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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1:10:31 作者: 童子
他以為雷子會碰他的屁股,至少會掰他的腿,但沒有,那傢伙和剛才一樣,規矩地撐在他身上,愛撫他、親他,只是身體更火燙一些。
慢慢的,關慧良不願意、卻也不由自主地投入進去,這個討人喜歡的處男,用一種蹩腳但真誠的方式,輕咬他的下巴,吸吮他的喉結,乍然舔到他乳頭的時候,他戰慄得幾乎要彈起來,接著是肚臍、恥毛。還有他想都沒想過的----腹股溝上那根東
西被從上到下細細舔了一遍。
關慧良震驚,因為兩手被綁著墊在腰後,肚子高高地挺起,那裡,雷子正盯著他濕漉漉的傢伙,試著一口一口往裡吞。
嗡地一聲,關慧良的腦子亂了,他從沒被做過這種事,甚至沒聽人說過,他露出一副嚇壞了的表情,連忙往枕邊看,手機屏上居然不是剛才的兩個人了,鏡頭正對著一個有紋身的亞裔青年,岔著腿,兩腳足弓不自然地彎曲,胯下趴著一個人,嘴巴
一吞一吐,黑黑的那根是……
「啊啊!」關慧良扭著腰叫起來,叫得和手機里的人一模一樣,大腿不自覺岔開,屁股一動一動地往上顛,兩腳在炕上亂踩,腳後跟反覆摩擦著汗濕的花褥子,和雷子偷偷脫下的大褲衩。
雷子把他深深地吞進去,一左一右抓著他扭動的腳踝,關慧良的叫聲很大,大得有些過火,邊叫邊在雷子的手裡掙,渾身波浪般起伏,一遍遍叫著」要射了」。
第二十章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在女人身上從來沒體會過,被寵愛著,關照著,每個細節都被放大,每個反應都被捕捉,這只是一張嘴帶給他的快感嗎?還是因為雷子,那個執拗、溫柔、熱情得近乎可怕的人,裹挾著他走上了歧途?
「雷、雷子!」關慧良叫他,無恥的,瘋狂的,胯骨那一圈像是觸了電,積蓄起一股灼熱的激流。
雷子被他叫得一抖,如夢初醒般放開他,驚訝地擦了擦嘴,那個侷促的樣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學著黃片兒吃了一個男人的傢伙,儘管這個男人是關慧良。儘管他吃起來並不糟糕。
「嗯嗯?」關慧良勾著腳等了半天,也沒再等來那張嘴,探頭往下看,看見自己濕漉漉的,無意識亂擺的下體,和坐在腳邊的雷子,他正盯著他。抖著腕子打飛機。
他們這樣,算是真正的同性性行為了吧?
關慧良壓抑著急促的喘息,努力想鎮靜下來,可沒得到釋放的胯下躁動難安。牽扯著整個屁股,在褥子上反覆摩擦。
雷子自瀆著朝他爬過去,過分規矩地在他旁邊躺下,摟著他,慢慢撫摸。
現在關慧良想要的,卻不是愛撫,他想要激情,想釋放,哪怕是被粗暴地對待呢……雞姦,這個可怕的詞彙進入腦海,只是想想,巨大的罪惡感都要把他淹沒,可越是罪惡,他越忍不住
要想,走火入魔,像是病了。
男人雞姦男人的事,雷子在裡頭見多了,一個爽得嘶吼,一個疼得哭叫,那不是愛,是雄性間扭曲了的霸權,白白淨淨的小四川,他是很多個男人的「女孩兒」,他也爬過雷子的床,說
他是童子雞,用他的話講,「童子雞才忍得住」。
雷子確實能忍,十五年了,早習慣了。關慧良卻忍不了,他翻過身,潦草地在雷子嘴上親了兩口,把一條腿插進他的兩腿之間,這樣肚子就和肚子貼到一起,那麼燙,那麼硬,不要臉地拱動起來。
比起摩擦下體,雷子更喜歡接吻,捧著關慧良的臉,他懷著某種彆扭的比較心「你和我······有和她舒服嗎?」
關慧良的「她」只有花環,他的青梅竹馬,他的結髮妻子,想起和她的性事,只是每個月那乾巴巴的十幾分鐘,曾經,他以為那就是快樂,是愛。
關慧良忽然心酸,越心酸,越急於陷入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癲狂,他主動得近乎放蕩,坐在雷子身上,拿全身的力量和他撞擊,直到雷子忍無可忍,抱著他在大炕上站起來,推他頂著土牆,把濕滑的東西塞進地大腿根形成的三角區。
「啊……」關慧良因為這個過分鮮明的性角色打了個寒顫,被模擬插入,被濕淋淋地撞擊,在這場倒錯的關係里,他是女人,雷子的女人。
羞恥感來了,視線搖晃著,借著月光往下看,在雷子抽身的剎
那,能看見一根粗大的東西在他擠變了形的大腿根進進出出,速度很快,帶著濕滑的黏液。
他看,雷子也看,一看就有點受不了,用一種特別慚愧、甚至懊惱的語氣說:「操,我他媽不是人……」
他真不是人,關慧良在心裡罵,大腿卻拼命把他夾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雷子的眼神有多要命、多痴纏,纏得雷子都不敢正視,心虛地把他翻過去,咬著他的肩膀,從後頭擠進他的大腿根。
後面比前面好,試了才知道,雷子生澀地在那兒摩擦,擦得關慧良柔軟的屁股縫一開一合,只要有一點兒壞心,他就能為所欲為----叫他沒有。
關心良的臉貼著牆,下身也貼著牆,隨著雷子的撞擊蹭著粗糙的牆面,他好舒服,舒服得眼睛都頭了焦,只能張著嘴窮哼哼。
「可能我……」雷子忽然說,「永遠忘不了這一天了,」關慧良沒反應,大概是空白了,雷子用額頭抵著他的太陽穴,瀕死一樣,「你回去了,就會忘了我,」他皺著眉頭,無奈地笑笑,「忘了,就忘了吧。」
第二十一章
說著,他在關慧良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關慧良叫了一聲,咿呀著射出來。
牆髒了。
他們並沒停下,仿佛身體裡有一團火,怎麼都燒不盡,手機沒電了,月亮也朝房後轉過去,他們在這個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知道的角落裡放肆胡鬧,縱情叫著,在彼此身上一次次追逐著高潮,直到天亮。
雷子一手抓起他倆的褲衩,一手去拽關慧良,關慧良一灘泥似地不起來,雷子打著呵欠催他:「起來洗洗,快點。」
他是說去那個簡陋的淋浴間,關慧良不想去,去了,和他濕淋淋地貼著,不知道又要做什麼:「我不洗。」
雷子光著屁股下炕,把這屋和外屋的門都打開,轉回來,擰著眉毛憋一口氣:「操,這味兒!」
精液和汗的味道。關慧良躺在炕上看自己的腿,腿根兒紅了,蟄蟄的有點疼,那裡也紅了,被雷子攥的。
「再不下來我咯吱你了啊,」雷子站在炕邊,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真咯吱了啊!」他這麼說,手卻遲遲沒動,直到關慧良挑著眉毛看他,露出一副不信他能怎麼樣的表情,雷子才一使勁兒,把他扛到肩上,痞里痞氣地走出去。
小板凳頂著門,上頭放著褲衩和白襯衫,他們站在老舊的鐵管子底下,打著哆嗦摟在一起,不,準確地說,是雷子從背後摟著關慧良,粘人地摩挲他,給他往頭上打肥皂,揉搓他的頭髮。