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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1:27 作者: 肥貓跳海
「繆彤。」我拉住她放在我肩上的手,繆彤愣了下,一臉迷惑,我說道,「你為什麼忽然給我打電話?怎麼知道我跟裴敬堯吵架了?」
「這個……」她的目光閃躲了一下,避開我懇切的眼神,我還是看著她,繆彤沒辦法,只好坦白,「其實是賀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車子路過,好像看到你蹲在路邊,就告訴了我一聲。」
果然是賀裘年,看來剛剛站在路燈後陰影里的也是他。
「賀總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他覺得應該告訴我一聲……一一,你說,賀總他為什麼那麼關注跟我有關的事啊?」打開了話匣子,繆彤就沒了顧忌,臉紅紅的,有點兒羞澀,望著我的眼神充滿期待,似乎希望我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圓了這個美麗的幻想。
我語塞,原來賀裘年是這樣跟他說的?他應該知道繆彤對他的心思啊,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讓人想入非非,可能誤會的話?
繆彤也說過,她只是抱著一種美好的幻想而已,沒有真的想跟賀裘年發生點什麼,直接說破,似乎也不太好,可看她似乎很認真的樣子,我又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只是滿足自己的夢,才說出這樣的話。
尋找著措辭,我說道,「可能是吧,不過他還真是一個好老闆,挺關心下屬和員工的……」
得到我的話,繆彤心花怒放,捧著臉說,「是啊,別的人他可能連記都記不住,居然還把我的號碼存了,今天接到他的電話,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我沒在吭聲,有些擔心她會真的陷進去,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繆彤住的地方面積不大,但收拾的乾淨,可我卻並沒看到他的父母。
洗完澡她給我拿了套卡通的睡裙,和她躺在一張床上,我又睡不著,對於明天的到來,讓我覺得害怕。
感覺到身邊的繆彤也毫無睡意,大約是被賀裘年那通電話弄得太興奮。
我輕聲道,「你一直一個人住?阿姨和叔叔不跟你一起嗎?」
繆彤撓撓下巴,撇著嘴說,「我是孤兒,八歲時被這家人收養,兩年前他們出車禍都去世了,算是一個人住吧。」
我愣住,她性格那麼開朗,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跟她相處那麼久,我卻一點兒也沒看出來,抿住嘴我沒在開口。
感覺到我的懊惱,繆彤笑著反而安慰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手說,「你幹嘛啊,我早就看開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家人嘛,有,我就好好珍惜,沒了,我也要好好生活,反正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他們的,現在我也有能力養活自己了,已經很知足了。」
我默然,心裡似有觸動,「你說的……大概沒錯,這種緣分,是強求不來的,血緣關係,也並不可靠,只要對方對你好,哪怕不是你的親生父母,那也是很幸運的。」
繆彤不知道我說的是自己,點頭笑道,「對啊,只是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享受我的報答,就……」
「他們未必是要你報答啊,需要報答的是投資。」
「說的對。」
我們相視一笑,波折的人生,在繆彤這裡,似乎都有積極向上,美好的一面。
次日早晨。
借用了繆彤的充電器,將手機充好,我打開手機,一瞬間便竄出很多條來電提示的簡訊,嗡嗡震動著差點手機就卡機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打過我電話,一個電話緊跟著打了進來,看到那來電顯示的人名,我遲疑著沒有動。
第作品卷057有話說麼
「一一,既然不想回去,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我在送你。」在玄關換鞋的繆彤對我說道。
我趕忙掐了電話回答,「好,那你去上班吧。」
她笑著朝我揮揮手,關上門走了。
手機在我手裡又瘋狂的震動起來,我深吸一口氣,接了,卻沒有開口,等著裴敬堯的判決,誰知道,剛接通,緊接著便響起他的怒吼。
「在哪!?」
簡單的兩個字,似乎是壓抑了火山的力量一樣,讓我忍不住心中跟著一起忐忑。
「我在……」我老老實實的要回答,但轉念一想,他要離婚就離婚,拿了東西我們直接去辦手續就行,問我在哪做什麼?
這樣想著,我便改了話鋒,說,「你把離婚協議和結婚證直接帶來就行,我在民政局等你。」
「離婚?」裴敬堯冷笑起來,「所以昨晚你跟賀裘年過了一夜?現在想離婚?」
這話委實莫名其妙,難道他不想嗎?我不信,昨天倪朵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他還不跟我離?那他怎麼跟倪朵交代啊?
「昨天晚上我住繆彤家的,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早說過了,我跟賀裘年從始至終什麼也沒有,昨天的事我跟你解釋不清,反正你也不信,多給我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說我先出軌也可以,這樣也能保全倪朵的名聲,挺好的。」
我麻木的說著,嘴角牽起諷刺的弧度,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
「你現在立刻回來!」
說完裴敬堯就把電話掛了,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酸澀,面無表情的迅速換好衣服,將門關好,發了條簡訊告訴繆彤,打車回到公寓。
推開門裴敬堯正靠在沙發里,我掃視一圈沒看到倪朵,視線在茶几上來回找著,也沒看到結婚證和離婚協議,不免心生疑惑。
走過去我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裴敬堯手指上夾著根煙,沒有看我,也沒有回答,就這麼沉默的抽著煙,氣氛越來越壓抑,客廳里煙霧繚繞,全是一股煙糙味,卻也掩蓋不住那不屬於我的女性香水味。
「我沒說要離婚。」將最後一根煙摁滅在菸灰缸里,裴敬堯站起來俯視我,我忍不住倒退避開,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拉著我朝他靠近,說,「喬一一,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難道還有什麼讓你必須離開我的理由?是賀裘年麼?」
我感到很無力,又無可奈何,聲音里不自覺帶上一絲哀求,「裴敬堯,我只是想過普通的生活而已,跟任何人沒有關係,雖然兩年時間沒到,但你要等的人已經回來了,你又有什麼必須要我留下的理由?」
我這話似乎是把他問住了,他狠狠擰著眉看我,煩躁在他眼底閃過,連帶著露出一抹厭惡的情緒,厭惡?我愣住,我已經讓他覺得厭惡了嗎?
我用力想把他推開,裴敬堯反而一把將我抱住,手托著我的後腦迫使我與他對視,「我不是留你,我是在懲罰一個背叛我的人!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恐怕你自己都說不清吧?」這麼說著他眼底的情緒便堅定起來,扣著我後腦的手也慢慢加重了力道。
我動彈不得,眼裡慢慢聚起水霧,「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他扯開嘴角,捏住我的下巴說,「我要讓你明白,不聽話的後果!」
他吻下來,行為本就粗暴,我掙扎的不停拍打他也無濟於事,反而引來他更加兇殘的動作,儘管這對我來說是羞辱,也是折磨,可身體的反應我卻無法控制,讓人羞憤的呻口今從我口中發出,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