門摔上，我趕忙拍著門道，「繆彤，你開門啊，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很快門再次被打開，繆彤的眼中已經泛起淚光，她一抹眼睛，大聲的說，「喬一一！我把你當做好朋友！你把我當做什麼？昨天聽著我那樣的痴人說夢，你是不是在心裡把我嘲笑了個透？」

    我難過的看著她，急於解釋，卻無從說起。

    「繆彤……」我去拉她的手，被她甩開，抿抿唇，我抓著自己的衣擺說道，「我可以跟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你……要聽嗎？」

    她質疑的看著我，我只好站在門口把事情說了一遍，順便也將賀裘年跟倪朵曾經的往事說了一遍，如果能讓她打消念想也好。

    等我說完，繆彤的表情也不再那麼尖銳，「我如果你沒有騙我，那一定是葛雲說了謊，她故意嫁禍給賀總！」

    繆彤的斷言，多少有點偏見，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你相信我，無論有什麼樣的謠言傳出，我都不可能和賀裘年有些什麼，因為……我有喜歡的人，雖然他不愛我。」

    繆彤目光閃了閃，脫口而出，「裴敬堯？」

    我淡淡點了下頭，「所以你放心吧。」

    她有點兒內疚，「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在心裡把你罵了個遍了，也決定以後不跟你做朋友了，但我卻沒考慮到你的處境，也沒有相信你，一一，我什麼都不在乎，雖然我得不到賀總的青睞，以後他也會有人結婚，但不論那個人是誰，都不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明白嗎？不要讓我失望！」

    繆彤說的認真而堅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想法，或許這就是她的，我也很認真的點頭答應了。

    ***

    晚上我已經熟睡了，感覺到身邊動靜，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我知道是裴敬堯，但我沒有動。

    裴敬堯上了床坐著，一聲響動，是打火機的聲音，他輕吸了口，淡淡的煙糙味便逐漸在臥室散開，裴敬堯沉默的抽著煙，我也沉默的裝睡。

    我聽著他的每次呼吸，過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只知道臥室里全是煙味，我忍了又忍，才沒有揮手驅散。

    裴敬堯突然開口，「喬一一，我知道你沒睡。」聲音很沉著，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下意識把被子揪緊了，抿著唇不語，他也沒再開口，我終於忍不住，撐起身子坐起來，沒有看他，說道，「有話要說麼？」

    第作品卷058夢醒時

    裴敬堯摁滅菸蒂轉頭對我道，「下個星期。」

    我等著他的後話，可他卻沒聲了，忍不住轉頭看去，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裴敬堯的目光深邃又帶著點複雜，他淡淡轉開目光，道，「等下個星期我有空了，跟你辦手續，你拿著錢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最好也不要在踏進s市。」

    為什麼他忽然有了這個轉變？雖然這是我期待已久的，可聽到他這樣說出來，心裡還是感到特別難過，我微微垂下頭掩住眼底的情緒，很淡的回答道，「好。」

    「但是……」裴敬堯頓了頓，繼續說完，「在這個星期里，你得好好表現。」

    表現？我疑惑的看著他，「表現什麼？」

    他伸出修長的手，挑下我睡衣的肩帶，「明白？順著我，不許做出任何讓我不悅的事。」

    我的呼吸滯了滯，不由輕輕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鼓了鼓勇氣說，「那我能不能也說一個要求？」

    他頷首，示意我說，我緊張而期待，緩緩開口，「這四天你能儘量每天回來陪我吃晚飯嗎？我們怎麼說也是合法夫妻，我想過一次夫妻間正常的生活，可以嗎？」

    對於我的要求，裴敬堯只是稍稍的怔忡了一下，在我緊張的等待中，他點了下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